樱井小暮为男人胸膛上缠绕的旧纱布摘下,在强健的肌肉上满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樱井小暮看到这些伤口也有些心惊肉跳,她难以想象有谁能给这个男人造成如此重创。
“太大意了啊,通知猛鬼众全体成员,在监察小队离开日本前不要惹出乱子来。”风间琉璃有些惆怅的说:“先把这窝瘟神送走再说吧。”
说实话,风间琉璃是头一次这么屈辱。
作为日本混血种的地下皇帝,风间琉璃是第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带着猛鬼众最精锐的猛人去突袭源氏重工,最后回来的时候差点命都没了。
“大人,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樱井小暮轻声说:“本家遭遇重击,源氏重工瘫痪过半,最起码半年的时间里他们没办法对我们展开大规模的战役了。”
“是啊,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未免也太惨了些吧。”风间琉璃低沉的说:“本来我的计划里是借监察小队的手把蛇岐八家研究死侍养殖的事传递给本部,让本家的重心转移到预防本部。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杀了苏鹿,只不过后来玩的有点过头,若非是安插了神前未来这个棋子,我现在应该已经死在源氏重工的底下了。”
“大人何必担忧,那苏鹿不也身受重伤,险些失命吗?”
“你没有面对那时的苏鹿,又怎会懂那种被碾压的恐惧呢?”风间琉璃摇了摇头说:“那神明般的刀锋,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是随意的几番攻击就险些杀了我,如果是直面那神明的刀锋,连龙王都要陨落啊。”
……
浅草寺蛇岐八家公墓
绕过浅草寺的风雷神门直行两公里,有一片湿润的草地,草地上林立这大理石墓碑,这是蛇岐八家出资建立的公墓,向北望去还可以看到日本第二高塔的浅草寺五重塔。
苏鹿穿着黑色的西装,墨镜下是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来缅怀老友。
他将一束白色的郁金香放到了碑台上,这块碑是龙马家主为义女立的,碑上刻着“显女神前未来墓”。
按照蛇岐八家森严的规矩,神前未来这样的非直属八家血脉是不允许改姓“龙马”的,即使是龙马家主的义女也不行。
“我答应过你,在你死后会来你的墓前放一束你最喜欢的花。”苏鹿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对着墓碑说:“我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花,所以就放了我最喜欢的郁金香,想来你应该也不会介意吧,不过就算你介意也没有,除非你从坟头里爬出来踹我,但是你又打不过我,所以就算你从坟头里爬出来也只会挨打。”
苏鹿将抽了一半的烟放到了碑台上,轻声的说:“时间是片温柔的羽毛,把过往的尘埃弹尽,你在底下也不用自责,我也没记恨你的内鬼背刺,说实话,我反而要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会是那个理想主义者的男孩。所以,你在底下好好的睡吧,我以后估计也没时间来看你了,就算有时间来看你,估计你也不愿意再看到我了,撒有哪啦,未来酱。”
苏鹿歪头看向身后,站立着一位穿黑羽织的中年男人,正是龙马弦一郎。
龙马弦一郎的面色出奇的平静,但苏鹿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缕杀意。
“龙马家主,以后不要站在我身后了,我讨厌别人站在我的背后。”苏鹿淡淡的说:“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的。”
“你最好不要再来日本,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先杀了你。”龙马弦一郎手里握着一束白菊花,绕过苏鹿走到了神前未来的墓前,将苏鹿放的那束郁金香扫落,把白菊花放到了碑台上:“到时候我会用你的血来慰藉小女。”
苏鹿对于龙马弦一郎将自己的花扫落并不在意,只是浅笑着说:“那我恭候龙马家主来杀我。”
站在远处的人看向两人,还以为是叙旧的老友,可如果他们走近了听见两人说的话恐怕会忍不住流下汗水。
杀意浓郁!
……
苏鹿乘着由源稚生亲自驾驶的黑色奔驰回到了野豪私人医院,接上路明非前往成田机场。
“我们的机票订的这么早吗?”路明非坐在后排懒洋洋的,看上去还未睡醒。
“本来机票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钟,不过苏君突然要求改签到早上九点了。”源稚生说。
“为什么啊?”路明非有点懵。
“早上九点风景好。”苏鹿淡淡的说。
“……?”
风景好纯属扯淡,苏鹿只是提防着蛇岐八家里面的内鬼,所以才突然改签机票错开时间,就是为了预防没必要的麻烦。
不过这种事不能明着说出来,要是苏鹿直接说难免会打了源稚生的脸,让对方认为苏鹿不信任蛇岐八家的安保。
实际上苏鹿确实不信任源稚生,上次在源氏重工的时候源稚生可是非常自信源氏重工的防卫力量的。
在大本营都让人给轰了,苏鹿实在对于源稚生的人品提不起什么信任。
不过这事也确实怨不得源稚生,毕竟源氏重工从建立到现在几十年,这是头一次出事,苏鹿怀疑源稚生的人品,源稚生还怀疑苏鹿是个瘟神呢。
“我怎么看着前面那货那么眼熟啊?”路明非看向窗外前方,微微皱眉:“有点像芬狗……芬格尔师兄。”
“好像就是啊。”苏鹿看向前挡玻璃外远处一个挥着衣服蹦跶的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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