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血便成了闻灯治病的良药,每三个月就要割上一碗,再泡上一回,如此,这样的生活她整整过了十三年。
闻络垂眸看着漆黑药汁中自己的倒影,真好,还有人心疼她,喜欢她。
拾花是她捡到的丫头,这是她唯一向闻夫人求的东西,希望拾花当她身边的丫鬟,一个丫鬟而已,闻夫人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拾花陪了她五年,早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
她伸手去拉住她的手:“拾花不哭,我不疼,真的不疼。”
拾花红着眼睛看她,闻络惯会骗人,明明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却还笑着骗她。
这个骗子。
拾花擦干净眼泪,抬了张椅子便坐着守着她:“奴婢就坐这儿陪着你了。”
闻络没再言语,她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闻灯骤然亮起的眼眸,他一直在向自由努力着。
她一直没跟拾花说过,她想看闻灯成功挣脱牢笼,那也是她向往的。
毕竟她跟闻灯,总得要自由一个。
*
小宅院内
这儿只有程淮也跟许安安,至于程清秋,程淮也让她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
许安安已经预想到了,那个留下的狗洞,明天就要被填了。
他们两人也是哪儿来从哪儿回去,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许安安开口了:“皇上,这件事就让妾身去查吧。”
程淮也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许安安怕他不同意,继续道:“妾身刚刚才说要帮暮词讨回公道,总不能说话不算话,这样多影响妾身的声誉。”
许安安怎么着也得把这个人间恶魔给揪出来,不然只怕会有更多的女孩会因此而丧命。
程淮也皱着眉:“只怕朝中的大臣不会同意你去接管此事,毕竟这件事现在是姚卓玉在受理。”
不是许安安看不起姚卓玉,而是以他的细细推算,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凶手。
许安安绕到程淮也的左侧:“还有魁尸的事,你就好奇是谁在背后搅乱风云吗?一旦城北地底下埋的魁尸觉醒了,祁京又有多少人能抵得住?”
“被咬上一口便会被同化,魁尸只会越来越多。”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自古女子不得参政,这已经属于朝廷的事了,只怕朝中的人不会同意。
让一个女子把凶手抓出来不是侧面显示他们这群男子无能吗?
程淮也沉默一瞬,才淡淡道:“明日再说吧。”
许安安一听就知道有机会了,她喜滋滋的跟在他的背后。两人从暗道出来,便回到程淮也的寝宫。
她伸了一个懒腰:“妾身便回紫薇殿了。”
程淮也轻应一声:“去吧。”
直到许安安回到紫薇殿,茯苓还有些不可置信:“娘娘,皇上怎么每留您在未央宫歇一夜?”
许安安:“?”
程淮也为啥要留她歇在未央宫,他能来她这儿都只是做样子给岑太后看,又怎么会让她进入他的私人领域。
于是她一本正经道:“我今天已经跟他在一起很长时间了,给他留些自己的私人空间吧!”
茯苓闻言,觉得也对,于是点头:“好吧,我们给别人留些机会吧!不然别的娘娘会找上门来的。”
许安安:“……”
这么久了,谁不长眼的会找上门来?
今天忙碌了一天,许安安累得只想躺着秒睡,但是她还没忘记这次出去的任务。
她从她的乾坤袋里拿出一袋种子,然后当着茯苓的面,分开念给她听:“这是南瓜的,这是白菜的,这是胡萝卜的,这是菠菜,还有茄子,黄瓜,辣椒,哦,还有一包西瓜。”
茯苓看着面前排列整齐的种子们,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您这是从哪儿来的?”
许安安眨着眼:“买的呀,西瓜种子可贵了,花了我半两银子!”
茯苓:“……”
她没问她价格好吧。
茯苓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又上前查看一番,发现还真的是菜种子,她有些风中凌乱:“您下午是不是又偷跑出宫了?”
毕竟这些东西宫里可没有。
许安安很实诚的点头:“对啊,皇上带我出去的。”她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还好皇上五谷不分,并不知道我买的种子,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带进来,好了,把后头的花全拔了,把我的菜都种上吧。”
种菜?
在宫里种菜?
茯苓觉得一定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许安安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到在宫里种菜这一出。
而且……她怎么好意思说程淮也五谷不分,她有些崩溃的拿着西瓜种子:“娘娘,现在都十月份了,您告诉奴婢西瓜怎么种得活!”
“啊这……”许安安还真不知道,于是她看向其他几样:“你看看这里面有这个季节能种活的吗?”
茯苓还真的去看了一眼:“这个白菜和菠菜也许能种出来。”
许安安点头:“好吧,就先种这两个,种出来再说。”
茯苓也跟着点头,随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个话题跑偏了!
“娘娘啊,这些东西不能种!”
许安安不高兴的皱眉:“为什么,宫里的菜那么贵,休想再当我冤大头,我自己种的又不要钱!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些花又不能吃,种着都是浪费土地,还是给能者让位吧。”
茯苓:“……”
她的歪理总是一套又一套的,她还没法反驳,因为御膳房的菜确实很贵。
茯苓木着脸看着菜种:“您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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