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谈毒品,谈大麻,也谈深受市民信赖的万喜堂医药连锁店暗地夹卖毒品的新闻。
谈毒色变,人人都在避免着进入万喜堂去购买药物。
有的药店老板为了自证清白,甚至在自家药店门口写上“拒绝毒品远离大麻”的标语。
想必为了这场舆论战,赵小六也是费了脑筋和金钱,但不管怎样,舆论战很成功,而且一下子把万喜堂这哥连锁医药公司推向深渊。
“谢谢你!”无论如何不能装作不知道,九菲看完早间新闻第一时间,给赵小六发送了信息。
“不客气,希望能帮到大护法他们。”赵小六神速回复。
也是,那杨军呢?
他也应该感受到了广大市民对他的支持,但谁又能真正安抚他呢?
思前想后,九菲感觉满腹惆怅,已经绞尽脑汁也没能不出一句可以表达问候又能安慰人的话。
外面又起风了,细细的雪花像经过打磨,失去了棱角,毛茸茸的小球一样往下掉,落在还没化完的积雪上。
不远处,尖塔一样的松树上碧绿中藏着雪白,挺拔昂扬,煞是好看。
因为上午有手术,九菲到达医院的时候,很多按时上班的人都还没有到。
妇科病房办公室门口,杨军一身便装,硬气挺拔的站立着。
九菲心头一紧,鼻子发酸,但又镇定的大步上前,低声说道:“快进屋来!”
快速打开办公室,拧开暖气阀门,转身看一眼紧跟其后的杨军,发现几日不见满脸的黑色的胡茬子,虽然一双浓眉大眼更贱坚定,但眼窝明显深陷。
“这几天,你辛苦了。”九菲鼻子一酸,差点眼泪掉下来。
杨军环视一下这间白色墙壁,白色办公桌子,白色凳子,白色柜子旁挂着白色工作衣,充斥着浓郁消毒水味道的办公室,无声的靠在靠着墙壁的黑色皮沙发上,看九菲给自己冲出一杯热热的蛋白粉,递到面前。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杨军接过递到面前的蛋白粉。
“什么事情,你说!”
“今天上班不忙时,抽时间过去对宋雨说,常勇前妻主动到公安局自首,说家里藏有大量的含有大麻的粗烟,她还指出全市大部分毒品都是从你们第二人民医院中转出去的。”
“然后呢?”
“我们会派人跟踪她。她的电话已经被监听,如今我们需要通过她找到常勇的藏身所在。”
“常勇逃了吗?”
“估计还躲在本地。根据嫌疑人和线人提供的信息,那天晚上的行动就是他在指挥,昨天,他还在对一个被警方抓捕的人通过路边的电话发号施令,证明他只是在躲,而且消息不灵通,不然,赵老板鼓动起的这场声势浩大的舆论战他不可能不知道。”
也是,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毒品的事情,电视报纸也都在报道,他不知道就说明他目前居住的地方没有这些东西。
本地虽然是省城,但四周城乡结合部所住居民鱼龙混杂,很多人觉悟性并不高,即便发现常勇本人说不定也不会举报,更何况郊外还有那么多废弃的厂矿企业的老房子,只要遮风避雨他躲进去,就会给警察搜寻带来困扰。
“宋雨已经对他死心塌地,说不定二人早已暗度陈仓,一时不联系也有可能。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引出来呢?”
“你说的引他出来,也不是不可能,但还是需要熟悉他的人相互配合才行。梁玉春这些日子在里面寻死觅活,一直不能提供有用价值,对毒品一事三缄其口;其他嫌疑人又达不到可以引他出来的能量,所以才让你去撩撩宋雨试一试,据我们了解常勇的反侦察能力也是很强的,撩不动再想其他办法。”
“他母亲前几天在这里做了微创手术,标本检测结果今天出来,如果是恶性,老人就会再来医院进行二次切割手术。常勇是她唯一的儿子,我想如果有可能他……”
“结果现在有人知道吗?”
九菲看一下时间说:“八点上班他们会送到我们妇科,现在还剩几分钟,这样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检验科看看。”
锁上门,九菲匆匆赶到检验科,远远看见宋雨已经站在那里和一个熟悉的检验科医生聊天。
看来对老人检验单注意的不是一个人。
“洪主任!”九菲无视着她,径直推开检验科室门。
还好,一眼看到检验科洪兴伟正在拿着一沓登记后的检验报告准备分发。
“九副院长什么事情?”
九菲附在洪兴伟耳边轻语一句。
洪兴伟大声说:“这样的事情大哥电话说一声就行,何须劳您亲自来告知。”
说完,洪兴伟拿着那一沓报告单带九菲走进他的主任办公室。
“外面电脑上可以查了吗?”
“我现在这里锁了,没人能查到,你先在纸质报告里找出是谁。”洪兴伟说完把一沓报告递给九菲,自己快速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登录报告记录页上了锁。
“我现在要把这一张良性的报告结果改成恶性,可以吗?”九菲抽出常勇母亲的那张良性结果报告的化验单,递给洪兴伟。
“可以,而且很快。但是我这么做日后有可能被患者家属告上法庭。”王兴伟为难的说:“况且这也违背……”
管不了那么多了。
九菲把患者儿子的事情对洪兴伟说出来,并告知他公安局的秘密布局,最后拜托他严守秘密。
洪兴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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