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既庆幸亦伤感,曾经的自己高高在上为何会跌落于此。顿觉世事无常,前路迷茫,华山奇险又何尝不是真实映照?
看了看手机,两点多了。清醒万分的他下床走向厨房去拿啤酒,转身踱向旁边露台,一过门,便发觉雪泉不知何时已然坐在那里。
司皿坐在旁边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你也睡不着吗?”
雪泉:“我无需睡眠。”
司皿:“那你在干嘛?”
雪泉:“一边欣赏月色,一边给本体汇报。”
司皿不觉奇怪的喝了一口啤酒:“我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雪泉:“亲近之人,本体给的记忆不多,大部分都关于修行法门,而我的使命也是指引你迈向修真之旅。”
司皿:“虽然也会为生活烦恼,但其实我更想在这里快快乐乐的过完一生,真的不太想有什么改变。无法预知的未来,无法预料的危险。”
雪泉温婉的神情与谢君像极了:“可你终非凡人。”
司皿自嘲的笑了一声:“之前公认的废物,现在却有一个人跑来跟我说,我命中注定大富大贵,不觉得可笑吗?”
雪泉试着去解释,却发现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辩词,只能默默望着他,微微一叹后缓缓说到:“对于现在的你,或许现在的情形,加之先前的经历让你觉得匪夷所思,我知道你生性恬淡,也不觉得能说服你,只是先入为主的给了你一个选择。”
司皿仍旧不以为然的喝着啤酒,没去看她:“高处不胜寒,我相信这个道理,到时候或许能力很强,但总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没觉得以后我还能像现在这样给她一个无忧无虑安心的家!”
司皿继续说着:“或许早些时候我十分想通过什么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可现在那种念想淡了,或者说你来晚了!”
雪泉望着固执的司皿无奈的说到:“那给我个机会将我记忆中的东西写出,如何?”
司皿:“可以。”
雪泉:“我喜欢太阳,希望你允许我将书桌放在卧室的阳台边。”
司皿有些疑惑:“喜欢太阳?”
雪泉微笑着反问:“晚上对于你们人来说能做什么?”
司皿手里握着易拉罐,有点摸不着头脑:“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雪泉依旧微笑:“灵魂害怕阳光只是由于人族恐惧夜晚而产生的谬误。灵魂本身无惧什么,脆弱的灵魂本就在不停消散,只是不想让阳力过早的中和掉本身的阴性,但经过修炼的灵魂相对强大,学会阴阳共济后反而十分欣喜炽烈的阳光。”
司皿仍旧有很多很多疑问,心中也在不断权衡,只是不知从何说起,烦闷的将手中的啤酒再一次倒入口中。
雪泉好似不像先前那般冰冷,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所有的答案需要你亲自去寻找。虽然尚有诸多秘辛不便与你相知,但此界你口中的“繁华”在我看来不过尔尔,大能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愁其它。”
说话间雪泉握着一个空瓶,只见铝制易拉罐表面从指间、从手掌慢慢向它处蔓延,由原先的银白光泽一点一点全部转变为了金黄色光泽。
司皿瞪大眼珠,不可思议看了看她,又拿起沉了几分的易拉罐,“好一招点金之术!”
......
借着酒劲,看了一眼略带微笑沉睡中的女人,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倒下后鼾声呼呼响起。敏感的女人没有他怎能踏实,是时发觉枕边空空,焦急的心情顾不得穿鞋,忙向外走去,刚出卧室便听见那番谈论,耳边突然传来雪泉的声音,“不要让他察觉”。就那样静悄悄的站在餐桌旁听着二人的谈话,随后心满意足的又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
司皿醒来,发觉女人不知何时已经上班走了。看着床头柜上的纸条,“老头子,饭在锅里!”便提拉着拖鞋起身去洗脸、刷牙,看着斜靠在吧台边上的雪泉一根手指用丝缕炁力控制着轻飘飘的桌子跃跃欲试,被司皿连忙摆手同意。
早餐是两个司皿最爱的鸡蛋饼,吃饱喝足后,站在露台醒了醒神,继而回到卧室。悠闲地看着她举手抬足间轻飘飘的指挥着家具,这些笨重的东西在她面前仿佛失去了重力。最后经过司皿多次指正,总算是看到了颇为满意的布局。
......
桌子紧紧挨着阳台垂直放置,本就不大的地方腾不出丁点空地,只好盘膝坐在床上,手握灵丹,插上银针,一天之中漫长的打坐开始了。
炁力丝丝缕缕从灵丹中缓慢溢出,在经络中快速的游走。三天时间让丹田中能量枯竭了不少,需要慢慢补回来。不知为何,周天速度加快了许多。司皿面无表情的紧闭双目,心中却兴奋异常,沉浸在莫大的喜悦当中。
雪泉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沿着她完美的脸部轮廓散射着光芒,半长直发扎起了清爽的马尾,周身依然散发的淡淡的袅袅瑞气,手中的笔不停移动,或许写字对于她很吃力?亦或在思考着组织语言?此时她更像一个仙气十足的邻家女孩,时不时咬一下笔头。
没过多久,只见雪泉肩膀上逐渐生出两朵肩头大小的白色透明莲花,白色花蕊尽情的吸收着阳光。先是蕊头,再是蕊丝,最后是花瓣,当通体变成粉色后,这些粉色褪去至亦是白色透明的花托上,这股粉色犹如“电能”,经由非常细短的白色透明的花梗之后,沿着体内某条管道被丹田处气旋所吸收。走马灯一般,非常迅速的过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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