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手慌脚拾起碎信,手忙脚乱的往一处凑对,赵亭功急出汗水,耳边传来小虞柔和嗓音:“别着急,也别害怕。”
茫然抬起眼眸,赵亭功见到雷七向自己伸出手掌,神情镇定的轻拍自己肩膀。
他模糊的眼神重新清醒,慢慢的也有坚毅出来。
......
雾往深夜时更加凄迷,大雨迷雾都是睡觉的好天气,独在异乡的雷风起却不能。
他听着船上传出琴声,经过云雾洗练般,袅袅如仙音。
赵亭功和赵家如箭在弦上,雷风起不担心赵亭功是夜会想不懂,有时候,他想不通也得想通,想得通就更好。
推敲的还是小虞。
她说奇香湖里有位隐士钟爱琴声,需要有把瑶琴。
在甘宁王城里两人去顺兴郡王府,苗保、高山和赵亭功负责藏东西,抽空往附近逛过乐器店,不巧那天掌柜的不在家,琴被他锁在仓库里拿不出来。
于是,安排湖边退路时卖琴的就派上用场,这把琴也让小虞一见欢喜,她说这琴音质不错。
小虞除去以前没有出门经验,是个聪明人,她会不会看出这琴出现的太巧?
雷风起手枕在脑前,望船舱顶犯愁,怎么办,他打不过她,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觉得哪里不对。
......
雾中的红烛仿佛宝石般放光,新买的瑶琴有些手生,但不妨碍虞雾落一曲接一曲弹奏。
雾在船舱外面迷离,虞雾落的心情在船舱里分拨迷离,十三岁的她不可能眼睛花,六个船员里有四个是她见过,是误入地宫的四平侯府手下。
虞雾落一面弹琴,一面在心里嘀咕,地宫里昏暗有可能看不清所有人面庞,江湖客中有些人重新站出,确实认不得,可是四平侯府分为三队的人里,很是不巧,虞雾落出于感激四平侯,全看在眼里。
看不见容貌的就记身形,看不见身形的就记容貌。
脑海里出现雷掏出的一大把公文,萝卜印的,豆腐印的......再加上今天的事情,雷七此人不用说又多一层神秘之感。
他到底是谁?
要闹哪样?
撇撇嘴,视线扫向腰间雁翎刀,有刀在手,天下可走,谁会怕呢?
先使唤他们干活再说。
所以这琴其实特意准备给自己,否则湖边卖大船可以理解,今天小集市里没有一件满意的衣裳,却有一把不错的瑶琴,怎么解释这个巧字。
一定又是欺负自己没有出门经验?
哼,就会显摆能干。
......
高山翻来覆去,晚饭有酒,当兵的有很多好厨子,野外开火烧给自己吃,做久了尽得烧菜精髓。
他也酒足醉饱,应该一觉到天明。
可能是这雾不对,睡下来丝丝清凉沁进船舱,让他约摸着子时过去,还是清醒的睁着眼睛。
赵亭功激动恐惧最后又转为激动的面庞从眼前掠过,再就是小虞兄弟板着面庞时也似乎微笑亲切的神情。雷风起英武面容从眼前过去,高山对他独特待遇。
“我呸,难看。”
还是我兄弟生得好看,赵亭功也不错,我高山也是好看的,就是老苗也比雷风起端正体面。
高山牢记他不愿意苗保跟上,雷风起让他离开,这几天不是回敬的时候,有机会一定让雷风起后悔撵自己走。
“他那张脸确实难看,没看出半点能登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为自己来到内陆,找找这个,试探试探那个,找找真相,一个不小心的,还要带着运道高,就把自己解救。”
高山想着想着就自言自语:“不就是救自己,我也会,我......”泪水呼的汹涌满面,高山哽咽:“我也会,我就是没做而已,我为什么没做,我没有遇到小虞兄弟这么厉害的人。我呸,他能救自己,还不是仗着我兄弟。”
寄居昭勇郡王府有年头,高山和雷风起兄弟姐妹都忘记他不是自家人,防备归防备,但潜意识里家里有高山这个人。
和雷氏兄弟争执,背后鄙夷雷氏姐妹干净怪胎,高山自己也快忘记他不是昭勇郡王府的人。
赵亭功的愤怒和激动,把一捧火放入高山胸膛,重新燃烧他深藏心底的愤怨。
他也应该救自己,寻找几个小虞兄弟那般厉害的刀客剑客,杀回族中去,还自己清白。
他也应该这样做......雷风起有什么了不起,亏他好意思撵自己走......还不是有我兄弟......
雾从门缝窗缝里缓缓而进,不时平息高山想到滚烫的头脑,他对虞雾落的过度推崇除去在昭勇郡王府饱受三个雷姑娘干净怪胎成习惯,再就是内心对雷风起清洗自身冤屈的羡慕。
哼,没有我兄弟看你怎么办?
......
烛光勾勒出赵亭功奋笔疾书身影,雾仿佛也好奇打量他,进来后就隐入角落内,任由烛光明亮独霸桌面。
读书人有很多词汇表达意思,而轻易不会被不相干的人看出来。
笔走龙蛇的赵亭功以一首长诗写明顺兴郡王府有谋反的心,也有许多年谋反准备,当前雷风起登基一事扑朔迷离,顺兴郡王看得出来是他的好机会。提醒家里小心小心,再小心。
虞新修奉命来到广阳,赵又林答应他上飞鱼台,背后赵家有反对声音,认为这样一来不管赵又林有多置身事外,也像是帮虞存传扬对天下的担心。
此时看来却是好事,至少知道主管广阳及附近大小五个城池的陈大人与顺兴郡王异心异肠。
广阳是大城,不管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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