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曾想过最坏的一种可能,罗教授会不会是你妈妈和我爸爸合谋害死的。
但想来想去都觉得那罐蛋白粉能出现在你家,那么这个假设就不成立。因为你妈妈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
可是她分明就在知晓‘健康之星’的学术漏洞后,有很明显维护着我爸的痕迹,甚至不惜烧掉书房里的资料这么偏激的方法来解决。
这又让我更加确定,宁老师和我爸爸的渊源应该远远不止是曾经的追求者,或者是亡夫的好朋友。
他们互相关心,但彼此又很尴尬,没有往前再走一步的可能这些统统都看在我眼里。
所以我做了大胆的猜想和决策,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说我妈背叛我爸?”我不能接受,因为爸爸和妈妈的爱情在我眼里就是这世上最真最纯的,不能受任何玷污和怀疑的。
“是不是背叛,只有当事者才说得清。罗绮你可以倒退着时间轴想想——如果你是足月顺产的孩子,那么在你妈妈嫁给你爸爸的时候,她就应该已经怀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我颓然跌在苏西航的怀里,他说的一点没错,我爸妈结婚故意选在元旦节,而我是当年八月的生日。
之前我还为这件事嘲笑我妈说你们这是奉子成婚的吧,她每次都虎着脸不许我乱开玩笑。
“黄健斌知道么?”我扯了扯唇角,苦笑着问。
苏西航摇头,说他话里话外试探过,觉得黄健斌并不知情。
“所以很有可能……我妈妈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自己默默隐瞒,默默尴尬着。”我想,也许事情就是我想的那样。如果黄健斌知道我是他的女儿,他一定……不会做出那么令我绝望的事吧。
“苏西航,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我的生父,杀了我最敬重的一辈子都对我视如己出的继父,对么?”
“罗绮,我知道你不好接受。”苏西航抱着我,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吻。我明白他这是试图用尽全身力气来安慰我,可是我心里最纠结的痛苦,谁也替代不了。
“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你都将是受伤害最深的人。我……对不起,我想要永远隐瞒下去的,只是你可以不用受这样折磨的一点点可能。”
我抱着苏西航的腰,我说我懂了。
我妈妈之所以会一个人去找黄建斌,那是因为……她觉得只是自己造下的孽缘,她想亲手带走。她要把这件事彻彻底底从我们的生命中抹去,她不愿让我承受这么两难这么纠结的身世。
只有她来带走黄健斌——我和你,我们两个人才能够无所顾忌地在一起?
“苏西航,你说人生中的痛苦……到底是不是守恒的?”我轻轻抹去泪水,咬着他胸前的纽扣:“我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才能还完这些明明不属于我的债?
黄健斌是我亲生父亲……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
“罗绮!罗绮你听我说——”苏西航捧着我泪流不止的脸,含着温柔的口吻扑面而来:“你的出身,我的出身,这些都不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的。
但是我们的未来将属于彼此,从我认定你的那一刻,将再也不会缺席了。
谁是爸爸谁是妈妈根本就不再重要,只要有爱,我们走到哪里都能畅通无阻。
擦干眼泪,别害怕。我带着你一起走,只有你才能阻止你妈妈。只有我们两个幸福地在一起,才能化解上一辈的所有恩怨。
别怕,罗绮,我在这。”
我点头,我说我不怕,我们去找我妈妈,她在哪里啊?
她既然做了这么决绝的决定,会不会已经铸成了大错,会不会已经——
林语轻的电话总是这么及时地打进来,苏西航一把攥起来,听了几分钟后就拖着我往外跑。
“在学校!”
学校?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钟了,苏西航让林语轻帮忙调看了监控录像。
大约在昨天傍晚,我妈妈去了黄健斌家。进出小区去都拍下了车牌号。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给我爸的茶里下了药。然后将昏睡的人拖上车带走了。
东唐帮忙追踪了两个人的,关机时间相差无几,都是在昨晚八点左右。而关机前的最后一个坐标,就在药科大的正门外。”
苏西航想了想,觉得在学校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们以前都在药科大,兴许那里面有很多回忆……”我急道:“我妈如果真的是想跟黄健斌了断的话,一定会花很长的时候跟他说很多话。”
我们一路赶到了药科大,林语轻已经等在那儿了。
“你们还真是一天都不闲着啊!”
我急得直哭,说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了!我妈到底在哪啊!
“我已经提前查看了学校保安的监控,今早九点左右,他们说宁老师的确是开车来了学校。说是退休老干部集会,当时正是学校上课的时候,所以也没人注意她车里还带着谁。”
“车找到了么?”苏西航问。
这几天我妈回来了,车子留给她,我进进出出的都没有开过。
“找到了,在体院馆西侧的停车场。”林语轻说,但是车子里没有人,看发动机的熄火程度,人应该也已经离开很久了。
当时我就崩溃了,我拉着苏西航的衣袖,说我妈会不会把黄健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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