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苏西航安抚我:“要分尸干嘛费这么大劲拖到这里分!
从法医学角度来讲,分尸的最大目的是便于抛尸藏尸。宁老师很明显就没打算把自己摘干净,一路都不介意被别人看到她的脸。
她大概……”
我更害怕了,我说我知道我妈是想同归于尽!
她昨晚就弄晕了黄健斌,然后一直把他放在车里等,等今天学校开门了再进来。然后一定又在等,等学生放学了天黑了再进一步动作。
“我也是这么想的,宁老师毕竟也是半个专业人,她知道放多少的药量能让我爸睡多久。你想想看,等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入夜——”苏西航让我放宽心,他说他觉得我妈也许还没有动手,可能是把对方藏到什么地方去,正在坦白对峙呢!
“学校虽然不大,但是加上所有的教室科室也有几百间。”我还是急得不行:“难道我们要一间一间找么?”
“怎么可能一间间!”林语轻骂我笨:“你想想看,就算是晚上了,她拖着黄健斌那么个大活人有可能在学校里随便逛么?”
苏西航放眼看了看整个校园:“这里不止有一处停车场,教学楼教工楼,体育馆还有礼堂后方都有。所以宁老师肯定是把车停在最方便她搬运的地方。”
林语轻却说:“我觉得她不太可能自己架着个男人走,所以说不定——”
说话间,看到不远处有送水工用小板车在拉十几桶瓶装饮用水。
捉过来一个保安,说这个小板车是学校的么?
“是啊,一般就放在我们这,搬个书运个水什么的。诶,怎么好像少了一台?”那保安手一指,转身往里面问:“小王,今天还有人来借过小车没?这帮死学生,有时候借了也不记得还——”
苏西航说他觉得我妈有可能是顺走了一辆车,把黄健斌整个运走了。
我们几个围着停车场稍微勘察了一下地形,经判断后,一直认为,既然有小车,她肯定不可能是上楼梯。
那么范围就更窄了,沿着思源湖往下走的体育活动室要经过一个十米长的斜坡,妈在学校任教二三十年,这个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你们觉得,我妈是把黄健斌运到体育仓库去了?”
保安显然没听明白我们在说什么,但提到仓库他连连摇头:“那都荒废好几年了,平时堆放一些破桌子烂椅子什么的。
再说也没钥匙啊,都锁的门,谁也进不去。”
这倒是个问题哈?
“不对,我爸是校长,还没有正式办理好退休,他还有校长室的钥匙。”
苏西航说到这里,我也就明白了,我连连点头说是的,校长室那里会有备份全校各个房间的钥匙!
“那还等什么呢!快进去——”
我们几个人瞬间就冲那体育仓库过去了,身后的保安还是一头雾水呢。
我还算冷静,刷得拿出钱包抽了几张钞票给他:“拿去喝茶,麻烦今天这事先千万不要说!”
我不知道我妈要在里面干什么,但光用想得就觉得毛骨悚然。
法律是有底线的,万一捅出去,就算没出事也叫谋杀未遂!
事实证明,我妈既然是个没有反侦察路子的正常人,那么她所做的一切很容易就被我们第一时间识破了。
踹开仓库的大门,眼前的一切令我在做足心理准备之余……
还是震惊不已!
我妈在里面。
穿着一身非常漂亮的冬装旗袍,正是过年前我陪她去街上做的。
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头发挽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又精神又漂亮,如果不是在这种状况下相遇……
而此时的黄健斌被绑在她面前的一张椅子上,嘴里没有塞东西,但他一言不发,眼神很茫然。
“妈!”我尖叫一声:“你在干什么啊!”
“小绮?”我妈退后了一步,手里攥着什么东西直接就逼上了黄健斌的咽喉!
借着室内昏暗的灯,我看得清楚,那是一把银光闪闪的水果刀!
“你们走……”妈妈的脸上有转瞬即逝的慌张,但旋即又是莫可名状的平静:“你们不要管我,这是我们上一辈的事情。
西航,带小绮离开。”
“妈!”我已经泣不成声了,几乎是央求着才没有让自己双膝贴地跪倒:“妈我求你了,别这样好不好……我答应你,我跟西航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我求你别这样做啊!”
“小绮,他杀了你爸爸。”我妈的泪水淌在腮边,但她上扬了漂亮的唇角,完美地阻止了滴落。
“西航,罗绮,你们都走吧。”黄健斌还有意识,还能说话。我想如果他真的是愧疚到连自杀都不在乎了,那么今天能死在我妈妈的手里,是不是也算是他最大的欣慰?
“这是我欠她的,你们都走,我把命还给小玉……”
“你闭嘴!”我厉声大喝:“你还得起么!你死了我爸也不可能回来,你还要我再赔进去一个妈么!
妈……”我声嘶力竭地恳求她:“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想把所有的秘密都带走,你不想让我痛苦。
可是来不及了,我已经知道了……我全部都知道了。
放下刀好不好?我们好好说话——”
“小绮……你都知道了?”我妈颤抖着双唇,眼里的泪花星星点点:“你知道他——”
我连连点头,我说我知道!我不怪任何人!不管你们当初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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