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惯沉甸甸的瓷碗盘,虽然有不小心掉到地上砸碎的危险,但总觉得那份沉甸甸的厚重更让人舒服,让人留恋。
看她把碗盘放在手里掂来掂去,樊田夫说:“怎么样?买下吧?”她说:“太轻了些。”那售货员小姐说:“就因为它轻便,大家才看中它,多好。”樊田夫是执意喜欢的,也就买下。
走出商店时,他还说:“多好,这么轻。等我们老了也能拿得动。”回到
“家”,做饭做菜,用这些新碗新盘盛着,端到以地面暂作的
“桌面”,摆放整齐,洁白的盘子盛着红红绿绿的菜,确也漂亮。樊田夫本来就饿了,再看到面前这么漂亮的劳动成果,胃口大增,说:“夕梦,将来每天我要吃你亲手做的饭菜。”她装作没听到。
为把战火从樊田夫身旁引开,林夕梦对卓其说,自己在北京认识了一位商人,两个人关系已相当不错,她向卓其要半年时间,半年后决定是否离婚,卓其同意。
看林夕梦已攻下最坚固的堡垒,樊田夫万分庆幸,他展望未来幸福的家庭生活,开始约法三章,并要她起誓。
他说:“第一,你可以与所有男人来往,但是,不许让任何一个男人动你,哪怕是你身上一根汗毛也是属于我的,不许你把一丝一毫的爱给另外的男人;第二,不允许你去别的任何一家公司上班;第三,必须学会做饭,收拾家务,我要每天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她对第三条提出自己的困难,要求放松。
他坚决不答应,说:“你必须这样!”她建议可以找一个保姆。
“不行!”他又坚决不同意,
“我不让我们的家有外人参与,我必须吃你亲手做的饭菜。”她答应可以努力去试试,但请樊田夫不要抱太大希望,因为她十多年来养成饭菜随便将就,家务散乱的习惯,恐怕一时改不了。
他还是坚决不答应:“你必须这样!”林夕梦望着他那一脸坚定不移的神情,动摇了自己跟他结婚的强烈愿望。
她无法想象与自己十几年生活习惯进行斗争将耗费掉她多少时间和精力,尤其是家务并不是她的乐趣所在。
她担心,家务会平添一些日常烦恼,骤减一些生活情趣……想到这里,她真的发怵了。
她一直担心樊田夫有恋母情结,他太爱母亲,他说如果很长时间吃不到母亲做的饭菜,便感到失落,难熬,必须回老家吃一次方能心安。
从前他的一切进步都是为了母亲,挫折和痛苦也只向母亲一个人诉说,哪怕母亲仅仅慈祥地望着他,他也满足。
母亲的鼓励和批评,虽然不是太多,但对他已足够了。樊田夫曾说过,他无法想象假若他创造出业绩成功以后,却没有母亲或一位像母亲一样的人欣赏的话,那将是他怎样的悲哀!
看到她发怵的样子,樊田夫给她讲述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说俞伯牙弹琴,音调高昂激越,砍柴人钟子期闻声驻足,叹道:巍巍乎高山。
俞伯牙又奏出奔腾回荡的旋律,钟子期说:潺潺兮流水。俩人于是成为知音。
钟子期死后,俞伯牙摔断琴弦,从此不再弹琴。樊田夫讲完了,说:“这就是我遇到你之后的真实感受。”林夕梦总算理解了樊田夫,他需要,真正需要的是一位接替他母亲角色的女人!
难怪他时常说她有许多性格跟他母亲完全一样。
“我明白了,”她看着樊田夫的眼睛,说,
“明白你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说说看。”
“一个解剖着去爱你的女人。”
“正是这样。”他不得不点头承认。除了母亲,谁会这样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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