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委屈地坐了回去。陈歌很快就察觉到我的情绪,使劲儿挠了挠头。“诶呀,你这个小孩,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这个事小孩听了不好。”
“我是成年人了。”我说到。
“你一个小姑娘听了害怕。”
“我不怕!”我回怼道。
坐在副驾驶的方鹤被逗得笑出了声,我和陈歌的视线一同直勾勾地盯在了他身上。
“没事没事,乖徒弟,”方鹤安抚我道,“回头为师告诉你怎么回事。他是怕你听了就不敢去,他还要把你送回学校,费油钱。”
“呸,老子油钱警局给报销!”陈歌骂着。“我告诉你,你这次出来所有的发票都在我手里,你再拆我台我就给它一把火烧了,让你没法和你们学校要钱。”
陈歌狠狠戳中了方鹤的痛处,方鹤默默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回消息去了。
车子走在柏油路上很顺滑,也让在土路上颠簸了一下午的我舒服了不少。
其实这村里有水泥路,村口也铺要走土路带我们来的行为让我很是不解,于是便去问他。
陈歌告诉我,这边的公路前段时间发生了大范围的塌方,修盘山路的山,整整半面都垮了下去,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公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现在想进村也只能走土路了。
我对地质灾害的概念还停留在电视里的画面和高中地理书上的知识,很难想象出半面山都坍塌的样子。
陈歌说想看的话,回头可以带我去看看。我赶紧摇摇头告诉他大可不必,我只是好奇山体滑坡的原因。
陈歌把嘴里的烟拿掉,夹在指间。“这边山底下有矿,早些年私挖乱采都快把地下掏空了。之前下了暴雨,有旧矿洞坍塌,才导致的山体滑坡。”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方鹤托着下巴也听得很是认真,像是在仔细地在思考什么。
陈歌载着我们开到了村庄边缘的一座打着“农家乐”招牌的二层小楼前,停下了车。带着我和方鹤拎着行李走了进去。
这个农家乐里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这估计也是现在大部分农村的现状了。男人外出务工,孩子在外上学,只剩下老人和女人留在村里。
老太太正在一楼的餐厅里择菜,年轻些,少妇模样的女人招呼我们,带着我们上了二楼客房。
陈歌看老板娘把房门钥匙分给我和方鹤,一脸揶揄地看着我说:“晚上可别不敢一个人睡哦!”
我怒道:“你才不敢一个人睡!”我可是从小学二年级就不和家里人睡一张床,即使刚看完鬼片也能安然入睡的女人。
“睡什么睡?”方鹤大概坐车坐累了,站在房门口活动活动脖子,伸了个懒腰。“晚上才是干正事的时候。”
晚上?正事?我很自然地想歪了。看到我的表情,方鹤摆出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陈歌“嘿嘿”一笑,没有多说什么,扭头直接离开了。临走前,他朝我们在耳边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大约是想示意我们有事及时联系。
我和陈歌说了声“明天见。”,而方鹤看都没看陈歌一眼,自顾自地捣鼓着客房门。
我见陈歌背影不见了,也打开了我的那一间房门。
正准备进去前,方鹤叫住我,扭头冲我说:“离这里太阳彻底落山还有两个小时,我觉得你最好一会儿吃完饭后眯一会儿。”
我有些茫然地点点头,进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下楼就看到方鹤已经坐在了餐厅里,年轻少妇正在上菜。
他招呼我坐下,在我拿起筷子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怕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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