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连安道:“我的话是否是真。待会儿千岁自己审上一审。自然知晓。这些人中了我的‘秦淮暖醉’。虽然全身无力。耳朵却还是听得见的。”
常思豪自觉脸上沉静如常。并未流露出情绪。沒想到心事却被一眼看穿。不禁对他这份洞察力暗暗吃惊。算來自上次见面到现在也沒过多少日子。却感觉他身上少了油浮虚华。多了几分冷森森的成熟和精准【娴墨:写小程进步。正是写小常眼力提升。刚才一路多写小常心事。不写言语。便是他的沉静。他的成熟。】。
程连安道:“当时夫人既然上了马。两婢女又昏晕过去。便沒人再行争吵。几人开始前行。可是走了不远。争议又起。这次却是内讧。那四人要催马快走。李双吉却非要缓缓慢行。似乎十分顾念着夫人的身子。几人争吵之下。一张嘴自然抵不过四张嘴。李双吉不再发言。却把夫人的缰绳抓在手里。意思似乎是随他们如何催动。他就是这么个速度。绝不加快。见此情景。四名黑衣人交换了下眼色。一起挥鞭。在他和夫人两匹马的后臀上狠狠一抽。。”
常思豪惊道:“什么。他们竟敢。。”
程连安眼睛斜瞥。从容淡笑躬身:“千岁勿惊。要说还真多亏了李双吉这大个子。当时两匹马吃了痛纵蹄前窜。他双腿一夹。胯下马两肋扇登时瘪了。库秋一声倒地。他向前一抢张手抱住夫人所乘马颈。沉身狠命一勒。足下趟起两道尘烟。生生将那马的前窜之势刹住。夫人在马上微微一晃。却是什么事儿也沒有。”【娴墨:小程略得评书三味。使活却使得颇不是地方。还是写其嫩。】
常思豪听他说得慢条斯理。有几分耍弄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着恼:“后來又怎样了。你给我痛快一点。【娴墨:不成熟了。情绪控制的分寸。是成熟和伪成熟的分界标准。】”
程连安淡然一笑。打开顶头最大的木箱。里面数层长绒雪毯铺得宣柔堆暖。亮眼生白。有一女子赫然在内。身子蜷曲侧着脸蛋。露出半截细长颈子。正是秦自吟【娴墨:上文一张嘴所谓“终身遗憾”正是与“终身大事”有关。小小文字把戏。玩得不亦乐乎。不知又惹几人偷笑。】。
常思豪抢前两步。见她双目闭合。呼吸匀静。回首疾问:“你给她也吃了**。”
程连安道:“不敢。夫人孕期嗜睡也是正常【娴墨:孕中是母体最脆弱时期。须以养神第一。然神须自养。困乏时该睡便睡。不必拘时。如今小年轻不知谁出的主意。死猪般扶个肚子往沙发边一仰。眼看电视。嘴里填食。一点家务不做。根本不活动。结果该睡时睡不着。烦躁起來必拿丈夫出气(现代医院居然认为这是正常的)。生完孩子必然神不守舍。医院一瞧。什么产后忧郁的都來了。国人几千年生孩子有几个产后忧郁。说忧郁的那都是产前神沒养好。久坐不动致肺气弱了(和用功学生长期伏案致病类似。古人读书从來不是现在这个读法。就不跑題细说了)。老辈人拖着肚子光脚下地插秧。哪个忧郁了。生孩子是大事。身条骨骼神气都变。此时不知养。下半生就毁了。】。千岁大可不必担心。出发的时候夫人还醒着。知道我们要送她來和千岁团聚。心里欢喜得紧。”
常思豪本以为秦自吟已落入东厂手中。不知郭书荣华准备要胁些什么。沒想到他们竟然把人送上门來。实在大出意料之外。一颗悬心坠了几坠。仍不明白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程连安道:“当时李双吉救下夫人之后。跟其余四人打了起來。据我们的人回报说。原來他只有一身蛮力。却根本不会武功。当时被另外四人打得遍体鳞伤。不支倒地。夫人喝斥不住。便出了手。那四人武功着实不赖。以四敌一当然场面占优。此时一名婢子醒了过來。她拿起挂在马上的弓箭。瞄准一人便射。无奈手劲不佳。射出的箭毫无威胁。那人瞧见她又在瞄第二箭。扬手便是一镖。将她打落马下。破头而死。后來我们东厂的探子见事情危急。怕夫人受惊。对身子不利。便出手相帮将几人拿下。”
常思豪听到一婢身死。心中突突乱跳。尽量克制着情绪。问道:“还有一个婢子呢。”【娴墨:不问死者而问生者。何也。正是恐心中人死。知生者即知死者。隔一层。虽伤心不可略减。心里却好过些。可知小常担心阿遥。实远过他人。】程连安道:“那便不知道了。”常思豪皱眉:“你们人都在场。怎会不知。”程连安道:“呃……据办事的人回忆。似乎前一个婢子落马之时。手中那一箭也歪歪射了出去。正中另一匹马的后臀。那马吃痛受惊。驮着另一个婢子便跑走了。战场打得乱极。也沒人去管。事情结束之后虽不见了她。但想不过是一婢女而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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