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响一愣:“什么事。”
那人道:“我们发现外面有人围住总坛。虽未进攻。也只怕不怀好意。”
秦绝响眼睛转了转。唤回陈志宾带一队铳手随同自己。直奔前院。此时夜色渐淡。天际已有微光。他率人自后门进了大有殿。拨开窗缝向前观察。只见总坛门外远处。隐约有密密麻麻的黑衣人伏于暗影。手中端铳架弩。看起來火力也非同一般。陈志宾眼尖。指道:“那不是曾掌爷么。”秦绝响循指望去。果然在一簇黑衣人中有张白脸。衣着帽相。正是曾仕权的样子。【娴墨:会派曾仕权來。而不是派曹向飞等人。就见小郭三分心意了。】
回想廖广城曾言。三派回攻总坛是东厂鬼雾一系的人策动成功。那么夏增辉显然是东厂的人了。挑拨秦家、杀大伯栽赃聚豪阁、分裂百剑盟。一切都是他们的策划。那么在如今这形式之下。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呢。
他思來想去。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吩咐陈志宾道:“你过去。告诉他百剑盟如今已在我的控制之下。探探情况。摸摸他口风。”【娴墨:其实心里略有底了。一來小常这侯爷在。二來自己也是官。三來自己也有火铳不怕。拿不定主意。其实不是打与不打的主意。】
陈志宾点头。整理衣衫。提了支火把走出门去。
秦绝响手扒窗缝瞧着。就见陈志宾穿过央坪。行出总坛。远远向曾仕权那边打起招呼。东厂的人前排铳弩放低。陈志宾又走近些。便与迎來的曾仕权走到了一起。
两人说了会话。曾仕权一挥手。身后有人离开片刻。之后回來和他交头接耳几句。曾仕权点头。点手带了六个干事。随同陈志宾进了总坛。
秦绝响见他那几个人手中都无火器。便也不怕。告诉众铳手在殿内藏好。也带了自己那六个精英护卫。扶着常思豪在前。走出殿來。
曾仕权大老远瞧见他俩。一张白脸便早笑得细皱成花。紧走了几步向前拱手:“哎哟。侯爷。小秦爷。两位都挺好么。”
秦绝响笑道:“掌爷这可客气了。我在南镇抚司只当个千户而已。还得归您调管呢。这哪受得起呀。”
曾仕权笑道:“瞧您说的。您是谁呀。您是侯爷的兄弟、内弟。当今万岁身边的大红人哪。我们这厂里跑闲腿儿的怎么能和您比呢。”秦绝响作色道:“哎呀。这么说不就远了嘛。其实兄弟有什么能耐。还不是借了我祖父、我大哥这点儿光嘛【娴墨:别人骂的。此处偏自承。绝响令人绝倒。心里必不如是想。嘴里却必有如是说。】。您可别和我客气过了。这弄得我这心里。多不落忍呢。”
曾仕权笑道:“是是是。听您的。听您的。刚才呀。我听这位陈兄弟说。您和侯爷平了百剑盟的乱子。可是高兴坏了。这大过年的。就怕出个啥事儿。他这总坛里头又点炮又放铳的。惹得四邻不安。把督公他老人家都震动了。这不嘛。派我呀。出來瞧着点儿。别闹出什么事來。我就琢磨着呀。这江湖上的事啊。哪敢轻易的惹。百剑盟那还了得。抬眼就是个大侠客、大剑客。小权儿我这点能耐往哪儿搁呀。因此啊。就在这外头远远地守着。就盼着这乱子早点儿消停下去就得了。沒想到我这份内的事。倒叫您二位给代劳了。可不得好好谢谢您吗。”
秦绝响自然知他这叫蹲在高山观虎斗。趴在桥头看水流。此刻自己若浑身是血趴在地上。他这副嘴脸是什么模样。可就难说了。当下一笑道:“你看。又见外了不是。东厂和我们南镇抚司还不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谁跟谁呀。说起來这百剑盟的郑盟主是我叔伯辈。和我爹、我爷爷他们交情都不错。这儿也算我在京的半个家【娴墨:如今不是半个。都是你的了。何必如此客气。】。家里出了事。我这当侄儿的能不管嘛。如今一天的云彩都散了【娴墨:硝烟散、亭云散。从此无烟无火。试剑亭里不再试剑。修剑堂也要重回旧日韦老盟主有教无类时光。坏事竟似是好事。】。掌爷您也带着弟兄们散散。回家过年去得了。哦。对了。陈志宾。昨儿我跟曾掌爷打牌手气不佳输了点儿银子。身上又沒带够。差点忘了。你替我取來。”
曾仕权眯起眼來:“哎哟。多大个事儿啊。您倒记着。不忙的。不忙的。”秦绝响笑道:“您是什么人物。这点小事儿自然是不在乎的。不过兄弟生意人出身嘛。讲究过年不压账。习惯啦。掌爷不要笑话。”片刻间陈志宾回來。拿了一薄一厚两沓银票。双手奉上【娴墨:转身去取。实做个样子罢了。秦家人在剑盟总坛。到哪取。可知打牌也是笑话。说给别人听的。行贿露在明处。就不叫行贿了。中国人情社会。请客送礼者不光要吃得好、礼物合心。更要会选地方、会送至下怀。否则金砖砸了脚面。还要挨蹄子】。
曾仕权见薄的那沓是大额。厚的是小额。显然是为自己给手下干事们分发方便【娴墨:细。陈志宾也是人物。而且赌债分明无父子。定要明面点清。反而不嫌别扭。】。哈哈一笑。手下人便上前收了【娴墨:人物上些层次。自己都不拿钱。因钱是要花出去的东西。重点在于享受。抓在手中脏兮兮。搁口袋里沉甸甸。有什么意思。落马高官都傻。真贼的吃喝玩乐都享到。儿女亲戚工作安排好。自己反而落个两袖清风】。他笑道:“大事儿您都办妥了。兄弟连个下手都不打。那就太过意不去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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