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白和叶仙子姗姗来迟。
林秋晚被暖阳晒得有些瞌睡,见二人踏进门槛,正直身子,梨白磕在脑门上醒过神,长枪棠雪挽出枪花,在身前画出一道圆弧,英姿飒爽。
君不白笑脸问候,“早啊,林姑娘。”
这几个时辰林秋晚等得心焦,早上啃的猪脚已消耗殆尽,此时有些饥肠辘辘,想趁早比完,回去好喝鱼肚汤,棠雪枪尖指向君不白,冷声道:“不早了,开始吧,你们两谁来啊。”
君不白指指自己,“自然是我来。”
事先已商量好,叶仙子飞上屋檐,寻一处视野最佳的位置,在高处观望两人比试,若君不白落了下风,她会进场替他。
林秋晚先攻,棠雪如银龙翻江,挽着枪花,横扫而来。
君不白后退一尺,无形刀意脱手,枪尖与刀意撞在一起。长枪起势汹涌,那道刀意被枪花击碎。再甩出一道,在长枪与刀意纠缠时,君不白又起刀意,捏成三尺长刀,错开枪身,欺身扑向林秋晚。
林秋晚手中棠雪未收势,来不及回防,梨白从背后抽出,反手抓握。棠雪顺势刺入地底,身子向上弹去,翻转空余,梨白从君不白头顶垂直刺下。
君不白收去刀意,将刀意凝聚头顶,刀意化身成盾,挡住直刺下来的梨白。右手抬指,御物诀将林秋晚插入地下的棠雪抬起。
万物可御,他人兵器有时也能为自己所用。
棠雪被抬离地面,想从手中逃脱。林秋晚棠雪脱手,借梨白与刀意相撞之势弹向远处,落地前,空出的手唤出火枪,机括撞击,钢珠飞出。
君不白被钢珠分神,甩出刀意去挡。林秋晚已落地,双足借力,梨白横刺而来,丝毫不给君不白喘息之机。
君不白顺手将棠雪投向林秋晚,林秋晚隐去火枪,腾出手去抓。藏身地下的两柄飞剑从林秋晚两侧飞出,朝她左右手腕刺去,棠雪还未抓牢,用梨白挡去一柄,另一柄只能唤出火枪击退。
林秋晚左右逢敌,未抓牢的棠雪瞬息直接被君不白用御物决抬起,枪尖指向林秋晚眉心。往前一寸,便是香消玉殒。
认清形势,林秋晚止住身形,放下梨白,摊手道:“我输了。”
江湖儿女,输也输得干脆。
君不白停下棠雪,将枪尖转向天际,送到林秋晚手边,抱拳道:“侥幸而已。”
“输了就是输了。之前说好的,你赢了,清澜的事我和沈家不再追究,沈家那边我会去说的。”林秋晚捡起梨白背负身后,扛起棠雪,转身要回自家的小院。本就有些饿,活动这一会,更加觉得饿了,想念刘姨熬的鱼肚汤,馋虫作祟,步子也快上许多。
君不白飞身将她拦下,“这就完了!”
林秋晚一脸童真,点头道:“对啊,我还要去吃饭,不留你们了。”
这跟自己想的有些出入,结束得太仓促。君不白愣神的功夫,林秋晚已跃上屋檐,走回去太慢,直接翻墙省事。
叶仙子从屋檐上飞下,走至君不白身旁,开口问道:“你刚才是如何夺到她的长枪?”
林秋晚不见踪影,君不白收回目光,靠近叶仙子,解释道:“那个啊,昨夜用御物诀帮我大姐搬酒缸时突然想到的。”
叶仙子看出林秋晚输掉这次比试的症结所在,感叹道:“她啊,太依赖手中的长枪,若她的化物境是那两杆枪,你今日未必会赢。”
君不白惋惜道:“是啊。”
院中就剩他二人,别人家的地方,不能久呆,二人相视一眼,出门回天下楼。
自家院中,林秋晚坐在台阶上喝鱼肚汤,鱼肚顺滑,连喝三大碗才满足。
林镇江将一碟桂花糕放在她手边,问道:“输了。”
“嗯,输了!”鱼肚汤不管饱,林秋晚将整盘桂花糕抱在怀中,一口一个。
桂花糕噎人,林镇江倒一盏茶递给女儿,“咱们林家的霸王枪太依赖手中长枪,遇见化物境的高手,总是会吃些亏的。”
将茶水一饮而尽,递给亲爹,又将怀中的糕点扫个干净,起身拍拍身上的土,问道:“您走镖这些年,有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千机阁?”
林镇江放下茶盏,找一安稳地坐好,才开口:“听说过,咱们林家那杆霸王枪就出自千机阁,千机阁是当年公输家创建,打造天下神兵。不过自从上一任公输家主失踪,公输家退出江湖,千机阁也一同消迹,如今快被人忘却了。难道你想找千机阁改造你那柄火器。”
林秋晚点头,畅言道:“既然化物境是心中所想幻化之物,那只要我见过更厉害的火器,这化物境或许也能有所长进。”
林镇江眼神飘忽,就这一个女儿,不想她涉足江湖太深,劝说到,“姑娘家还是相夫教子的好,你收收心,过些时候爹找找有情司的人,签个寻缘绳,给你寻个合适的夫家,这镖局风餐露宿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你该过的。”
寻夫家的事讲了许多遍,听得耳朵生茧子,林秋晚喜欢快马走江湖的日子,呛声道:“那您跟刘姨赶紧生了儿子,我也好不再管镖局的事。”
一句话堵住林镇江的嘴,自己再老当益壮,也不能瞬间生个儿子出来,女儿寻夫家的事不再提。亲爹的无奈样子,让林秋晚开怀大笑,笑出泪花。
她在笑,也在哭。
城南胭脂铺。
苏铃铛迈进铺子,铺子中香粉味很浓。
胭脂铺人每月上了新货,会有伙计将小样送往各家府邸,然后各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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