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背后的人,也在期待着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或许,他想要我们跟曼珠相杀,从而坐享渔翁之利。”
司杨廷深吸一口气:“你却还是护着她?”
江祭臣低下头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
司杨廷似乎有些不耐烦得摆摆手,阻止江祭臣说下去:“只是眼下并不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江祭臣看着司杨廷不说话。
司杨廷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的意思是......”
江祭臣点头:“所有人,所有人,都在围绕我进行展开,无论是杀人案,或者是突然出现的人,似乎都与我相关。”
司杨廷摇头,但却并不是否认的意思:“他们最终想要得到的,是你?”
“或许,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江祭臣转头看向月色,眼神清冷。
“你准备怎么做?”司杨廷问道。
深夜的街角。
荆棘蹲在高阁之上,头顶的月亮照亮了他身上黑色的羽翼。
他紧紧盯着一户人家的婴儿卧室。
卧室内,孩子的母亲正在一边摇晃着摇篮,一边打盹。
从房间的构造和摆设,能看出这家人并不是富足人家,孩子身上穿着深红色的肚兜,手里拿着一只用粗布缝制的玩偶。
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灵气。
一阵风吹过,孩子扭头看向窗外。
身旁的孩子母亲却沉沉睡去,随着那阵风吹来,直接歪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可那充满灵气的婴儿却毫发无伤,对着窗户外面咧嘴笑出声来。
那咯咯咯的笑声,让人心中有一丝不忍。
窗户上,荆棘正蹲坐在窗棂处,面无表情得看着眼前的婴儿。
婴儿却像是喜欢荆棘一般,放开手中粗简的玩偶,对着荆棘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荆棘的食指。
那种感觉,柔软的,稚嫩的,且令荆棘整个身体震颤了一下。
他下意识得收回手去。
婴儿还在对他笑,口中发出呜呜声,像是在对荆棘说话一般。
荆棘不想再看,鸟爪一般的手伸向婴儿稚嫩的身体。
他下手很轻,就像是怕弄伤了婴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什么人!”
荆棘瞳孔瞬间变为红色,突然发力,将婴儿抓入怀中,随后,飞跃而起,朝着刚刚声源方向而去。
刚刚说话的男人被荆棘逼到墙角,睁着惶恐的眼。
眼前的荆棘深红色的瞳仁,透着冰冷,与男人靠得极近。
男人全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但他的手还是伸向荆棘怀中的婴儿:“把我儿子......还给我......”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刚刚碰触到婴儿的小手,荆棘的手就已经伸进了男人的心脏位置。
男人一口气上不来,睁大眼睛,憋红了脸,脖子青筋暴起,眼球突出,低头望向自己的心脏。
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从身体里掏了出来,他仍未断气,却说不出话来。
荆棘怀中的婴儿,咯咯的笑出声来,小手攥住男人的一根手指,还以为男人和荆棘在陪自己玩耍。
荆棘用手一推,便将男人推到在地,失去了气息。
他的头歪着,眼睛闭不上,瞳孔里映照出荆棘抱走孩子最后的画面。
他的手扔在抽搐着,就像还想要将越来越远的孩子要回来。
最终,失去力气,彻底气绝。
夜光照射在他身体的血窟窿上,异常可怖。
直到第二天一早,婴儿的母亲才从昏睡中醒来,抬眼看向简陋的摇篮,却发现孩子消失不见。
她惊叫着从房间里冲出来,却看到院子里的丈夫,已经形如枯槁。
大理寺。
付凌天重重得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这已经是近日来第三起婴儿失踪案,这一次,竟然连带着死了一个成年人!到底有没有查出什么所以然来!”
因为起这个案子是大理寺少卿张沛负责的,他低着头,斜眼看身边对自己嗤之以鼻的众人,随后才抬脚上前。
“付大人,且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定能......”
张沛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底气都没有。
付凌天冷哼一声,之前张家公子的案子还没有结,这次又来一个婴儿失踪案,你们......
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的司杨廷低头上前一步,站在张沛的身旁:“付大人。”
因为司家千金归家的事,司杨廷请了几日的假,今日才刚刚回来。
虽说司杨廷是付凌天看着长大的,但是最近,每每看到司杨廷,付凌天仍是心头发憷。
不知为何,总觉得近日的案子,一旦牵扯上司家这对兄弟,就难办得出奇。
司杨廷见付凌天没有吭声,便继续说道:“付大人,犯罪现场,我早上来大理寺前自己去看过了。”
话说到此处,所有人都诧异得看向司杨廷。
照常理,这个案子是张沛负责的,原本两人平日里就很不对付,现下,司杨廷的做法完全有抢功劳的嫌疑。
张沛横眉冷对:“司杨廷你什么意思?之前你的案子,我可从来没有不请自来过。”
司杨廷白了张沛一眼,经过这些许事,司杨廷已经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他却并未理会张沛,而是直接看向付凌天:“付大人,我之所以去看现场,是因为我听说,那家死者的死法奇特,似乎与画师荣云鹤的死法几乎相同。”
因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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