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想起来了:“就是夏永山?你说救了苏老师的命,那伤得很严重哦?”
“当然,不是我带着白医生去,不是我把汽车开得像火箭一样快,哪怕晚十分钟,苏老师就没命了。”
“那么严重?”
“当然严重哦,一把刀从前胸穿到后背,你说会不会送命?”
“怎么会是刀戳的?谁捅的刀子?”
“也没有局破案,但初步断定是自杀。”
“可能是想女儿想的吧。”冯有珍理解的点点头,“那个时候,被剪了头发,脸上戳了一个口子,苏老师都喝毒药要自杀的,不过自己对自己捅刀子,太惨烈了——”
“是啊,流了好多血,所以要补一补,什么黑鱼汤,鸽子汤,炒猪肝什么的,我每隔一天都送菜送汤去。”冯有贵好像自己也要补血一样,一口把一杯凉茶都喝了。
“哪里来的菜和汤?”
“到饭店里买的呀。”
“你不早说?我烧的也不比饭店差,还能节约好多钱。”妹妹抱怨道。
“我能告诉你吗?你个大嘴巴,与真真两个形影不离,一个鞋拔子,一个鞋刷子。你做什么她看不见?”
“这么大的事,女儿应该看看娘啊。”
哥哥嗤之以鼻:“一个手不能动,一个全身不能动,你说谁伺候谁?除了抱头痛哭——抱头都做不到,大概都要牵涉到彼此的伤。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见面很温馨,很祥和,很幸福啊。”
“他们都隐瞒了伤势,说的云淡风轻的,把我都骗了……苏老师还说要请我们吃饭。”
冯有贵才觉得不对劲儿:“搞了半天,他们没说,你把我的话套出来了,以后他们一定说我是大嘴巴。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一定瞒着你的闺蜜。我明天请假不上班了,也去看看她们。看看还缺什么。”
妹妹一边点头一边说:“已经告诉你了,只是买那些大东西要车子啊。”
“要什么车子,车子不回来了吗?”老冯说着跨进门来。
兄妹一起站起来,冯有珍问他吃过晚饭没有?
父亲就说没有,问晚上有什么吃的。
哥哥冲着妹妹说:“我也没吃晚饭,就在这里跟你说一大堆,你只关心你老爸,不关心你大哥。”
妹妹马上就说去做凉面,吃的又凉快,菜都不要。一边做一边给父亲讲苏老师的事情。当父亲的说好,好人有好报,母女两个也苦到头了,现在又有房子住了,又能够回到市里了,母女也团聚了。正在发愁,说女儿要回乡下去了,真真住在这里也不合适。现在母女两个互相照顾就好了,现在也可以到自己家来吃饭。
冯有贵就说真真还没有拆石膏,她母亲又是贯穿伤,都没有恢复。这就把苏老师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父亲听了勃然大怒,说一定是乡里有人迫害她,要不然好好的怎么会自杀?出这么多血,要受多大的罪?冯有珍就说,那就要麻烦辛苦他们两个了,自己要到那里去住一阵子,就是大蒜也不能剥了。
哥哥就说送过去,那边不也有自来水吗?没有水缸把水缸弄过去。说这也是个办法,一天到晚三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睛干嘛?
这么一说,家里两个人都同意,说冯有珍不在家的时候,爷儿两个不也过了。就商量明天要买些什么,父亲就说车子用一天,单位交点汽油费就行了。冯有珍马上就想到,童真真的行李还在乡下,要把东西全部带回来。另外?张诚鼎还有些东西要带回来。就是一天一个来回是不是太累了?
司机就说,成天在外面,跑几天几夜都有的,困了就在车上打个盹儿。这样明天就要早起,把这边需要的东西买好了,然后他就到夏桥。做好事就做到底,冯有珍既然有三个月的时间,坚持下去,母女两个一起照顾。
哥哥咧着大嘴笑,说晚上就能名正言顺到二中蹭饭了。
冯有珍把凉面搞好了,一人一大盘,她说晚上抽时间做窗帘,只是没有铁环,明天记得要买。哥哥就说,小菜一碟。三口两口碗把凉面吃完,找了铁丝及工具,等妹妹把窗帘快做好了,他的铁环也做好了,明天到那里就可以安装。还要父亲晚点起床,和妹妹一起把东西买好了,送到那边去,再把车子开回来,让父亲下乡。
张诚鼎兄妹两个气了好几天了。董晨晨也很难为情,夹在中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妈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那天,董母把干马齿苋和收买的鱼干弄了一大袋。张诚鼎把给他母亲销售的东西也整了一麻袋,趁着赶集,用拖拉机把她送到长途汽车站,快开车了,她扛着自己的麻袋上车,磨磨唧唧的,司机催促快点。她上去以后马上就说,好了好了。司机以为真的好了,车门一关,油门一踩,车子就跑出去了。
但是,张诚鼎家一麻袋根本就没放上去,张诚鼎把拖拉停好过来,长途汽车已经开走了,自家东西还在地上,只有带回来。这样的人配当他的丈母娘吗?但是看着董晨晨乖巧的模样,也只有唉声叹气。
张诚盈气得跺脚:“这种人,我们以后不带她玩了,自己搞自己的。”
冯师傅找着去了,说是来拿童真真东西的。而且告诉他们,童真真恢复的挺好的,她母亲也回城了,到第二中学当老师,还安排有住房。
还有送上门的运输车。兄妹两个很高兴,赶紧收拾这边的东西,原来没有带走的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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