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真真在这里关系很好,生产队长同意了。冯司机感叹说,这个地方看来物产很丰富,风景也不错,但是要想富,先修路,路太窄了,车子进不来,不能光靠拖拉机跑,还是小型的手扶拖拉机,这些东西已经装的满满的了。
到了公路边儿上,搬运到了卡车上。拖拉机带路,然后到了镇上。
张诚鼎还专门把他带到夏桥饭店。饭店的老板跟张诚鼎已经熟悉了,因为他做的夹子还真有用,又是山鸡,又是野兔,就是夹到一条蛇,老板也要。送了两趟就认识了,以后就说把东西放在他店里,老板也同意了。
司机答应,一个礼拜可以来取一次货,正好吃过中饭再把东西带走。张诚鼎还有点不放心,说不能每周车子都来吧?
他说,汽车到处跑,给供销社送东西的时候多,总是要下乡的。既然出来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拐个弯儿就来了,就能把东西带回去。如果不来,他还有许多徒弟,让他们带也是一样的。
张诚鼎还塞给他一口袋香瓜和桃子,说带给那两个女同学吃。司机就说没这个必要,家里有吃的,但是张诚鼎说在他们家也吃过好几次饭,投桃报李,以后还要多多麻烦师傅。
皆大欢喜。
兄妹两个第二天都起的很早。悄悄的动作也不惊醒他的父亲,毕竟他要往夏桥跑一趟,当天去,还要当天回来。所以也不在家里煮饭了,把剥好的大蒜放到卡车上,两个人到外面,一个人买了两个大馍,吃了就当早饭。然后一起交了大蒜,先到家具店,人家还没开门,又到杂货铺里,对也没有开门。之后到酱坊——那是卖佐料的地方,和菜市场一样开的早。
买好了所需要的,再到杂货铺里,把锅碗瓢盆等等炊具买好了。冯有珍又买块搓衣板。这样一只手也可以洗衣服。最后家具店才开门,买了碗橱,买了沙发,买了六张凳子,两把小椅子。哥哥问妹妹为什么买这么多?妹妹算了一下,说如果晚上要请客,人数到齐了,就正正好八个人。苏老师家里有两把椅子,正好买六张凳子。
后来再一想,两个人都是读书人,说买两个,妈妈房间里放一个,女儿房间放一个。
冯有珍就说他头脑梗。这个时候能放什么书?她想起看的《基山伯爵》,虽然好看,但是要放在书架上面,人家外面人看见,又会说那是封资修的东西,抄家抄出去,然后再烧掉,可惜不可惜?所以搞一个书架,只能放一点她母亲的教材。这样一说,哥哥也佩服妹妹聪明。妹妹说不叫聪明,叫是识实务者为俊杰。
满满的一卡车东西,运到了二中教工宿舍。楼上下的教工们都惊动了,谁又搬家来了?也不用这么讲究啊,每家的家具都是单位配置的,没有哪一家有沙发,有书架。
一直到兄妹两个把沙发抬上楼,放到二楼最东边的一个房间,他们才知道新来的女教师不一般,不但人长得漂亮,人缘儿也不错,昨天有人帮忙,今天又有人帮忙。
进房间发现,母女两个正在为洗衣服争执。
昨天晚上,两个人也不怕热,睡到一张床上,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靠着床架子聊天,有说不完的话。哭一阵,笑一阵。终于安稳下来,已经很晚了。所以早上也起得迟。
真真到外面买了几个包子,一袋子咸菜,母亲还说太浪费了,买大馍就行了。是女儿说母亲需要加强营养,母亲又说女儿需要加强营养。得了,两个人一起加强营养吧,那就吃包子,也不过就是菜包子,对付着把早饭吃了。
这才想到,昨天的衣服没有洗。童真真就要动手,可只有一只手,搓都没办法搓,只有在水池子里揉。母亲说,这样不行,她洗。女儿看到母亲动辄喘气,弯腰都比较困难,自己又没办法出力,把一把大椅子搬到卫生间,放到水池子边上,母亲就坐在大椅子上,两手搓着洗。
一对青年男女抬着大沙发走进堂屋。听到动静,她刚刚站起来,就听见女儿喊:“你们两个搞什么搞,谁要沙发?”
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儿说:“我要沙发。”
苏老师赶紧走出来,两手都是肥皂泡沫。冯有珍看见说不得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昨天听贾文娟说,苏老师摔倒了,碰到胸口,只是皮肉伤,没什么了不起。后来听哥哥说,可不得了了,贯通伤啊,从外面肌肉戳穿了,穿过肺部,再从后背穿出来。幸亏没有伤到心脏,否则当场就没命了。
伤到肺部,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怪不得听到她说而且胸闷气短,怎么能干体力活?冯有珍送苏老师好花把手上的肥皂泡沫冲洗掉。然后又端着肩膀。像捧瓷器花瓶一样,把她扶过来坐在椅子上,说:“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来洗。”
苏老师说,能够洗,没关系。童真真也说没事,妈妈在医院里,难道不洗衣服吗?
她还真不了解情况。冯有贵说:“谁说在医院里自己洗衣服?白医生请了护工的,一般都不要她下床。回家里,怎么能出这么大的劳动力?
童真真更觉得诧异,医生保护这么好,自己真没用,妈妈受到的伤害不简单,连忙拿一把扇子给母亲扇风。
看出闺蜜的自责,冯有珍安慰道:“放心,以后你也可以洗,我买了搓衣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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