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用扇子又给闺蜜用劲扇了几下:“真想得周到,这么能干的人,谁要是娶了你当媳妇,那就幸福美满了。”
“不要扯西游。”冯有珍拉着她下楼去,说还有好多东西要搬上来。
妈妈还说女儿手残废了,怎么能拿东西?童真真说她左手能拿。然后就一起下去,一看车上果然不少。
冯有贵扛着碗橱,冯有珍扛着书架子,童真真夹着个大盒子上了楼。
苏瑾瑜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东西。一个劲儿埋怨他们冯家兄妹两个,说干什么要胡乱花钱?这屋里能住人了,有床有桌子了,还需要这些吗?
冯有贵咧着大嘴笑。说读书人要书架,教书人更是要书架,这个书架就放在她的房间,以后等书香满园了,以读书为荣的时候,再给童珍珍添一个书柜。
看着女儿左手抱一个大盒子,还沉甸甸的。母亲又心疼了,三个人一起笑说,没事儿的,都需要锻炼锻炼。只有锻炼好了,女儿才能照顾母亲。她母亲说,她的手还没有好啊。
女儿就说,一只手也要锻炼,多锻炼好的快。
就这样,三个人又下去一趟,零零碎碎的东西搬上来。母亲已经给他们把茶泡好了。让他们坐下来休息。冯有贵就说,车子要给父亲送去,父亲下乡,要把童真真的行李带回来。
母女两个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送送他。两个人才出门,他已经跑下楼了。开着车子,呼一声跑回家去,连父亲的早点都买好了,让他父亲开着车赶紧去。问是不是回来吃晚饭?他父亲说,如果不耽误的话,应该回来吃晚饭。
冯有贵说好,今天晚上到苏老师家吃晚饭。
给人家拿了东西就要吃饭?父亲说没这个规矩。
儿子不乐意了:“我花那么多钱给她买东西,吃她一餐饭又怎么样?你把东西送回来,肯定要送到这里来。难得一聚,尽量快一点,快去快回,我们等你们吃晚饭,以后我都要到她家吃晚饭。”
父亲就笑他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的什么算盘?老鬼都知道。
父子俩一起出门,一个开了汽车到乡下去了,一个骑了自行车跑回二中。好在隔得也不是太远。一路骑着车子也还凉快,就这样上了楼,还是一身都是汗。
见他背上衣服都是湿的,童真真用脸盆接一点冷水,加上开水,把自己的毛巾放进去,让他洗洗。看见姑娘充满感激的目光,他心都化了。毛巾那么软,那么洁白,洗到脸上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心中一动,毛巾递给童真真:“给我擦擦后背吧。”
童真真转身就走。冯有贵拦住:“为谁辛苦为谁忙?你就不可怜可怜我吗?是不是一背都是水呀?不会感冒吧?”
她停住脚步,他自觉的转过身去,弯下腰来,让她擦了几下,似乎又嫌弃的说:“后背全部打湿了。”
“我把衣服脱了吧。”
她用毛巾在他背上刷地打了一下:“成何体统?就这样别动。”
屋子里就他一个男人,打赤膊是有点儿不像话。让自己保持这个姿态,她要跳鞍马?歪着脑袋看过去,她扯下了床上的枕巾,后走过来,盖在他的背上。这是隔住了潮湿,想的真周到,他生怕里面的干毛巾掉下来,然后就把毛巾又往肩膀上扯,把衣服下摆,别在裤子里面,这才挺起胸,望着姑娘傻笑。
她别过脸,也能看见,白皙的脸庞上有淡淡的柔光,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就转身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心里都有些悸动。
到客厅的时候,苏老师问他,不去上班吗?他说把事情办了,赶到工厂上下午班。然后晚上再来吃晚饭。
童真真跟着也出来问:“我们家是你食堂吗?干嘛要到我家吃晚饭?”
“你们家凉快呀!”他蹲在地上,打开那个盒子说,这是买的电扇,马上就来装。
冯有珍把衣服洗好了,晾晒好了,就要来给哥哥帮忙。看她过来抬桌子,冯有贵要她让开,桌子一端就放到房子中间。工具带来的,连电扇也买好了,三下五除二,电扇装起来,开关就在门边上,呼啦啦转动,带来一屋子的风凉。
然后兄妹两个又装窗帘,童真真昨天晚上没有在自己房间睡觉,就因为窗户对着别人的大楼。现在他想的这么周到,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很熨帖。
两个卧室各有一个窗户,客厅里还有一扇窗户。窗帘一拉,马上就不一样了。颜色素雅,花色漂亮,苏瑾瑜一个劲儿的感慨。过去都没有这么好的环境,眼泪又涌出来,女儿问她难过什么?她轻声说说,这么好的住处,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搞这么漂亮干什么?说不定哪天又要把被扫地出门。
冯有永贵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说没事,没事的。放心了,生活总是会越来越好,就像工厂一样,生产任务越来越多,质量越来越好,社会安定了,一切就会走上正轨的。就像这所学校,当初不是也一样的乱吗?现在连新的教学楼也盖起来了,宿舍楼也盖起来了,还要请好老师回来哩。
电扇装好了,窗帘挂好了,最后还剩一块布,问这干什么的?那边的冯有珍已经把桌子搬回原位,擦干净,最后用那块花布往桌子上面一铺,两个水瓶往上面一放,说如果再有一瓶花,这就是高档房间了。
苏老师要他们两个好好歇歇。冯有珍说不行,还要去买蜂窝煤。
喜欢流年如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