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层楼上最后一个房间,没有人打扰,兄妹两个来搞了不到一个小时,家里焕然一新。母女两个现在没事可做,连扇子也不用挥动,从来没有这样悠闲,就坐在桌子边上喝茶。
童真真想了一会儿才对母亲说:“妈妈,我跟你说老实话,开始在学校,后来在农村,接触的男人不多。在学校里虽然学习压力很大,还是有不少男生对我暗送秋波——呵呵,男人的秋波也很妩媚啊,我从来没理会过。但是总觉得这个小伙子很可爱。长得虽然不帅,但是身体好。家庭虽然很一般,但是很开明,很和睦。你不知道,他父亲就是回来,我和他们一家三口都是谈笑风生的。一个个都爽朗热情,动手能力特别强,都有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也到他工厂去过,他群众关系很好,领导也特别栽培他……,总觉得他像冬天的阳光,夏天的凉风,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母亲的神情幽幽的:“这么说,你是爱上他了?”
“只是喜欢吧。还没有提到爱的高度。”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妈妈,实不相瞒,你知道我户口怎么挂上的吗?没有住房,没有工作,我怎么能上户口?他为这件事情腿都跑细了。要上到他们家里,我不同意。因为我并没有跟他确定恋爱关系,也不愿意自己的户口被绑,随随便便挂到男人家里,对他不道德,对我也不公平。结果,是他为我上的集体户口。就是挂到他厂里。借着招聘的技术人员,工厂要上新设备,作为集体户口挂上去。”
苏瑾瑜十分敏感,马上醒悟:“那也不能师出无名!你又不是单位的职工。”
“你说对了。他的确先斩后奏,用的是未婚妻的名义。说是领导班子开会决定同意,不能出尔反尔,他也骑虎难下。”
“这怎么行?”母亲着急的站起来,“这不就是落人口实了吗?”
女儿走过去,把母亲扶着坐下来,再三保证:“你放心,我们没有谈恋爱,我也没有下决心嫁给他。而且我们有言在先,我们都是自由的,没有绑在一起。”
“不行不行。婚姻大事,不能这样草率。传出去影响也不好。”母亲想了想就说,“住院期间我就像隔离了一样,所有的手续都是别人办的。只是知道,我的户口回来了,问了一下,好像还是集体户口。一切都是贾文娟在办理,走得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说,是夏永山转告的。现在家安顿好了,正好请他们来,把事情问清楚。要不然就今天晚上聚一聚。”
冯师傅去拿行李,回来也是要吃晚饭的,不如一起招待。母亲特别强调,一定邀请白医生来。童真真就说现在没事,去通知他们。也只要告诉夏永山就行了,他可以把那几个都喊到。冯家兄妹自己会来的。
母亲不要女儿到夏永山家去。说让冯有珍去就行了。
真真说,夏永山一定在家里,没考上本来已经难为情,他要下乡的,是自己把他留下来的,不过是要答谢一下吃餐饭,然后就让他回乡下了,还要教学生。
两人吹着电扇,说着闲话,喝着茶水,好逍遥,好自在,冯有珍可是跑得满头大汗回来了。带着送蜂窝煤的工人,把煤基一板一板送进厨房。童真真指挥着堆放在一边,母亲倒了一杯凉茶给师傅喝了,冯有珍正要付钱,苏老师说她来付。
童真真就说,冯家花的钱太多了,等会儿帐一起算。
苏老师说,因为所有的东西带回来了以后,都是夏永山放到他们以前家里的。所以身体恢复好了点,就让他把自己的钱包找到,而且把箱子打开,拿出存折,最后还打听了出院费是多少,让他去交钱的。谁知道夏永山到出院处去算账的时候,说白医生已经把出院手续办好了,而且把钱也交过了。正好晚上喊过来吃饭,要把这些帐都算清楚。
看到冯有珍满头大汗,童真真要倒热水给她洗脸,冯有珍只是到自来水那里冲了一下凉。还说,没那么娇气,在农村里干活,天再热还在晒着,还要出那么大劳动力,这算什么?
童真真说什么也要让她休息一下,把她推到沙发上坐着吹电风扇,说还可以躺着睡睡。
冯有珍说不行,要把煤炉生起来,中午也要吃饭的。苏瑾瑜尴尬地说没有柴,这煤炉怎么生?童真真更是从来没有生过煤炉。苏老师说很麻烦的,要把纸引着柴禾,柴烧成了木炭,然后再把煤蜂窝煤放进去点着。
童真真说去外面捡柴禾去。冯有珍就说没那么麻烦,买煤炉的时候把火钳都买了。她用火钳捡了一个煤基,放在铁皮畚箕上,没到五分钟就回来了,而且换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煤基。放在炉子里面,上面再加上一个,开着炉门,一会儿两个蜂窝煤都燃烧起来了。
还有这种行为方式?冯有珍笑嘻嘻的说,邻里之间就是这样运作的,说自己是苏老师的学生,请邻居帮忙而已。生活智慧,童真真还真是一个小徒弟。
问中午到底吃什么,还没来得及买菜,如果晚上要请客,中午就马虎一点,下面条吃最省事。虽然没有菜肴,但是有作料,也很方便。苏瑾瑜说,昨天晚上吃的凉面很好吃,夏天吃凉面当然舒服,也容易得很。
苏老师就问,面怎么凉下来的,是不是要到电风扇下吹?冯有珍说,凉面要凉容易得很。面烧个九成熟,然后到自来水下一冲就凉了,而且绝不会粘在一起。再调好了作料,觉得比昨天晚上的还要好吃。
母女一样
喜欢流年如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