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所料不差,陈贵妃的到来确实叫皇帝恼怒,但他没有发作陈贵妃,反而下旨安抚了怡康长公主,同时赐大公主居昭庆殿。
三公主又抽抽噎噎哭了一通暂且不提。沈听听回到王府,俞楚瞻已经走了,傅渊回出去了又赶在黄昏回来了。
看得出来他急,一身风尘仆仆。
沈听听喊橙意过了几招,见他回来就收了势,说:“赶不回来就别赶了,这么着急做什么?”
傅渊回接过嫣红递来的帕子擦手,有些愣。他小声说:“殿下说今晚留下用晚膳的。”
沈听听“啊”了一声,疑惑地说:“有我在晚膳是会丰盛点吗?”
这算不算在说厨房欺上昧下?
橙意吃了厨房那么多鸡腿,关键时刻还是有点良心的,立即出声替厨房叫屈:“没有吧,殿下在不在都是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啊。”
主仆两人眨巴眨巴眼睛,齐齐看向傅渊回。
傅渊回长长叹了口气:“……”
嫣红也:“……”她敢发誓驸马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沈听听只是适当地表达一下自己的疑惑,表达完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她抻了抻胳膊,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她喊傅渊回一起:“去换身衣裳。嫣红,传膳吧。”进得快些,还能在天黑前赶回军营。
沈听听往屋里走了两步,听见傅渊回在喊她,她闻声回头,问:“嗯?……”
额头传来余温,濡湿的干净帕子动作轻缓的地拭过她的脸。沈听听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有点儿痒。
“还没好。”傅渊回不让她躲,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钳制在她的下颌处。
沈听听眯起眼睛,感受到傅渊回呼吸的靠近。她说:“驸马,本殿觉得你有点危险。你觉得呢?”
“臣觉得,殿下很干净。”指腹下的肌肤白皙如瓷,触之又有如玉般的细腻,和微微的温凉感。
真的很好摸。
这算被调戏了吗?
沈听听别开脸,让开了他越发得寸进尺、犹如盘玉般的手指。
“好歹是在府里,若是在外边,叫人看见了,是要参你轻浮浪荡的。”
“岂不是正好。”傅渊回低低一笑,说:“听闻都察院弹劾殿下携兵调戏良家子,外头都在传殿下好fēng_liú,我这轻浮也正好同殿下凑个对儿。”
你打牌九呢还要凑对儿?
沈听听不能理解,甚至觉得驸马可能脑子有问题,想叫驸马莫挨老子。
驸马自动自觉少听了个莫,吃饭要挨着,喝水要盯着,散步要跟着,若不是沈听听义正言辞严厉拒绝,驸马他还想进澡间给她搓背。
“谢谢,大可不必!”
沈听听一门扉甩他脸上,“你没事吧?”
傅渊回捂着鼻子,眼睛眉毛耷拉着,无声的摇摇头。
这……她也没干嘛啊。
沈听听抓抓头发,“我撞疼你了?我看看流血没有?我说你老跟着我干嘛呀跟个苍蝇似的,我心烦。”
“我……”傅渊回踌躇半晌,最后说:“殿下快去洗漱吧,水该凉了。”
沈听听看出了他有话要说,但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她没有强求,只多问了句:“真没事啊,我看红了。”
“……嗯,就碰了一下。”傅渊回摸了摸鼻子,小声说:“不是很疼的。”
那就是疼的。
沈听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说心疼也说不上,但叫她冷眼旁观,又见不得傅渊回这副样子。
一个男人,一个文定章法武安三州的武侯爷,还是一个相貌俊俏丰神秀逸的美男子,你以为他不是不怒自威恃才傲物就该是fēng_liú倜傥温柔多情的,结果fēng_liú是真fēng_liú,温柔也是真温柔,其余嘛也不是。
沈听听招招手,让嫣红把要擦的药给她。她挨着傅渊回坐下,傅渊回有意避开了,又似不甘心地挪回来一点点。
沈听听当没看见,示意他低头,要给他鼻子上点药。
傅渊回真当沈听听没看见,又悄悄挪回来一点。
沈听听:“……”
驸马你好幼稚哦。
沈听听叹了口气,说:“驸马,我是个直肠子,心里憋不住事儿。你咋地啦,咱能明白点说吗?”
傅渊回说:“我没事。”
沈听听:我信你个鬼!
“没事你跟我一天了。”
“没有一天。”傅渊回很较真地说:“一个时辰多一刻。”
沈听听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呢?”
“这三天臣同殿下也就相处了这么一个时辰。臣想同殿下多待会儿。”
沈听听一呆:“赶着黄昏回来也是?”
傅渊回笑了笑,小声说:“是。”
沈听听一巴掌盖他脑门上,傅渊回懵了一下:“殿下?”
沈听听又一巴掌盖自己脑门上,放了一会说:“没发烧啊,怎么净干蠢事?”
“殿下!”傅渊回一把拿下沈听听的手,有些恼地说:“臣是认真的。”
说来他又感到有些委屈,“殿下三日回城一日,一日功夫又不全在府中,臣想见殿下又去不得军营,聚少离多,还如何同殿下培养感情。几时才能培养出感情来。”
沈听听无语:“怎么又提这茬?”
傅渊回抿唇看她,控诉道:“殿下果然不曾放在心上。”
沈听听好冤枉,“驸马,咱们讲讲道理。从前我是喜欢你儿子的,我还险些做了你儿媳妇好伐。”
“殿下还喜欢他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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