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一直遵循着一旬的规定,但往往城镇之间所隔,有长有短。而他便在一次寻找下一个人迹之地的旅途中迷了路。
这对他来说有些致命,哪怕常年的流浪教会了他辨别植物,坚果,菌类等是否可食,但这也并非是长久之计。
就在他疲惫不堪时,恰行至一处小溪。本想着捧一捧水来解解渴,但就在他捧起水的时候,身后侧林间传来沙沙声响,以及一股厚重的低吼声。
他心知不妙,起身便大步向一侧跑去。但是伴着地面的颤动,身后突然一沉,便被死死摁在了地上。
他用尽全力的想要挣脱,但那力道却是山岳一般,使他不得动弹分毫。
那肩膀上快要将他骨头摁碎的力量,那嵌入血肉中的利爪,那耳边渐渐靠近的沉重喘息声,预示着他仿佛下一刻便会被撕碎。
就在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那从身后巨兽口中呼出的燥热湿气,让他头皮发麻时,一声厉喝传来。
“哼!你这孽畜,好大的胆子!本念你修行不易,再修些年月,说不定可以开启灵慧,成个精怪。行些功德,不说成就土地山神,受人敬仰总是可以。现在看来,倒是留你不得!”
随着这声音传来,在他眼底余光中,一道青光闪过。
“吼”一声凄吼在他耳边炸开,而他也被那爪钩连带掀翻。他这才看清,一只橙黄相间的斑纹巨虎头顶一个王字,尽显威武霸气。体形巨大,只看便是有六七百斤不止。
可此刻它却是匍匐在那,胸侧是一道极长的伤口,几乎连贯腹胸,淋淋鲜血浸湿了金橙的皮毛,也洒落了满地,染红了溪水。
他倒是没有多少惊惧,只有一些后劫余生的庆幸。
快速爬起身来,向来者跑去。直到躲到其身后,才看向那巨虎。此时,它正踉跄的爬起身来,显然那青光不只是伤了皮肉,更是击伤了肺腑。
它向这边发出一声咆哮,只是声音虽依旧洪亮,但却少了几分中气,像是在警告,却又有些色厉内荏的意味,然后更是转头奔逃。
那男子见其欲逃,似是犹豫了一下,既而厉声喝道“不当再留你伤人!”随后便是手持长剑,于虚空一划,只是一道青色光影闪过,便已击中了那正在奔逃的巨虎颈部。
“轰”一声,那巨虎被掀翻在地,只是它终是没能再站起身来。脖颈处鲜血狂涌,嘴里也是只剩轻声的呜咽。
最后那巨虎却是将头颅转向了北方,眼神中似是有着不舍和不甘,可最终它眸子中的光亮还是渐渐熄灭。
“你这孩子,幼学之龄怎得跑到这来?!”这时,他才从震撼中醒来,抬头打量着救他一命的男子。
一席白衣,头发用一根碧玉簪子别起,面容俊朗出尘,手持一柄出鞘长剑。似是怕吓到他,便又将长剑插回了鞘中。
剑鞘也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普通木鞘,只在上头绕了根黄色绳子,与那长剑一般普通。只是此刻被持在那人手中,兀自有一股浩气荡出。
见他楞声不答,又观他浑身破烂,脸上也有那大虫溅出的血迹。仿佛猜出了他是个可怜孩子。于是他蹲下身来,与他平齐,声音愈发柔和了几分,犹如春风拂煦一般道。
“小家伙转过身来。”说罢,他便自顾取出一个白色瓷瓶,散了一些棕色粉末在他背上,之后又是轻声道。“你先去溪边洗洗,不用怕,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踏空而去。
那药粉很是神奇,撒上一会儿他便感觉不再疼痛。少顷,只见他一手拎着只灰棕色野兔,另一只手提着一只花羽野鸡。
捡拾柴火,清理野兔,野鸡。仿佛是不喜血迹,没在巨虎倒地的地方清洗,反向上游走了几步。之后又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起火,又用两根干净光滑些的树枝穿起已经剥好皮的野兔,野鸡。
做好一切后却又将野兔,野鸡递给了他,有些惋惜道。“相逢便是缘分,只是我今日有些急事,怕不能再等到这野鸡,野兔烤熟了。”
随后又教起了他该怎样烤。其实他是知道怎样去烤的,但却也没有去打断。而是静静地听着他说。
什么不要用手直接翻动,而是要转动树枝。再就是要等到外皮泛黄,泛棕有些硬了才熟之类的。
最后又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他温声说道。“我此次出行未带多少银两,只剩几量碎银了,便都赠与你吧。
还有,自此分别,你一定要记住,一路向北,大概几十里地便是城镇,还有走时记得将火扑灭。”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急忙问了一句。“知道哪是北吧?”见他点头,便又低头苦思起来,可能是实在想不出什么了,这才站起身来,轻叹着说道。
“我走了,小家伙,我说的话切要记住。”
说完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便匆忙踏空而去。他看着那明明时间赶得紧,却依旧唠叨半天的白衣男子,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他的手法还算不错,烤的外酥里嫩,一滴一滴热油,顺着肉的纹路滑落下来。虽然没有盐等调料,但他依旧觉得很满足。
不过他只吃了一小半鸡,不是味道不好,而是为接下来的路程准备。
灭掉火,用一小块碎布把剩下的大半野鸡和整只野兔包了起来,尽量让其味道不散发出来。
不过其实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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