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年轻的时候肯定是好嗓子,不少姑娘追你吧?”一个勘探人员说。
“不是你们年轻人想的那样,你们现在幸福了,想谁就去人家楼下喊一嗓子,说不定姑娘就下楼了。我们那时候不行,男女见面不说话的,唱山歌就是无聊,在山里憋的。我和孩子他娘结婚之前没有拉过手,就见过一次面,哪像你们,孩子都出生了,还不准备结婚。”
“那时候的人单纯,现在的姑娘不好说,结婚了还不一定见到真面目。都是画过妆的,脸上画过妆,心里肯定也画过妆,甚至那地方都画过妆,想找一个纯天然的姑娘都难。”一个勘探人员说。
“兄弟,还说人家姑娘,你没有照照镜子,看你的模样,要是以前,你肯定作为大流氓枪毙了。”另一个家伙说。
几个人说笑几句。黑豆爹指着器材爹说:“你们这是啥玩意?能看见啥?”
“能看见好远的山,你过来看看。”
黑豆爹趴在器材上,果然看见很远的山,山上的树木石头都清清楚楚。
“现在的人真能,能看的那么远,那么清楚。”
“要不要再看看?这一圈的山都能看见。”一个勘探人员转动着镜头,黑豆爹把对面山上看完了,包括那个浅浅的山洞,那个山洞小黑豆小时候钻进去过,有一次小黑豆淘气,打了他以后,小黑豆在那个山洞里藏了一夜,第二天才在那里找到他。这附近没有山洞了,小黑豆要是躲藏,很可能就在那里,他已经看到山洞前面的青草倒伏了一片。
“看见啥了没有?大叔。”
“看见了,看见树了,树上有一个鸟窝,窝里有一个花喜鹊。”
“看见人了吗?”一个勘探队员说,但愿这个老汉能够找到他的儿子。
“看不见,这时候除了咱们三个,估计山上不会有其他人了。”黑豆爹说。
两人很失望。一个勘探队员递给黑豆爹一支烟。
“我吸不惯纸烟,我有这个。”黑豆爹掏出旱烟。
山上凉爽。一袋烟以后,黑豆爹说:“这里就你们两个?”
“是,本来还有一个队员要来,他爹有病了,在家照顾他爹。要说他爹一个老警察,当了那么大的官,会用着他来伺候?”一个队员说,其实这是他编的。
“是啊,上一次我一个朋友贩毒,差一点就枪毙了,找那老头子,他一个电话,不就人就放了。”另一个队员接住说。
黑豆爹只顾吸烟,对两个人的谈话没有反应。
“大叔,我听房东二爷说,你家小儿子不争气,被抓了?要不要我那哥们的老爹给你通融一下,把他提前弄出来?”
“我那老幺儿子早就死了。”黑豆爹愤愤的说。
“大叔,不能这样说,你要是想你儿子了,你说说他的情况,有啥事都可以摆平。你们待我们哥俩好,我们也没有啥回报,能给您帮上一点忙就帮忙,不要你花钱。”
“给你们说,我那小儿子早就死了。”黑豆爹对两个人很警惕,小黑豆回家和他一个照面都不打,说明小黑豆这次犯事不小。这两个人主动提出来给小黑豆帮忙,更引起他的怀疑,两人要么是警察,要么是小黑豆得罪了道上人,他们是来找小黑豆报仇的。
“叔,您肯定生这个孩子的气,我们也是看你一个人孤单,家里没有人照顾,随便说说,没有其他的意思。”
“那就谢谢你们了。”黑豆爹说了,掂起东西,往山下走。
黑豆爹走远了。一个勘探队员说:“老东西一定没有说实话,他大清早来这里一定有事,不愿对外人说的事,往山上送火腿肠,肯定有人就在这附近。”
“老板的判断是对的,小黑豆越狱以后就躲在家附近,这里他熟悉,只是不知道黄家驷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咱们两个人在这里不行,郝德本手里还有枪,万一遇上了,我们不是对手,给老板打电话,让他派人过来。”
“好。我现在就打。”
黑豆爹本来想在山上多找一会儿,遇见两个勘探的。小黑豆看见生人一定不敢出来,就悻悻的下山。
走到村口,看见寡妇三嫂在门口。三嫂自从小黑豆走了以后就没有睡着。即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一夜春风,幸福无比。害怕的是小黑豆多年没有回来了,谁知道他在外面是不是又犯了大案。庆幸的是这一夜自己聪明,没有惹怒小黑豆,小黑豆对自己很是温存。说心里话,她真的需要男人,对小黑豆有一丝同情怜悯,女人的母性的爱。但是她又害怕小黑豆手里寒光闪闪的刀子。
“叔,这么早就上山去了?”自从上一次小黑豆去她家,发生了不愉快以后,两个人几乎不搭腔,今天看见黑豆爹,许是昨夜温存,对小黑豆有了好感,就主动给黑豆爹说话。看黑豆爹手里惦着火腿肠,想着一定是往山上找小黑豆去了。
“睡不着,出来转转。你咋起来这么早?”黑豆爹见三嫂脸上光彩,不是像以前一样见他就躲,躲不开就乌着脸。
“昨天晚上院子里有一只猫,扑腾扑腾的,一夜没有敢睡,天亮了,我起来看看,夜猫在干啥的,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夜猫的窝。”三嫂说。
“哦,哦。”黑豆爹应着,走过了三嫂。
走了几步,想正夏天不是猫叫、春的时候,夜猫会折腾一宿?是不是小黑豆昨天晚上在她家了一夜?这个鳖子,一辈子就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还不改。难道小黑豆还在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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