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仕清跳得大汗淋漓,双手扶着大桌子,身体快速的抖动着。
吴丹连忙递给吴仕清一把剃胡刀,接下来就是杠神最关键、最危险的一个步骤——“砍红山”。
“吓!”吴仕清闭着眼接过剃胡刀,又转又跳,用剃胡刀往额头上使劲一刮!脱落掉一层皮。
锣声越来越急促,他又把剃胡刀深深刺进额头,不能让它掉在地上,额头上开始出血。
翠花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什么差子。吴丹连忙放下手中的锣鼓,用一刀黄裱纸敷在吴仕清的额头上面,血竟然就这样制止了。
吴仕清在药王老爷的神像前又跳又唱,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偶尔还点点头,好像是在与神灵沟通。
一小时半就这样过去了,吴仕清双手撑着大桌子,身体又开始疯狂抖动,这就是端公舞的最后一个步骤——“退神”。
退神后,吴仕清的身体很虚弱,若不是有吴丹和翠花搀扶着,恐怕早就瘫痪在地了。
吴丹扶吴仕清坐下,翠花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吴老先生,你没事吧?”
吴仕清大口的大口喘着气,“我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开坛给赵胜刚抢……抢魂……”
翠花点点头,退到一旁。
吴丹用帕子给吴仕清擦擦汗,擦完汗又给他捶背。
马明乡大步走进堂屋,冷笑道:“我说吴大端公,你都一把年纪了,还闹腾什么啊?开坛做法的事交给我吧!你快带着你那个丑女儿一边凉快去!不要浪费事主的时间了!”
“马道长!你……难道忘记了上一辈的约定,要……插手我们端公的事?”吴仕清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吴丹给马明乡扮了鬼脸,“真羞人哦!说话不算话,略略略……”
翠花双手插着腰,大骂:“姓马的!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仗着自己偷学了一点野茅山,天天想着坑别人钱!呸!老娘都替你害臊!”
马明乡一张嘴骂不过三张嘴,他火冒三丈,用手指着翠花,气急败坏的说:“呵!你想让吴仕清抢回你男人的魂是吧?!老子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马明乡从胳膊上取下金色的包袱,掏出两只红烛、一个墨斗、一个罗盘和三道符咒。
他把两只红烛点燃放在大桌子上,在药王老爷的神像前的香炉贴上两道金色的符咒。把墨斗线绑在红烛上牵引到堂屋门口,在堂屋的大门中央再贴上那道白色的符咒,右手执桃木剑,左手拿罗盘。
“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红线现!敕!”
马明乡念完咒语,阴风四起。
翠花有些担心,走到吴仕清跟前,“吴老先生,这……”
吴仕清脸色很难看,“他这是惹鬼上门啊!我们待在药王老爷神像附近,看他到底还想干些什么!”
大桌子上供奉着药王老爷的神像,吴仕清就坐在大桌子前面,翠花和吴丹站在吴仕清的两侧。
“咦~盼你来把~红烛点!盼你~来喜酒饮同杯啊~盼你来伤痕共抚慰~哦~共向苍天问是非!”
堂屋的猛然关上了,屋内传来《梁祝》的唱词,诡异的声音在屋内环绕,令人毛骨悚然。
马明乡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着,马明乡张皇的望了望四周,什么也看不见。
桌子底下装邪物的坛子剧烈的颤抖着,吴仕清额头上布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好重的怨气,她……来了……”
吴仕清口中的她自然是指那只能产生邪物的厉鬼!
马明乡拿出两片事先施过法的柳叶在眉心,“天清地冥,阴浊阳清,开我法眼,阴阳分明,急急如太皇元降律令,敕!”
“啊!”
马明乡虽然是一位阴阳先生,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一只穿着红嫁衣的女鬼,面部只剩枯骨,腿上密密麻麻的虫子蠕动着,脚上是一双血迹斑斑的鞋子。一双腐烂的双手正向他伸来。
马明乡下意识的用桃木剑往前面一挥,匆忙后退。
“老爹,我看到那只鬼了……它脚下的鞋好熟悉……”吴丹注视着前方,语气很平静,竟没有丝毫的恐惧。
“丹儿……你……你竟然看得到那只鬼?”吴仕清养育吴丹已有十余年,至今才知道吴丹有阴阳眼。
“丹儿,你看到鬼难道一点也不怕吗?!”翠花搂着呆滞的赵胜刚,看着马明乡一个人在前面手舞足蹈,胆战心惊的。
“只是稍微比恐怖片里的逼真一点,没什么可怕的。“
说不怕是假的,吴丹只是觉得这么久终于出现一个比她更丑的东西了,即使这个东西不是人。
马明乡和那只厉鬼周旋良久,却不能将此斩除。
“吴仕清!你再不出手!赵胜刚的魂抢不回事小,我们恐怕都要丧命于此!”马明乡终于按耐不住。
“翠花,把天师印交给我!”吴仕清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恢复了几分元气。
翠花连忙去里屋里取出天师印,交还给吴仕清。
“马道长,把你的桃木剑给我扔过来!”
马明乡来不及犹豫,把桃木剑扔在吴仕清面前,吴仕清在桃木剑上盖了三个印子,挥手示意马明乡让开。
吴仕清抄起桃木剑往那只红衣厉鬼上一捅,马明乡趁此机会取出八卦镜往它脸上一照。
对于桃木剑和八卦镜,红衣厉鬼没有任何反应。
“啊哈哈……啊哈哈……啊……”
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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