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找一处烛火把手中香点燃,却瞧见那牌位下的香坛中,已经有人祭了烛火和清香,他心中疑惑,当下把香点了,对着孔氏牌位叩拜之后,把那香插在香坛中,便准备离去。
祭拜完孔氏之后,燕宁出了偏殿,他忽地不知自己从哪边来的,左右望了望,不见一个和尚,想着自己是来的左偏殿,应当往左边走出去,便迈步朝左边走了。
走了一会儿,燕宁见这边同来时的路并不相同,想着自己定是走错了方向,却又瞧见前方有个小和尚,便上前问道:“小师傅,这出口该往哪边走啊?”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左边这儿是正殿,你往左走一会儿,到了正殿,直走便可出门了。”
燕宁双手合十,学着那和尚谢了个礼,见前方不远处就是正殿,若是回到左偏殿,也需要走一段路,不若直接到正殿再出门。
他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道门,这扇门是偏殿到正殿的门,他跨门进去,望了一望,见那正殿果然气派许多,殿中央摆放着一座高大的佛像,那佛像下摆了一个常常的香案,里面插满了前来拜佛之人的香火,香案前方又摆了几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跪着一青衣少女,那少女容貌秀美,此此时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对着身前佛像虔诚祭拜,而那少女身旁,站着一高大和尚,那和尚捻着佛珠,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佛经。
燕宁想悄声走过,不惊扰两人,当下便放慢脚步,轻轻踏步走着,他走了几步,便见那青衣少女睁眼站起身来,说道:“尘德大师,我可否求一签?”
那尘德大师慈祥一笑,说道:“施主想求甚么签?”
那青衣女子脸上一红,轻声说道:“我想求一签姻缘。”
那尘德大师笑了笑,从身后摸出一罐签来,递给那青衣女子,说道:“施主求签时,需得闭上眼,心中虔诚,然后摇一摇这罐子,自然能求得那签。”
那青衣女子接过那罐子,又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拜,便闭上眼,摇了摇那罐子,那罐子说来奇怪,这青衣女子只轻轻摇了摇,那罐中便落出一根签来。
那青衣女子捡起那根签,给那尘德大师看了,问道:“大师,这签中如何说?”
尘德大师拿起那根签,仔细瞧了瞧,说道:“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那青衣女子不解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那尘德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施主,此签乃中签,不好不坏,这签中意思,意即那宝玉在你身旁,无需外寻,你只需等待,便可得一良缘,若是费心寻找,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那青衣女子听闻此话,忽地面色惨白,叹气道:“良缘在身边么,这哪是甚么良缘,若是这样,不若让我死了算了。”
那尘德大师见青衣女子心如死灰,劝慰道:“施主不必多虑,这是签中所显,上天定会赐你一场良缘,你只需在身旁找寻,定能找到那命中注定之人。”
怎料那青衣女子连连摇头,轻叹道:“我平日所见,除了爹和兄长还有那个女人外,便只有那刘仁雄,身边哪还能找到意中人?”
燕宁轻声走时,听到那青衣女子提到刘仁雄,想着这个名字和昨日那刘知府的儿子一样,又见那青衣女子一身绣花罗裙,雾鬓风鬟,同昨日那沈家小姐背影极为相似,他心下好奇,便又放缓了步子。
那尘德大师说道:“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施主又怎知前方无路呢?”
那青衣女子却喃喃说道:“昨日爹爹说要把我许配给那粗鲁淫邪之人,我便心中烦闷,不知如何是好,便到书房写了一句诗,想着兄长若是能看到,或许能为我想想办法,哪知他也只是同大师一样宽慰于我。”
那尘德大师笑了笑,说道:“不知施主写的是何诗句?”
那青衣女子掩面叹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那尘德大师正想劝慰,却忽听旁边一人说道:““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
那青衣女子听见这句话,呀了一声,转头看去,见一身着布衣的年轻男子站立在佛像一旁,那人正是燕宁。
而那青衣女子也正是沈家小姐沈青荷,她昨日晚间去往书房,见自己所写那句诗下,留了这句“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她以为是沈复所留。
她前段日子在书房作画,到了第二日,总会见到画上题了一句诗,她料定是兄长所留,但想着兄长平日不怎看书,便想考教兄长一番,接连数日,兄长都能题上一句妙诗。便出了个对联,怎知第二日兄长也对上了,但那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便叫丫鬟将那对联拿来看过后便又放回书房去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只她和兄长两人知晓,但怎知今日从眼前这位俊朗公子口中听到这句诗,她又忽然想到约莫一个月未见兄长,心中忽地惊了一阵,莫非所有诗词都是眼前这位公子所写?
沈青荷想探他虚实,便说道:“上元不见月,点几盏灯,为乾坤生色。”
哪知燕宁却脱口而出:“惊蛰未闻雷,击数声鼓,代天地宣威。”
这句代天地宣威一出,沈青荷忽地眉头一皱,问道:“公子怎地知晓这句对联?”
燕宁同沈青荷一般,心中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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