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栖栖把许浑传到树上,尽量护住苏舒的魂体。
同时退后几米,躲开从符纸中散开的青气,金枕山受到黑气的浸染后,渐渐平静,只有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大口大口喘着气。
原本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骤然乌云密布,青色符纸立于金枕山头顶,周围的空气形成一个漩涡。
青色符纸里封印的是罪大恶极的鬼魂。
容栖栖很意外,所有的青色符纸都会封存在地狱恶鬼册里,为什么这里会有恶鬼出现?
更令人难以捉摸的是,这个恶鬼竟然和金枕山有关系。
金枕山的眼白全部被青灰色瞳孔覆盖住了,恶鬼抢占金枕山的身体后,一手拎起倒地的保镖向容栖栖扔过去。
“不自量力。”
容栖栖避开这个庞然大物的同时,使出禁伏印,这是消除恶鬼的结印。
禁伏印一出,金枕山的鬼气少了一大半,他转身一跃飞到树上。
容栖栖突然想起了这棵树是槐树,低声说:“不好,是鬼树。”
槐树又称鬼树,按阴阳五行,木的五志对应“怒”,五色对应“青”,槐树又是滋养阴气的树种,所以这棵树是养鬼的绝佳容器。
一开始因为是枯树,容栖栖忽略了这一点。
这棵树复活之后,鬼气更多了,要不是金枕山往树上跑,容栖栖还没联想到这一层。
容栖栖为了防止金枕山吸阴来提高功力,急忙跟在金枕山的后面,扯住他的西装,往后一甩,金枕山扶着下面的树枝才没掉下去。
容栖栖借助树枝,跳到苏舒和许浑待的地方,先确认一下他们的安全。
“去死吧。”金枕山目光冰冷地盯住容栖栖的背影,容栖栖身旁的树枝全部活了起来,数不清的锋利树枝直插容栖栖的心口和太阳穴,容栖栖迅速召唤出狼嚎毛笔,虽挡住了面前的攻击,但没有防住背后。
容栖栖捏住从肩膀后方刺穿的树枝,血很快浸透了胸口的布料,那根树枝突然延长数十倍,把容栖栖吊在金枕山面前。
“怎么样,沾上鬼气的你使不上力吧。”
金枕山一脸奸笑,耀武扬威地转动狼毫毛笔:“把苏舒给老子交出来。”
容栖栖的身体完全悬空,身体的受力点就在那根树枝上,一动树枝就搅动肩膀里的肉,不动的话,树枝顶住骨头,磨得更痛。
“你这么有本事,自己找。”容栖栖眉眼间一股孤傲,瞳孔微张,眼底闪过一抹凶狠的光。
容栖栖的模样令金枕山十分不爽,指挥着另一根树枝,打算再给她一点教训。
“咔”吊住容栖栖的树枝断了,就在容栖栖失去束缚的一瞬间,一脚踹到金枕山的脸上,单膝跪地。
“否极泰来,道至怨尊,破!”
被捏在金枕山手里的狼嚎毛笔应声而起,沾上容栖栖的血,点在金枕山的眉中,金枕山一动不动。
树根燃气青色的火焰,不到一分钟,整棵树化为灰烬。
“高人,你不谢谢我?”许浑看着地上平躺的金枕山。
许浑一直在树上观察情况,趁金枕山把鬼气转移到另一根树枝时,连忙斩断刺穿容栖栖的树枝。
容栖栖捂住伤口,嘴唇苍白:“恶鬼失去了这棵树,功力损失一大半,以免它留有后手,必须快点找到青色符纸封住恶鬼。”
“你先除掉身体里的鬼气,伤口还冒着青烟。”
鬼气对人的元气伤害是很大的,辛亏容栖栖体内有灵力,不然在被鬼气侵袭的一瞬间就同化成恶鬼了。
“小伤而已,苏舒呢?”
“刚刚来不及说,苏舒不见了。”许浑神色凝重。
容栖栖皱眉,感觉伤口更痛了:“不是要你带他快走吗?”
“我上去的时候就不见他的身影,看金枕山反应,应该不是他的手笔,可能是另一波人。”
“也不能完全排除金枕山的嫌疑,苏舒他能去什么地方呢,除了我们和李元——”
两人异口同声:“李元!”
“苏舒去找他做什么?”容栖栖百思不得其解。
“苏舒找他除了报仇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如果少了我们的帮忙,苏舒什么都做不成。你还记得苏舒第二个愿望吗?”
“去逛街?”
“没错,你给他额外的愿望,人死了依然坚持去的事,就是自己生前最想做的或者说最想做的。”
“这件事和苏舒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许浑耐心地说:“你想一下,他除了报复金枕山和李元,真心想做的事情就这一件。金枕山在这里和你纠缠,李元在昨天晚上也出丑了,那么你觉得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容栖栖昏昏沉沉,眼睛前面似乎盖了一层纱,视线越发模糊,“说不定他想去见他爸爸呢?”
“我上去之前他就走了,他不能确定你有没有打赢金枕山,去见他父亲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但话也不能说绝了,所以我们要一个一个求证。”
鬼气从肩膀蔓延到整只手臂,像有万千只虫子在肉里撕咬。
容栖栖忍着钻心的痛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苏舒离开这里,就是为了穿女装,享受最后的日子?”
“苏舒生前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这次他失踪,排除被迫离开的那一种可能,另一个理由是他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做他真正想做的事。你刚才对他的态度吓到了他,苏舒不想全部依赖你,趁机逃走也说得通。”
这件事或许是逃离这些琐事,也或许苏舒有更大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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