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艳儿听得有些懵了,皱眉问,“太后不是应该跟太上皇做夫妻的么?怎么倒跟镇南王扯到了一处儿。”
也不怪刘艳儿没见识,须知,这年头儿底层人民大多关心的是一日三餐饥凉饱暖,以往许多人大都不识字的,哪里似如今村里镇上都有学堂,不论男女皆可去念念书,识得几个字呢。
张三姐儿笑道,“哪里,现在的皇帝并不是太上皇的儿子,先时太上皇退位的时候,四位皇子都早早的过逝了。太上皇没有了亲生儿子,孙子都在吃奶呢,就暂且立了镇南王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了。”其实这些事,张三姐儿也是听周大诚说的,如今一五一十的都对刘艳儿说了一遍,“皇帝陛下因感念太上皇的恩德,登基之后,并未选妃立后,故而一直没有子嗣。如今陛下是选立了太上皇的孙子为太子,听说没几年,皇帝陛下就要退位了。”
“如今这位与宁公主成亲的承恩侯林小侯爷,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舅家表兄呢。”张三姐儿唇角噙着一抹笑,不禁又想起了骏马之上那俊朗威风的驸马小侯爷。
刘艳儿是个脑筋转得快的,“那宁公主就是皇帝陛下的外甥女了。”
“可不是,宁公主的母亲宁国长公主与皇帝陛下是嫡嫡亲的龙凤胎姐弟呢。”张三姐儿念了一声佛,叹道,“这次去帝都,能见着这些贵人世面,我这十几年也算没白活了。”
刘艳儿低笑一声,亦满心的好奇向往,问道,“三姐儿,那你可瞧见宁公主的模样了?两百台嫁妆,那得铺陈好几里呢,是不是像书上说的十里红妆。”
张三姐儿笑,“你又呆了,自来新娘子都是坐在喜轿里的。只是公主又与别人不同,是坐在婚车里。公主的车驾,披红饰彩,别提多漂亮。就是车,也不是我们这里等闲的蓝油布的马车,我看公主的车驾有房子大小,里面坐十来个人是没问题的。”
刘艳儿笑道,“那岂不是成了车马行里的大马车了?”
“这怎地好比?”张三姐儿扬眉一笑,“就车马行里的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就可能坏在路上,破木烂钉攒的东西。像公主的车驾,前面六匹骏马拉着,唉,那种排场,简直是说不出来的盛大。”
张三姐儿呷了口茶道,“就连公主车驾旁随行的宫娥侍女,都不同凡人。容貌倒在其次,就是那举止神态,我看,阖镇上的女人都挑不出一个那样儿出挑儿的来呢。”
“唉,可惜我们是没福的。若是有福,哪怕在公主身边儿做个侍女丫头,也是好的。”张三姐儿叹道。
刘艳儿忽而凑到张三姐儿耳际,悄声问,“姐姐没见到公主的面儿,定是见到了那驸马小侯爷的面儿了,怎么样?那小侯爷长的可俊不?”
刘艳儿问的促狭,张三姐儿却是语重心长,微微一叹道,“艳儿,以往我觉着,安然已是难得的出挑人品。只是如今见得那林小侯爷,我竟不如该如何得与你描述,若说俊,我都怕俊这个字配不上林小侯爷的人品呢。”
刘艳儿摇头笑道,“我不信。不管什么侯爷公主,也就是比我们会投胎罢了,哪里就成天上神仙了,三姐你说的也太过了些。”
“不论你信是不信,若有机缘,你去帝都也见一世面,就知道我所言是实是虚了。”
两人抛开帝都的事,又叽叽咕咕的说了许多话。
张三姐儿久不见刘艳儿,两人话又投机,铺子里生意不忙,故此张三姐儿非要留刘艳儿吃午饭,拿出银子来叫方大海去馆子里叫了酒肉来。刘艳儿推辞不过,只得在张三姐儿这里打扰了一回。
下晌午,刘艳儿才辞了张三姐儿,与孟安然回家。
在路上,刘艳儿又想起了张三姐儿说的开铺子的事儿,细想来的确是再好不过了。虽然孟父孟母待她不错,只是与公婆住在一院里,哪里有自己小夫妻出来单过日子舒坦呢。
刘艳儿敲边鼓的对孟安然道,“我早知三姐儿是个能干的,这铺子一开出来,三姐儿与大海的好日子也就来了。我听三姐儿说,这胭脂水粉,利可是不小。”
孟安然应了一声,一心驾车,并没说什么。
刘艳儿又对孟安然道,“安然,你瞧见没,三姐儿身上穿的,是帝都样式的衣裙,咱们镇上再没有那样的好衣裳了。”
孟安然又应了一声,道,“你若是喜欢,我叫姐帮你带一件。”
“我就这样说一说,哪里就真要穿了。”刘艳儿口不对心地,“那衣裳贵的很,要一两银子一套呢。不过我瞧着绣花儿精细,料子也好,竟无一丝的瑕疵,倒也值得上那价。”
孟安然道,“价好,东西自然也要好。卖得那样贵,若是东西再不好,谁还会去买呢。”
“我听说三姐儿开铺子都是借的钱庄里的银子,开铺子做生意,不说节俭,哪里还有银子去置办这些衣环裙袄。”
刘艳儿不以为然,“盘铺子的大头儿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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