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街,在全东川城的街区中,它是称不上最靓却也是最独特的仔,里头基本没有老实找个班上的居民,常住的人都是白天休息,晚上在这里工作。
常去这里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老实本分的好鸟。
白天没什么人烟,零星开门的也只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连锁便利店,可一到了晚上,那便是人头涌动,四处都是霓虹灯的光污,仿佛能照进人心底里那蠢蠢欲动的疯狂。
里头什么玩的都有,各种网咖、电竞酒店也只是赚些学生钱罢了,酒吧,ktv,桑拿,各种名字和招牌服务奇奇怪怪,就差明示了的洗浴按摩也只是小打小闹。
最关键的是,里头有东川城唯一合法的两所赌场,在那里无论白天黑夜都看不到阳光,一进去便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黑夜还是白昼,让人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桌上的筹码和手中的纸牌上。
性感荷官那勾人心弦的制服,赌徒那歇斯底里地呐喊,仿佛能彻底挖掘出人心底里的野性与疯狂,彻底地淹没掉人的理智,每天在那流动着的钱,估计都能换成黄金来铺满整个地板。
林凡还是第一次来这条繁荣街,但以往听过的传闻却也不下个千八百条了。
据说拾荒人来这之前,都要买上好几天的压缩、冷冻食物,因为一次生死亡命挣的钱,转眼便会抛到这条街上,倘若不准备些吃的,还没到下次出任务时便会活活饿死。
据说军队放例假的时候,这里满街都是大兵,他们一个月的津贴,能在这里几个小时便挥霍殆尽,还会欠下大量的赊账。
不还清的话,动军人或军属,这里的人没这个胆子,可那些赖账的兵哥,下次也别想来这潇洒了。
哪怕普通市民再怎么要求取缔这种物-欲-横-流,道-德-沦-丧的场所,-政-府-都只是充耳不闻,仅仅让他们在网上骂几句罢了。
倘若不是圆弧联防邦作为一个国-家,还有那么些的节-操,该管的地方还是会管,指不定这里都能冒出什么“奴-隶-市-场”来。
或许大部分人不理解,但两世为人的林凡却看得清楚透彻:圆弧联防邦需要财富啊,供养庞大的军队要那么多的钱,再搭上天天都在大会上嚷着经费要人手的治安司,钱从哪里来?
指望能从那些每天干活干到都不够睡,消费yù_wàng低到极致的普通人身上榨出多少黄金?做梦!
既然是武力为王的世界,那维持游戏规则的最好办法,便是给掌有武力者多少钱,就从他们身上榨回多少钱来。
可不能硬榨,谁敢克扣军队薪金,谁敢硬管拾荒人的走私,那社会就会乱,他自己也得掉脑袋。
要变个戏法,开个这么个地方让掌有武力者玩个尽兴,让他们把钱都给掏出来,这样-政-府才能从其中层层的税收中,又把钱给收回来了,能给他们继续发钱。
虽然实质是左手发钱给大爷们,右手再把钱转回自己的裤兜,一份钱来回发的把戏,但大爷们从中得到了尽情尽兴的快乐,也就不会有所不满了。
这样社-会-游-戏才能玩得下去,虽然代价基本是由那些腆着个笑脸服务大爷们,自己干最苦最累的活计,拿到的钱却仅够维生,不生孩子还得被重罚的普通人承担。
但也只有玩这样的游戏,他们才能在虫族称霸的世界中活下去。
毕竟他们不能代替掌有武力的大爷们去拼命,去抗衡虫族,这便是人类社会的分工,即便表面上套几层温情脉脉的衣服,但实际上却也有种虫族社会那种冰冷无情的味道。
自己的父母,恐怕就是绝对安分守己、却也看得透彻的普通人吧,宁可让自己卑微地卖力,也不愿意让自己高傲地卖命,坚决让自己高考去选文科,选一条名为机械师,实为机械工的道路。
但自己还是走上了另一条路。
现在,自己却也算是掌有武力者的一份子了,虽然也只算是擦边,可也算是了,回首过往,不免唏嘘。
过往中最令他印象深刻的事不是传闻,而是的确在他身边发生的事,就是有一次几个同学晚上偷偷翻墙跑到这来玩,结果被家长抓到狠揍一顿,差点被打断腿的事。
那位组织起那次活动,带队c道出位的勇士,便是自己身旁的邓泽,他那次没拉自己一块,可能已经看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了吧,叫了也是白叫。
望着闪烁的霓虹灯,林凡突然有种愤恨感,假如倘若没有这条街,那自己的朋友,是否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但理智却告诉他,铸成错误的是人心底里的那份野望,而不能胡推到其他东西上。
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作为一个寿命仅剩几十天的短命鬼,他可要在这灯红酒绿之处,克制好自己抛下一切的疯狂yù_wàng、逃避渴望,以免破罐子破摔。
玩得开心尽心就行了,不要把自己求生的志气都给玩掉,把命都搭载这里!
“呐,今天就老调重弹,讲一下规矩!想唱歌的跟我一起去唱歌,想玩其他的也随便,都可以,但唯一一处不可以的就是……”
邓泽在这里停了下来,没说话了。
“别碰大-烟,化学气体也不行!老大,可以了没?!””
其他拾荒人齐声将这回答补上,随后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没有什么比在自己happy之前,还要罗叽吧嗦一通更让人不来烦的了,即便那个罗叽八嗦的人是自己的头。
“行,你们记得就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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