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傲劂与澹台绮鸿虽是孪生兄妹,但只有澹台傲劂继承了泽蘩的墨紫发模样,而澹台绮鸿继承的是澹台亓颙的黑发模样。
东海龙王看到澹台傲劂,就像看到那年纪轻轻就仙逝的小女儿泽蘩。
“傲劂,你同蘩儿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东海龙王本想去握他的手,不料手一触碰到他的手臂就感觉到一股寒意,索性就抓住他的衣袖,道:“盼了一千年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泽蔓过来扶住东海龙王:“父王,您的外孙来了,本应是好事,您怎么伤神了。”
东海龙王任由泽蔓搀着他远离冰冷的澹台傲劂,将目光转向曲栩琢,问:“这位是?”
澹台傲劂握紧曲栩琢的手,双眼有了些许光彩:“她是曲栩琢,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我的未婚妻。”
曲栩琢微笑着行了一礼。
东海龙王却没理会,朝着远处走来的水绿色衣裳的女子慈爱地笑着。
“这是我的女儿,茵蜞。”泽蔓携过茵蜞的手,向两兄妹介绍着。
茵蜞向他们问好,她虽是两人的表妹,却从未与他们碰面,因为母亲说他们是不详之人,不能污了她的眼。
这次非要碰面,她多少有些不情愿。
她应付地瞥着三人,却在瞥到澹台傲劂时,怔住了。
泽蘩小姨母是四海皆认同的秀美女子,她的儿子只胜不逊。与平日里只会对东海王族谄媚的贵族公子完全不同,澹台傲劂一袭紫墨长衫深沉贵气,目光冷冽平淡,好似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并不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澹台傲劂看向身旁的紫衣女子时,冷漠的目光就变得温情脉脉,他的眼里只有那位紫衣女子。
茵蜞看向曲栩琢,问道:“表哥,还不知这位女子是?”
澹台傲劂的目光却不留给她,只看着曲栩琢说道:“是曲栩琢,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我的未婚妻。”
曲栩琢羞赧地打了他几下,悄悄道:“说一次就可以了。”
澹台傲劂顺势握住曲栩琢的手,也悄悄道:“那我不说,我看着你,看着你也可以。”
茵蜞对他们打情骂俏的样子极其不满,泽蔓懂得女儿的心意,走过去想将澹台傲劂拉过来。
澹台傲劂一向警惕,感觉到有生人靠近,抬手一道魔力将她轰得老远。
泽蔓无端被人用魔力轰倒在地,蓦然愤怒,吼道:“你!你敢摔我!”
茵蜞忙去扶着泽蔓,不敢相信道:“表哥,我母亲只是想同你亲近,你为何这般不近人情?”
东海龙王也看出了茵蜞的心思,但为了他一直以孙女看待的外孙女茵蜞的爱情,礼义廉耻什么的都不重要,便道:“傲劂,你也太过分了!”
过分吗?澹台绮鸿有些不解,她都看出了茵蜞的心思,他们一个作为母亲一个作为祖父就没看出来?
三哥明明说了两遍有未婚妻,茵蜞心思不正,他们做长辈的不劝诫反而纵容。
再看看三哥,那目光就没往他们那儿瞟,都懒得解释了。他们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他也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
为缓僵局,澹台绮鸿上前圆场,道:“外祖父,二姨母,哥哥被关在乾坤洞一千年,不知世间冷暖,性子自然冷淡了些。”
言毕,她转身去推两人,道:“长途跋涉,我们都累了,先去休息了!”
澹台绮鸿没心思管这个二姨母气成什么样,她只是知道如果二姨母闹过了可能就要死在澹台傲劂的剑下。
他们与东海龙王初次见面,见血总是不好的。
回到屋子,澹台绮鸿仔细欣赏墙上的画,画中妇人着厚重的海蓝色华服,俯身欲触碰一只冻僵的蛇。
画中妇人是婷郁,落款是泽萍。
婷郁是北海龙王的长姐,也是澹台绮鸿的外祖母。她记得她和三哥还未出生,外祖母就不在人世,母后泽蘩继承了外祖母的样貌与白龙的真身。
澹台傲琼握紧拳头,她虽有几百年没来过东海,但在魔族也有些耳闻,东海三个公主中,只有二姨母泽蔓并非龙后外祖母所出。而外祖父又极宠那位妾室,从而让这庶出的二公主享有了比两位嫡出公主更尊贵的荣宠。
外界传闻那妾室不甘为妾,逼死了龙后外祖母。母后泽蘩与大姨母泽萍为母报仇,在那妾室的茶碗里抹了毒。
东海龙王大怒,处死了主谋大姨母以命抵命,同样不想放过母后。但母后有父王的庇护,东海龙王动不得,便扬言与她断亲缘。气节高的母后哪受得这些,先一步斩了一缕发丝同这伤心的东海断了关系。
至于封她澹台绮鸿为长公主,不过是希望她成为茵蜞的挡箭牌。
澹台绮鸿掩去眸子里的悲愤,看向澹台傲劂,目光挑衅了起来,道:“三哥,你可以啊!”
澹台傲劂不解:“什么意思?”
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澹台绮鸿心想这木头脑子估计也没明白茵蜞的心思,便道:“茵蜞表妹对你动心了,你就没什么察觉?”
澹台傲劂冷淡依旧,道:“没察觉。”
尽管澹台傲劂的反应让曲栩琢很满意,但她只要想到茵蜞用炽热的目光看着澹台傲劂时,就极其不满,道:“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
澹台傲劂虽然欣喜曲栩琢的醋意,但看到她眉眼间的不满,欣喜被愤懑覆盖,握紧她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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