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澹台绮鸿连忙上前拦住他,劝道:“别冲动,这是东海,你不能这样固执己见!”
曲栩琢挽上澹台傲劂的胳膊,道:“傲劂,这次来东海,是为了给东海龙王报平安,你这样突兀离去,他们会给你定一个不孝的罪名。”
澹台傲劂道:“我被添得罪名数不尽,多一个也不多。”
曲栩琢道:“可我不想你再平白无故地被添罪名,我没那么生气。她不重要,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澹台傲劂望向曲栩琢,终究是点了头。
澹台绮鸿松了口气,还是三嫂的话管用,把三哥制得服服帖帖的!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表哥,表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被推开,来人是茵蜞。
澹台绮鸿表示无奈,我们什么都没说,你不是也进来了吗?!
茵蜞缓缓地走过来,忽感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抖了抖,离表哥越近,就愈发觉得冷,她忍着寒意,捧出一个盒子放到澹台傲劂眼前,道:“初次与表哥见面,茵蜞做了一份点心送给你,请你收下。”
澹台傲劂眼皮都没抬一下,冷淡道:“不需要。”
曲栩琢扫了一眼茵蜞手里的盒子,面色瞬间冷下来:“你与绮鸿不是初次见面?为何没有她的份?”
若没有曲栩琢提醒,澹台绮鸿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这哪里是在为她抱不平,这是吃醋了!她心底忍不住嘲笑曲栩琢的醋意,走到茵蜞的面前,道:“茵蜞,三哥不吃别的女子做的东西,你别见怪。”
澹台绮鸿的这话表面上是打圆场,则更深之意是茵蜞虽然是他们的表妹,但在他们眼里,茵蜞不是自己人,而是别人。
“这样啊……”他那比他周围更冰冷的态度让茵蜞的眼里盛满失落,将盒子放在桌上。自己辛苦做得点心竟被表哥嗤如石泥,这样想着,眼底的失落也变为不甘。
澹台傲劂的心里是半喜半气,喜得是阿琢竟在此吃起了醋,可见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往上排的,气得是这个茵蜞竟挑衅他的阿琢!
他的双眸依然冷冰冰的,在转眼看向曲栩琢之时却温柔如水,道:“阿琢,这里太闷,我们出去逛逛。”
曲栩琢自然是求之不得。
方才还说长途跋涉要休息,现在却要四处逛逛,这明显就是要躲她!茵蜞心生一计,悄悄往脚下扔下一块石头。
眼尖的澹台绮鸿看到茵蜞的脚下多了一块石头,在她思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块石头之时,茵蜞就一脚踩了上去。
茵蜞“啊”一声叫了出来,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澹台傲劂揽着曲栩琢躲开。澹台绮鸿也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好像只要碰到这个公主,就会沾染一身晦气似的。
茵蜞直接摔倒在地。
“哎呀!”澹台绮鸿忙过去扶起她:“这是怎么了,摔得这么惨。”一边说一边在思索茵蜞为何要踩上她自己扔的石头。
这要是平常的贵族公子,见她这柔弱的公主摔倒,定会在她倒地之前将她拦腰扶起,可这澹台傲劂不仅没有那样做,还事不关己地躲开了。茵蜞哎呦着借着澹台绮鸿的手站起来,道:“劳表姐挂心,茵蜞只是被绊了一下。”
曲栩琢虽然可怜这个茵蜞公主摔得惨,但是澹台傲劂的冷淡举动倒是让她有些欣慰。
澹台傲劂握紧曲栩琢的手:“阿琢,听闻东海景致了得,我们去看看吧。你在神族九百多年,一定也没见过。”
“好啊!”曲栩琢又看向澹台绮鸿,道:“绮鸿,一起啊!”
“你们先去。”澹台绮鸿扶着茵蜞坐下,道:“别见怪,你表哥一向冷淡,对谁都是如此。”
闻言,茵蜞面色稍稍好转,道:“无事,我想表哥只是生分,相处久一些便好了。”
澹台绮鸿道:“或许是吧,目前只有栩琢神女能乱了他的心神。不仅是我,就连王兄也觉得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现下就等着吃他们的喜宴呢!”
看向面色难看的茵蜞,她唇角轻扬,用与她内心不符的微笑面同她说:“茵蜞可有倾慕的公子?”
一直面色难看的茵蜞被她这么一问,顿时羞红了脸,道:“王姐莫要取笑我了。”
澹台绮鸿笑道:“怎么会是取笑,茵蜞妹妹弱柳扶风,不像我这般壮实。外祖父也同我说,茵蜞娇弱楚楚,知书达理。提亲的王公贵族早已踏破门槛。无奈茵蜞妹妹眼光太高,竟一人也看不上。”
茵蜞挽上她的手臂,装出一副与好姐妹谈心的模样:“姐姐,那些公子看上的不过是我的容貌与东海的王位。外祖父说,会把我当亲孙女,谁娶了我,谁就是东海王位的继承人。我担心,他们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是我的地位。”
澹台绮鸿想起儿时的自己也曾炫耀过王姬之位,还因此被王兄骂了一顿。
澹台文矱训她:身为澹台氏王族,要克己奉公,承担更多责任,并非让你高人一等!如若你仅用其满足虚荣,我即刻驱逐你!
虽与茵蜞是初次见面,但澹台绮鸿对她也有所耳闻。表妹茵蜞与自己不同,她有一个能给她一世宠爱的外祖父,有一个从小对她不舍得打骂的母亲,她不管犯什么错都可以轻易蒙混过去。
有那么一刻,她很羡慕她。
澹台绮鸿道:“你的伤可好些了?若是好些了,我们也快些追上他们吧。也不等等我们,真不够意思。”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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