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德胜楼的地契会在阮良缘的手里,多少也有傅旌笙的推波助澜,而阮良缘也丝毫不客气的尽收囊中。
傅劭文调戏的那个姑娘,正好就是大理寺同僚的闺女,才刚及笄,没想就碰上傅劭文这个混账。
索性,就告到了他这里,而傅旌笙就做主,让他去找那个救人的姑娘。
傅旌笙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人就是阮良缘。
阮良缘很早就听叶卉芳讲过她同傅知昂年少的那些情爱故事,当时,她是闲的无聊,当话本子听,没曾想有一日还真就用上了。
德胜楼本来就是属于叶卉芳的,他傅知昂买下来,给它改名换姓,就成了他傅家的产业,凭什么?
而傅旌笙也知道德胜楼一直都是叶芳卉的一块心病,她希望那里是干干净净的,就像她对傅知昂之前的感情一般,毫无任何的杂质,只是想要做一对普通的夫妻,相夫教子,寥寥余生。
可傅知昂并不想……
“老夫倒是小看你了,统军府的遭烂事情还一堆,你还有心管老夫的家事!”
这一点,傅知昂说的也没错,就在她被傅旌笙夺了chū_yè的那一晚,父兄从战场上回来,父亲被伤了半条胳膊,兄长患了腿疾成了残废,而母亲呢!
母亲也自戕了,如今隔了一年,她仍然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做的那般决绝!
可即使这些事搅的她夜不能寐,但她应下的事,自然也不会食言。
”傅尚书,统军府的事就不劳你操心,现在官玺和德胜楼都在我手上,即使不是全部,也得是半个尚书府的身家。“
”若被有心人知道了您的官玺被人拿去还赌债,到陛下那里参您一本,这软肋一旦被人拿捏住了,您这尚书大人可就威风不起来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傅知昂即便知道阮良缘说的这些有多严重,但仍面不改色,可凝着的眸色却愈渐深沉,“你想怎么交易?”
听着傅知昂的话,阮良缘心下觉得舒畅了起来,“您让傅旌笙把芳姨的牌位接进府里,官玺我就还您,您的德胜楼依然还是您的,但这地契还是要留在我手里的。”
阮良缘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傅知昂的勃然大怒,“这算什么交易!”
“怎么不算,这个尚书府明明就有芳姨的一份功劳,凭什么她过世了,这功劳就平白无故的被人抢了去,她就要日日被供在无人问津的逸安寺里,您是尚书大人做的安稳,忘记了你得来这一切是谁帮你踏出的第一步吗?”
傅旌笙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阮良缘的身后看她同傅知昂对峙着,打小两个人就在一起,叶芳卉离世之后,他更是嗜酒如命,只有醉了才觉得母亲是活着的。
那时两个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只知道没了娘亲,就没人疼了。
他想喝,阮良缘就从统军府的地窖里偷出了进贡的冬日雪酿给他喝,被阮予淮发现之后,阮良缘也免不了一顿打,可他见不得阮良缘受伤,就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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