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旌笙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把阮良缘护在了身后,攥紧了她的手,阮良缘挣了挣,迎上身前,她实在是没那个耐心看着薛秀兰在一旁装模作样的颠倒黑白。
阮良缘用力挣开了傅旌笙的手,她本也没想让傅旌笙为难,说到底薛秀兰还是他的二娘,即便他如今已经做了大理寺卿,但亲情是他这辈子都难摆脱的牵绊。
掌心一空,又是彻骨的冰凉。
傅旌笙很是担心地对上了阮良缘的眼睛,“阿良,有什么事我会帮你,但这里是傅家的祠堂,我怕你受伤!”
傅旌笙的难处,阮良缘也知道,以前是她顾忌着自己统军府郡主的身份,不想给统军府惹麻烦,畏首畏尾。
所以,才眼睁睁地看着傅旌笙被挨了那么多年的鞭子。
可自从统军府落败,母亲离世,父兄又是一蹶不振,自己也得了个罪籍之身……
桩桩件件的,想想也没什么可值得失去的了。
如今,唯一让她舍不下的就是叶卉芳……
“傅旌笙,芳姨的牌位供在逸安寺里五年,难道,你还觉得不够吗?”
傅旌笙看着阮良缘眸色一沉,受伤的身体有些迟钝,等他看出阮良缘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阮良缘扯掉傅旌笙的腰带,男人坚挺宽厚的脊背线条挺硕有力,丰硬圆实,有着让男人嫉妒的强健,惹女子垂涎的难耐。
可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鞭子抽打后留下的疤痕,让这一副坚实的脊背瞧上去有些难看与丑陋,但却更给他这副温润如玉的面容下,添上了几分的沧桑与酸楚。
众人看着也是跟着惊呼了一声,有的侍女更是捂住了双眼,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若不闹出一点名堂,阮良缘觉得还有些不值得来了尚书府这一趟。
“傅旌笙你忍气吞声了这几年换来了什么,你还想继续被这么抽打下去吗?你是能忍,你是想息事宁人,换来一片祥和,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肯如你愿吗?还是你认为这些都是芳姨想看到的?”
阮良缘沉了声,傅旌笙也一点点的穿好了衣裳,薛秀兰眼见着阮良缘真是野惯了,颇是讥讽道:“还说自己不是小贱蹄子,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当众扒人衣裳?”
周围也因为薛秀兰的辱骂,开始窃窃私语了,而薛秀兰更是扬眉吐气一般。
阮良缘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薛秀兰,那眼底带着冰冷与凉薄,一道寒光铺面而来,刺的她一动不敢动。
薛秀兰看着阮良缘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呼吸都跟着急促,总有那么一口气悬在喉咙里,堵塞的难受。
正当众人还对阮良缘挖苦讽刺的时候,只听到清脆的一声,薛秀兰瞬间睁大了瞳眸,眼里满是羞愤。
“薛秀兰我这一巴掌打的都算轻的!”
“芳姨她善良,她温柔,她想要让旌笙有一个安稳的家,所以,她才可以忍受着你进门,忍受着你对她的大呼小叫,忍受着你那些下作的事。”
“可我不是你们傅家的人,这一巴掌就是警告你,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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