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恬忍不住也流下泪来,“我怎会骗你,你们放心,我到时将姚卓交给你们,让你们再问他一遍。”
“瑶宁……”吏部员外郎用手遮住了双眼,哽咽着道,“是爹爹害了你,爹爹不该让你退婚的……”
华恬道,“还请诸位莫要太过难过,如今最要紧的是帮瑶宁报仇。若萧采薇或者姚家人上门来求助,还请莫要帮他们,也莫要将此事泄露,免得中途除了差错。”
“这是自然,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县主尽管吩咐。”叶瑶宁兄长难忍痛苦地说道。
华恬又细细叮嘱一番,让他们莫要帮姚家,也不要露出马脚,这才告辞离去。
之后,她同样去了容府和姜府,将此事告知林新晴和赵秀初。
林新晴和赵秀初知道,当场就落泪了,对姚卓恨得咬牙切齿。
没过两日,姚卓被判流放,很快被押着,离开了京城,往西北而行。
姚家人求了数次叶府,叶府由吏部员外郎接见,表示已经使了许多手段,但帮不上忙。
吏部员外郎想起叶瑶宁忍不住悲伤,所以见客时眼眶红红的。便是极端挑剔的姚家人见了,也不好说叶家不肯帮忙。人家都为姚卓红了眼眶,这还不够说服力么?
很快,姚卓在流放途中被劫走,最后被带到了京城郊外一个大院里。
晚间,华恬和钟离彻,林新晴、赵秀初、叶家人,通通现身,审问姚卓。
姚卓见了这阵仗,如何不明白?但他仍旧装作一无所知,为华恬等人为何捉他。
华恬让带来的一个擅长逼问之人“照顾”姚卓,那人只用了一两种手段,姚卓便快快地招了。
他咬牙看向叶家人,“瑶宁喜欢我,希望做姚夫人。我满足她了,她嫁过来,拜了天地,不就是姚夫人了么?我满足了瑶宁的愿望,你们何故如此待我?”
“你这贼子,你杀了瑶宁,你还敢如此狡辩?”叶夫人从旁边拿过烧红的铁,直接印在姚卓的脸上。
姚卓发出惨呼,口中仍叫道,“我又不喜欢她,我为何要和她过一辈子?我给了她名分,这还不够么?”
“你该死——”
姚卓被折磨一晚上,第二日天蒙蒙亮,终于悲惨地死去了。
叶夫人还想弄死萧采薇,最后被她夫君吏部员外郎阻止了,“此事毕竟没有她从中怂恿,我们便放过她罢。她知道实情,却不曾告知我们,守一辈子寡便算我们对她的惩罚了。”
解决了姚卓一事,华恬等人又过了大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大半个月后,画坛上但凡有些名气的人,俱已汇聚京城。还有不少出名的才子,也都来了。
展博先生也来了,华恬是怕到时有人不信服,所以让展博先生来压阵的。
到了规定的日子,城郊碧桃山下挤满了人,全都是来看双城先生的。
由展博先生主持,请华恬到台子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作画。
许多人不解展博先生之意,看着华恬作画都有些好奇,纷纷低声议论。
但当华恬画出一幅画之后,便有人看出来了。
“这种手法和双城先生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像双城先生一样作画?”许多人表示震惊和不解。
画被挂起来,让许多人上前观看。
所有看过的人,都震惊了。
等大家的疑惑到了顶点,展博先生才出来宣布,华恬便是“双城先生”!
许多人愣了许久才有反应,纷纷嚷着不信。
可才嚷完,又一愣,方才他们亲自看着华恬作画的,这没有假!
可是要他们相信,一个年二十的小娘子,竟是名满天下的双城先生,又太过虚幻。
展博先生哈哈大笑,“诸位,莫非尔等是以年纪论英雄的?”
这话问倒了所有的人,是啊,难道一个人的才华,是看年龄的?
华恬在台上,看向台下,“我知诸位不信我,但我的字,的确是叫双城。市面上所有双城先生的画,皆出自我之手。一个月内,我在此任诸位挑战,当然,仅限绘画领域。”
许多人摩拳擦掌,等待着要揭穿华恬的真面目。
可是一个月过去之后,所有人都服了,也都相信,华恬的确便是名满天下的双城先生。
当得到承认之后,京城里的士人圈子、贵妇圈子,疯了一般,都前去拜访镇国公府。
华恬不得不闭门谢客,她接连一个月招呼那么多人,已经有些疲惫了。
淑华公主得知,看着自己那幅画,笑了,“难怪……难怪……”她一直疑惑,双城先生何时见过她,又怎么听华恬的劝,帮她作画一幅,且花了这么多心思。
她的yòu_nǚ,小郡主也看着那幅画,“阿娘真心相待,交到了了不得的朋友。”
林新晴和赵秀初皆异常震惊,翻出华恬赠送给自己那幅画,久久不语。她们的好友,竟然是名满天下的双城先生,压得画坛上其他人喘不过气来!
至于镇国公府内的,沈氏恨不得搬来华恬这里住,和华恬打好关系。其余几房,也都纷纷上门来。
毕竟是家里人,华恬不得不每一房送了一幅画。
但来镇国公府上拜访的人太多了,华恬最后不得不和钟离彻搬出了镇国公府,回到镇国将军府,终日闭门谢客。
三个月后,太后崩,百官尽皆入宫服丧,华恬身份的事,才慢慢消停下来。
太后原本就活不了多久的,还是见了华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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