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姚卓和叶瑶宁顺理成章地结亲,姚家人全部上京。留在故乡的采薇也得到了姚卓暗中捎来的书信,书信让她合家进京。
进京之后,采薇才知道姚卓为了荣华富贵要另娶他人,心中自然难过不已。
可两人确实真心相爱,怎么也不愿意分开。于是采薇屈服了,她愿意等,等姚卓将她带进姚府,和她白头到头。至于是不是正妻之位,她痛苦地选择了忽视。
然而,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采薇心中十分难过。那一次她出走遇上华恬,正是因为心里太难过忍不住爆发。
姚卓深爱采薇,所以他想法子,让采薇在城郊外住下来,并让采薇等他三年。
他知道,以他的年纪,三年后,叶家一定会劝说他纳贵妾的。如此一来,他将采薇带进府中,就顺理成章了。
“没有证据证明姚卓毒杀了瑶宁么?”华恬看着这些信息,有些失望。
姚卓和采薇青梅竹马,情深似海,她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此刻得到证实,并没有太吃惊。
钟离彻笑道,“有些信息,是口述的,并非写在纸上。”
“快告诉我!”华恬连忙看向钟离彻。
钟离彻收起脸上的笑意,“我查到,姚卓少年时偷偷买过鹤顶红,他做得很隐蔽,无人怀疑。后来他和一个书生起了争执,曾经用鹤顶红杀过人,只是没人查得出来。叶瑶宁中的鹤顶红,极有可能是他下的。”
“果然是他!”华恬咬牙切齿。
“此外,我们的人偷偷地将那个小妾迷晕了,审了一次。那小妾透露,姚卓在和叶瑶宁成亲前,曾和她说过,让她等着,他不会让叶瑶宁活过洞房花烛夜的。”
钟离彻说到这里,摇头不止,叹道,“那个小妾说,姚卓承诺她,姚夫人之位让给叶瑶宁,但和他朝朝暮暮相伴的,只有萧采薇一个。”
“姚卓——”华恬愤怒了,一掌拍在桌上,“果然是他!”
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可怜叶瑶宁一片深情,却交付给了一个狼子野心之人。最后还要被他在洞房花烛夜喝交杯酒时,下鹤顶红毒死!
钟离彻伸手将她的手包在手心揉,低声安慰,见她始终满脸难过,便继续道,“还有,你送给叶瑶宁添妆的那幅画,在太子洗马手中,太子洗马原先买到过一幅你的画,被姚卓送给圣人了。”
“这贼子——好深的心机!”华恬红着眼睛,恨不得将姚卓千刀万剐。
姚卓怕叶家和她这里会怀疑,所以和太子洗马换了画才献给老圣人,真是好手段!
“别生气,你想如何帮叶瑶宁报仇?”钟离彻问华恬。再不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不知得伤心难过到什么时候。
华恬磨牙,“有没有罪名让他流放,我们在他流放的时候,再寻他算账?”
她虽然愤怒,但还算有些理智。姚卓毕竟是朝廷命官,他们不可能直接将人拿了来的。
“可以,我会尽快办。”钟离彻说着,又对华恬道,“你切记事先跟叶家通气,让他们到时别出手帮忙。”
华恬点点头,心情更悲伤。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叶夫人开口。
姚卓亲手毒杀了深爱他的叶瑶宁,却还利用叶家在京城扎根,得到官职,仕途光明。
叶家人得知这个消息,该如何的难过和痛苦?他们能够忍得住不提前露出马脚么?
“先让姚卓下了大牢,我再告诉叶夫人。”华恬低声说道。
钟离彻点点头,将华恬抱住低声安慰。
没几日,姚卓办差时忽然犯了大错,连老圣人也惊动了,一道圣旨将他打入天牢。
此消息传出,华恬坐了马车,带着檀香和茴香拜访叶府,她昨日便已经提前下了帖子的。
到了叶府上,华恬直接去见叶夫人,见叶夫人难掩焦急。
“县主,你听说了么?姚大郎他怎会……怎会……”叶夫人一见华恬,便如是说道。
华恬见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该死的姚卓,叶夫人将你当做半子一边对待,你却将叶瑶宁杀害,你简直狼心狗肺!
见华恬眼眶发红,叶夫人吃了一惊,“县主,你怎么啦?”
“我们坐下来说话。”华恬拉着叶夫人坐下来,这才看向叶夫人,“姚卓出事,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叶夫人大吃一惊。
华恬道,“我会告诉你原因,你去将员外郎与瑶宁的哥哥请来罢。”
“你……”叶夫人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看了华恬一眼,很快走了出去。
约莫一盏茶时间,叶氏夫妇和叶瑶宁的兄长皆到场了。
华恬看向几人,“姚卓被打入下牢,是我做的。之后他会被流放三千里,我们在他流放途中,将他劫回来。”
“敢问县主,既然要救,怎地还要让他进大牢?”吏部员外郎问道。
华恬道,“我并非救他,不过是想将他交给你们处置罢了。”
说完,将之前查到之事,一一道来。
“什么——”叶夫人脸色发白,差点晕倒。
“啊……”叶瑶宁兄长拍案而起,高声长啸,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贼子——中山狼——”吏部员外郎咬牙切齿,双目喷火。
“六娘,你与瑶宁是好友,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的瑶宁,果真是被姚卓毒死的?求你一定要说真话,莫要骗我!”叶夫人老泪纵横,握住华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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