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瑞典乒协将为诸津津举行盛大的欢迎会。届时瑞典几家主要的电视台都将转播这次盛会。
这个消息,是大矢和安德森八段联系时,安德森随口说出来的。他答应晚上约卡尔森一起来,并问周九段愿不愿意一同去看看热闹。深知不可的大矢忙以周九段要休息为由谢绝了他的好意。安德森表示遗憾,因为在斯德哥尔摩,这样的盛会是很少有的。
宋冰银微微颔首。她约略知道一些周缄和诸津津的微妙关系,对大矢的断然作法很是同意。但她看出,大矢另有所思。
宋冰银说道:“大矢君,你是不是想去看看诸津津?”
大矢说道:“不瞒宋小姐,我是想去。听说诸先生的传奇经历一点都不亚于先生。而且他又是……我一直都想亲眼看看他。”
宋冰银说道:“你想去就去吧。先生那儿有我就行了。”
大矢说道:“你不想去?诸津津可是一位很有魅力的……”
宋冰银打断说道:“我知道。你快去吧!”
大矢看一眼表,向宋冰银送个笑脸,兴冲冲地去了。
宋冰银心想:“这个大矢,别看棋艺如此了得,到底还是个大孩子,这么喜欢看热闹。”
可是自己就不想去么?
她摇摇头。她也很想去,去看看那位神童、王子、巨星。
最主要的,这个人,还是周先生的弟弟!
宋冰银想看一看,他长得是不是很像先生。
五年前,宋冰银刚从狮城来到香港,就知道体育界正和新闻界在网络中口诛笔伐,进行着一场激烈火爆的“无声”大战。
那是一件大事,全世界都在关注。
但她却几乎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她那时正为另一件大事所困扰,她没有心情去关心别的事。
后来等她的事解决了,世界也平静了。她只弄清楚了一点:那件大事的中心人物,就是周缄和诸津津。
事情已经过去了,宋冰银很快就把这事抛之脑后。
但是现在……
宋冰银有些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真正关心一下这件事。
她想道:“如果我能弄清这件事情的起因始末,也许能设法安排他们兄弟见上一面。那对本公司的业务将有极大的帮助。”
从资料中得到的消息当然没有现场参与那样准确。而宋冰银的原则是不打无把握之仗。
她在心里叹口气。周缄虽然为人随和,但却自有主见。没有他的同意,决不能贸然作出什么安排。
她轻轻坐了下来。隔壁的周先生睡着了吗?还是正在研究卡尔森的资料?还是……
忽然“嘟嘟”一阵轻轻低响,宋冰银手腕上的多功能自鸣表发出微弱的电流,刺激着她的肌肤。
宋冰银一愣,慢慢低下头,盯着腕上的手表,足足一分钟。
周缄心里很烦。
他躺在沙发上,闭目假寐。
但他越不愿想,偏偏越是回忆起许多往事。
这使他更加心烦。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静悄悄的。
他从怀里掏出微型电脑机,选了一个特殊的频率,带上耳机。
立刻,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便回荡在耳际。
那是远山的空鸣和大海的呼啸。
……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大片海滩上。朝阳照映着大海,放射出眩目的金光。海浪轻轻拍击着脚下的沙面,十分惬意舒适。
他举目远眺,青峰翠松,蓝天白云,远方不时遥遥传来阵阵鸟语。咦,谁在叫我的名字?扭头一看,一个美丽的少女带着春天的气息,正飞快奔来。近了,近了,啊,是阿翎!她要说什么?嗯,怎么眼前出现了一块棋盘?阿翎指指点点,又说我下错了?不对,那着臭棋是你下的,怎么赖到我身上了?哎,别哭,别哭,大家做广告嘛,又不是真的!好,好,算我下的,算我下的还不行吗?嗬,又笑啦!……喂,你别走啊!你去哪儿?喂,喂,你别走,你别走!阿翎!阿翎!……
周缄猛然一惊,清醒过来。却见宋冰银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正对着自己。自己双手却搂住了她的腰。登时满面通红,忙不迭地松开手。
宋冰银后退半步,拾起掉落一旁的薄毯,说道:“先生,小心着凉。”
周缄摘下耳塞,定定神,慢慢坐起来,说道:“宋小姐,你没去么?”
宋冰银微微一惊:“去哪儿?”
周缄笑道:“开电视吧。看转播也一样。”
宋冰银暗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心念一动,何不乘此试探一下他的心意?忙打开墙壁电视,看现场转播。
图像未出,喧嚣震耳的声浪已迎面扑来。
盛会已进入高潮。
周缄让开位子,宋冰银大大方方在他身旁坐下。
荧屏上,诸津津正与瑞典名将埃?托马斯打表演赛。两人攻防转换十分迅速。刚才诸津津还在左右扣杀,下一板已退至远台稳削反拉。在场数万观众不时热烈鼓掌,为他们高超的球艺呐喊叫好。
屏幕很大,摄像机又常常给诸津津的正面特写。所以不光他的一举一动,就是他一皱眉,一眨眼,也全都清清楚楚,纤毫毕现。
诸津津长得并不很像周缄,他是另一种帅。但他的气质风度却像极了周缄,带着一种坦然,藏着一股霸气。
宋冰银觉得心头“叮叮咚咚”剧跳起来。她侧转脸,看看周缄,叹了口气,说道:“这人真是潇洒,难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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