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缄默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不经意地淡然说道:“是啊!他人又英俊,又多才多艺,确实有很多女孩子迷他迷得发狂。前年报纸上还曾经报道说,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为了得到他的签名,一直等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粒米不沾,差点儿送了命。”
宋冰银讶说道:“三天三夜?为什么会等那么长时间?诸津津不肯给她签吗?”
周缄说道:“不是。他那时正进行封闭式训练。每天吃喝睡练,都在一间与外界隔绝的训练室里。当时已有一个多月未出室外一步。那小丫头躲在他训练室对面的一个球库里,谁也没发现,也不知她是怎么混进去的。等发现时,人已经昏过去了,差一点没救回来。为这事保安班长还受了处分。”
宋冰银叹道:“现在的小姑娘啊……不过,诸津津打球时的确很迷人。”
周缄说道:“宋小姐是行家眼光。这只是个表演赛。以后你去看看世界大赛。那个时候他打球特别有灵气,真正叫做风采逼人呢!”
宋冰银暗暗思忖:“一说到诸津津,周先生的话就特别多。他一定经常看他的比赛,收集有关他的报道。这可跟外界传闻大相径庭啊!”
周缄见宋冰银盯着屏幕发愣,心中一动,打趣说:“宋小姐莫非也欣赏他?”
宋冰银瞥他一眼,冷冷说道:“不错。不过,我看先生您比我更欣赏他,更爱惜他。”
周缄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笑了笑。
宋冰银眼睛亮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冲口说出这句话来,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周缄居然没有发作。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
她斟酌着,慢慢说出她的想法:“先生,这次难得相逢,是不是……”
周缄双目中突然射出严厉的光芒,他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宋小姐,请你不要说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宋冰银说道:“可他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弟弟!”
周缄冷笑一声:“是啊,他是我的亲弟弟,那又怎么样?‘双雄会’?‘二龙会’?想安排我们见面的人还少吗,宋小姐又何必凑这个热闹?”
宋冰银愣了一下:“是诸津津不愿意?”
周缄很烦地挥挥手:“我们不用再谈这个话题了。请你替我谢谢柯先生的好意。”
宋冰银明白,是该结束这次谈话的时候了。
这是周九段的一个心病。
她决心要为他解决这道难题。
可阿翎是谁?
这显然是周九段的另一块心病,而且更严重。严重到他做梦都不能忘记。
宋冰银忽然觉得有点不是味。周九段至今未娶,难道是为了这个什么阿翎?
她暗暗咬咬牙,想道:“不管他有什么心病,我都要帮他治好。这岂非是对我的能力的最好考验?”
她从小就喜欢冒险,喜欢做最艰难的事情。所以十八岁孤身去闯香港。在伟仪公司,她完成了许多男人也做不到的工作,得到了董事长的器重,上升得很快。但她志不在此。
她渴望去做更有趣的大事。
这次旅行,虽然有趣,却不够刺激。现在,加上周九段的两块心病,宋冰银总算有了一种不虚此行的感觉。
大矢回来的时候,脸色很苍白。
安德森也来了,他的脸色也不好。
原来他们在路上差一点儿和一辆违章行驶的货车相撞,幸好安德森眼疾手快,他的车又是一辆最先进的名为“螃蟹”的新式轿车,在最危险的时候陡然横行数尺,才算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惨剧。
另一个不愉快的消息是卡尔森拒绝了晚上的桥赛。
安德森一脸歉意:“周先生,实在抱歉,卡尔森晚上要准备明天的比赛。”
周缄“哦”了一声,便不说话。
宋冰银说道:“卡尔森先生不能赏光,实在遗憾。不过我们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安德森先生,如果您晚上能来的话,我们……”
安德森客气地打断说道:“对不起,宋小姐。我今晚已经另外约了人。而且,我一向和卡尔森搭档打牌,换了人,我会不习惯的。”
宋冰银说道:“安德森先生会女朋友么?”
这句话有点无礼。安德森向周缄望了一眼,说道:“不是。我要去拜访一位老师,向他请教一些棋上的难题。”
宋冰银一呆,心想:“有先生在,谁敢称老师?”
“那人是我和卡尔森少年时的教练。他一直很关心我们俩,对我们的优缺点了如指掌。”
宋冰银三人一起恍然。安德森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怎样打败卡尔森。这方面,周缄显然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便帮忙。
安德森走了。大矢代周缄送客。
宋冰银说道:“先生,卡尔森真狡猾,生怕您看破了他的虚实。”
周缄淡淡说道:“他不来,不足为虑。倒是这个安德森,很有点儿志气。”
宋冰银对安德森的印象也不错,闻言说道:“那先生有机会不如指点指点他。”
周缄说道:“这也不必。他自有人帮忙。”
宋冰银说道:“一个少年教练,能给他多大帮助?噢,你是说……”忽然间醒悟过来,微一蹙眉:“这个大矢,未免太好事了。”
周缄笑道:“同车之谊,救命之恩嘛!”
宋冰银说道:“我不是怪他。只是,这儿竟会有违章驾驶,比我们香港可差多了。”
正说间,大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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