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倾还靠在门框上,没有像过去在家里的时候一样上前帮他把东西整理好。她淡淡看着苏景迁把电脑放进包里,微微扬起下巴,半阖眼帘,是个有些倨傲的神态。
“是,怎么了?怕我来查?”
“倒不是怕,”苏景迁拉电脑包拉链的手顿了一下,“只是有点意外。”
说完他停下了正在收拾的动作,一步一步逼近门边。
毫不意外地看见黎念倾依旧岿然不动。
他走到她面前,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拽进怀里。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没见你来过,突然来访,也不给我个机会去迎接一下。”
他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防盗门的锁扣弹出锁死,发出了轻微的一声响。
黎念倾栽在他怀里,柔软的发落在他小臂上。鼻尖是淡淡的马鞭草的香味,在空调房里格外清新。
她的身高不算矮,但在苏景迁面前依旧只到他的鼻尖,只能仰起头跟他说话:“迎接?那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好事?”
她微微垫起脚,凑到他耳边。
呵出的热气暖洋洋地氤氲在他耳畔,苏景迁想,呵气如兰大概形容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他垂眸,瞟了一眼她秀长的颈,接着把人抵在门旁边的墙上,吻便带着灼热的气息落下。
甚至探出虎牙,轻轻印在她后颈最柔软的地方。
怀里的人颤了颤,连呼吸也紊乱了几秒。
“什么好事?”苏景迁咬也咬过了,此刻心情大好,余兴未消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两个牙印,又去往上找她的耳垂,手也开始不安分,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她的脊骨,“这种好事?”
“……”黎念倾被他撩拨着,恨自己被这人掌握得清清楚楚,好容易平复了呼吸之后冷笑道,“堂堂一个教授,在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收敛。”
“知道……怎么不知道收敛……”苏景迁低低地笑出了声,“若是不知道收敛,你以为你走得出这个办公室的门?”
“流氓……”
“是,倾倾说的是……”
吻伴着灼热的呼吸落在她嘴角,雨后马鞭草的清香疯狂将她包围。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黎念倾开口,连嗓音也哑得不像话。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呵……”苏景迁噙/住她的唇,厮磨了一会,眼底的情欲像一场即将燎原的野火,“想……和我的首席,行……周公之礼……嘶——”
话音刚落,下唇就是一痛,苏景迁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毫不费力地抓住了挥过来的一巴掌。
两人的体型差距明显,苏景迁一只手就困住了她两只手腕,然后镣铐一般把那白玉般的手腕扣在墙上,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
黎念倾能感觉到他逐渐浓烈的yù_wàng。
“疯子……你!”
黎念倾皱着眉,视线扫过角落,看到监控器闪烁的红点。
“放开我!”
“做梦!”苏景迁像猎人在欣赏他的猎物,“来到我的地盘,就要做好准备。”
他像是理所当然地,剥开她所有的羞耻和自尊,当真在夜幕下再无旁人办公室里,在监控器拍摄不到的角落,在满是油墨味道的书桌上,与她共赴巫山。
事了以后黎念倾伏在桌上,连腰都是软的。
她再一次直面了她和苏景迁之间的体力差距,下定决心这辈子想报仇只能靠智取。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正想着,苏景迁从饮水机那接了一杯热水,把她扶起来,喂到她嘴边。
“乖,喝口水,收拾收拾,我们回家。”
“……苏景迁你……”没有力气,她只能瞪着他。
“别生气嘛……”餍足的男人脾气总是格外的好,“这是你第一次来办公室找我,总要留个纪念。”
黎念倾想骂人。
想说我是来抓奸的,谁能想到你是个泰迪啊。
留纪念是这么留的吗?!
但她不会骂人,于是只能作罢。
这种事总是特别耗体力。本来跳了一天的舞,吃的东西就不多,想着捉完奸就和顾小棠出去约饭,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计划。眼下饿的有点头晕,她能撑到自己独立回到家已经很厉害了,约饭什么的也只能暂时搁置。
上了车以后黎念倾的脸色更差。
如果说原来她那个娇妻性格还会在这种时候觉得甜蜜,现在,呵。
她靠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胃开始隐隐作痛。
“想什么呢?”苏景迁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习惯性地伸向副驾驶去揉她的头发。
她还是没出声。
有的时候不是她矫情,是她太清楚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过于轻描淡写的时候,往往就是不在乎的开始。
上学的时候她有两门非专业课的老师,他们像两个极端。
他们年龄大概差了十岁。
年纪小的那个是一位在学术上非常有建树的教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就用渊博的学识征服了班里所有的学生,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他都能声如洪钟,四个小时的连堂课,他几乎不需要和学生有任何互动,也能凭借一己之力滔滔不绝四个小时。后来一个学期里,即使是非专业课,也没有人迟到。
他很洋气,有时候一身骑马装,或者一身现代感十足的装扮,虽然这个形容词好像在舞蹈学院里面并不是什么稀罕词,但是放在一个文学院兼/职教授的身上就有些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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