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怎么办?城中只有吾麾下部曲一百余人,还有韩校尉的不到千人,加上于禁所留老弱,加起来不过两千人!”
“张翼德此人,素有锋锐,要不大同先退,我和他周旋一番?”
方广身边,太史慈想起当日军营,自己部曲惨遭关长杀戮,眼中瞬间一片血红。
东郡郡守,脑筋电转,闻言摇了摇头。
“敌强我弱,岂能分兵?”
“子义,还好粮食都收到城中了,你先领部曲,把百姓迁入城中!”
“韩校尉,昨日已经在城头安好了床弩两张,我倒要看看,猛张飞,猛的过我的弓弩不!”
方广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捏了捏身边,蔡琰的小手,对妻子挤出一丝笑意,身边部曲,早就护着蔡琰一路,向着城中奔去。
太史慈自领本部兵丁,护送东阿乡野百姓,向着城中而去。
实在离开城池远的,也有快马通禀,离开城寨,散布乡野避祸。
“邦邦邦!”
一时间,黄河南岸,震耳欲聋的梆子声音响起,此地百姓,久违的兵凶战危之气,笼罩在了城头乡间。
黄河之北,胖子田丰,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汉子,一起纵马沿着河岸巡视。
田丰身边男子,一脸沉毅之色,脸上布满箭创,视之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界桥之战,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麴义,著名凉州猛男,史称素熟羌战,听到了河南传来的熟悉的梆子声,脸上的肌肉,一下抽搐了起来。
公元194年末,麴义再没有数年前,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的意气风发了。
易京新为公孙瓒所败,众将皆有后台,只有麴义,只知道杀敌,在邺城无人庇护!
他为袁绍身边谋士倾轧陷害,要不是田丰怜其勇拉了凉州汉子一把,现在的麴义,恐怕已经在邺城的大牢之中了。
麴义南下避祸,躲在臧洪军中,邺城的书信,还在一封封的催促他北回。
天下谁人不知,这一回,恐怕凉州猛男,就再没有现身众人之前的机会了。
今日田丰,就是在此地放生此人了,袁绍何等多疑,田丰知道,他在护着麴义,邺城单间,就要变成双人间。
“麴将军,天下何其大也,主公那里,将军无施展之地,西有西凉,东有徐州,或者曹操,刘表,凭将军之才,何处不可栖身?”
“你再不去,沮授恐怕就要亲来东武阳了,臧洪将军,能够撑到现在,殊为不易了。”
田丰说话间,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只有熟悉这个胖子的人,才知道,这个河北名士,现在心中,万分不舍面前大将。
“元皓公,公庇佑之恩,吾此生定当不敢或忘,今日河南梆子声,来的凑巧,不正是上天指路?”
“吾这就布衣南去,看看能战吕布之人,到底有何过人之地!”
“吾去也,公在河北,万事保重,主公身边人人心中都有算计,如元皓公这般,只为河北百姓的,能有几人?长此以往,河北虽强,又何以定天下?”
“麴义去也,保重!”
凉州汉子,天性寡言少语,今日远去,恐怕一生再无机会踏足冀州之地,这才将心中话语,和盘托出
田丰微微点头,看着麴义下马,向着远处小舟行去,片刻,一叶孤舟,向东绕行,孤悬水中,心中忽然生出凄凉之意,再听黄河之南梆子声音,更是越来越急了!
东阿城头,韩浩满脸坚毅,看着一队队兵卒,向着城墙涌来。
城头凸出箭垛处,两张巨大的床弩,金属构件在日头照耀之下,闪着森然寒光。
此物,是韩浩心中,以低矮城头,抵御张飞奔袭的倚仗之物第二。
第一,自然是那个,已经穿上了甲胄,在城中安抚百姓的方广了。
东阿城头,此时已经能够看到,东来甲骑带起的烟尘了。
张飞此次东来,本部数百杂胡突骑,连带臧霸泰山部曲数百,是军伍中坚。
更有依附泰山贼寇,远来不过为了纵掠。
此等山贼,最擅虚张声势,威吓百姓,行军之时,在战马尾部捆绑竹木,激起漫天烟尘,以壮士气!
若是平日,东阿城中,乱世宛若鱼肉一般的百姓,恐怕早就被张飞兵马,吓的哭嚎连连了。
今日,大家却都觉得,城墙低矮,甲士稀少,都是无妨。
只因为,现在,那个一声甲胄的方广,蹬上城墙的脚步,是如此轻盈!
东阿城头,方广目视面前徐州之兵,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刘大耳,此次还真是下血本,兴许此贼现在是阔绰了,居然让张飞领了如此多兵卒而来!”
“吾在平原让他体恤民力,大耳贼,听的唯唯诺诺,原来一句,也没往心里去啊!”
方广摇着头,对着左右文武挥手指摘,太史慈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张翼德,没有细想方广之言。
徐庶懂了,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鄙夷之色!
“徐州大灾,吾与旧友书信之中,闻万民饿殍而死,今日,刘玄德以仁德之名,却无故来此,破东阿万民安康!”
“在隆中之时,曾听卧龙先生言语,刘玄德虽然力弱,却有我朝高祖之风,今日才知道,以孔明之才,也有被蒙蔽的一日啊!”
“徐州刘玄德,今日所为,同西凉董卓,又有何不同?”
徐庶发作,鄙夷刘备,连诸葛亮都埋怨上了,听的方广忍不住嘴角翘起。
老徐,你要不是哥,还不是被刘备耍的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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