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腰部的疼痛,安又灵抬起含了泪花的水眸看南宫剑熙,他打开了车门,阿斯顿马丁豪车疾驰而去。
“剑熙…”安又灵看了看男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洒了满地的乌梅汁,她很委屈,眼里因疼痛而泛起的晶莹雾花瞬间倾巢而出,“坏蛋!”
这个坏蛋,他毁了她人生里的第一次约会!
虽然心里骂他,但安又灵疑惑着他的反常,她抬脚走到那个报刊架,这一看,她也是愣住了。
最前面放置的一本报刊上印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下雪天,那时丽姿刚苏醒,她疯了,将小孩子玩耍的石块当做糖。
那个仅穿着蓝白条病房的羸弱小女人蹲下身,认真的捡着石块,孩子们在她身边嬉笑着指指点点,有一个凶悍的女人叉着腰,指着她骂…
安又灵终于懂了,南宫剑熙心疼了,心痛了。
他满眼满心的丽姿,再看不见她的存zai…
……
于是正在自我反省的alva接到了boss的第二个电话,boss压抑着声音低吼着,“alva,你为什么要骗我?悠棠她疯了,你为什么骗我说她好好的?”
alva一听,慌了,自boss苏醒后,他刻意封锁和屏蔽了悠棠和楚函的一qie消息,boss也不曾主动提起,而今日,谎言终于被boss戳穿了。
alva镇定,他解释劝说道,“boss,算了吧,各过各的不好吗?忘ji悠棠重新开始生活吧,你有你的路要走,有属于你的幸福要去守护,你何苦为难自己?”
“你放屁!”这是boss第一次爆粗口,alva一点都不怀疑若是他在boss面前,boss会挥他一拳,“alva,谁给你的权利为我做决定?她过得不好,你要我如何重新开始?你不知道那次小棠棠去世她疯了有多痛苦,谁允许你们这样欺负她的!”
alva想说话,但南宫剑熙稳住情xu,给了他冷冷的最后一句,“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秘书!”
接下来就是“嘟嘟”的忙音。
alva没想到自己会被解雇了,他从出生就被培养成南宫家族最优秀的管家秘书,这都30年了。
他心里忿忿不平,但更多是…感叹。
boss他不懂,以前悠棠疯,她的身边没有楚函,现在她有了。
alva更知道boss肯定在去北京的路上了,其实这是何必,不撞南墙不回头,徒增伤悲罢了…
……
南宫剑熙已经坐在去北京的飞机上了,他如坐针毡,惴惴不安,他的双手在颤抖,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他突然想起那日他被南宫枫宇刺伤时,悠棠蜷缩起自己,将小脸埋在手心里哭泣的场景,那时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他,虽然不是爱情,但依旧为他痛…
后来他苏醒了,她没有联系他,他以为即使自己以死赎罪也换不得她一句真心的释怀和原谅,他都为自己不耻…
他没想过她会为他疯,其实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明明是毫无企图的付出,为什么偏偏带上了负累的枷锁?
但是他心里一点点串烧出希望的火种,如果…如果她需要他,他们还可以…可以回到从前…
可是,可是楚函…
南宫剑熙觉得头疼,他很混乱,他究竟该怎么办?
……
下了飞机南宫剑熙将手机打开,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是alva发的,短信里是悠棠在北京的地址。
南宫剑熙关掉短信,这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甜美的鹅蛋脸,刚刚他太急了,他没有一句解释的离开是不是让她很懊恼,她有没有哭?
想起女孩,南宫剑熙觉得心房又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他酥酥疼疼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本来就沉重的心情又复杂了几分。
……
南宫剑熙按照地址找到了那间四合院,他站在大门边。
大门半掩着,他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没有凄凉,没有疯癫,那个刻在他心尖上的小女人沐浴在一片金黄的阳光里,她穿着白色修身的羽绒服,下面黑色紧身皮裤,她的身材越发玲珑,就连莹白的小脸都滋养出一片水嫩的红润。
她仰着小脑袋,俏丽的眉宇染满了幸福的蜜意,她在仰望着,爱慕着正在前方爬树的精美男人――楚函。
楚函爬上了桑树,他指着一串硕果丰盛的桑葚问着小女人,“老婆,这串好不好?”
于是南宫剑熙看着小女人欢快的鼓掌,她捣碎般点头,“哥哥,好…”她又对楚函伸出大拇指,“哥哥,棒…”
楚函将一串桑葚摘在手里,姿态娴熟而敏捷的往下退,最后纵身一跃,潇洒的落定在地面上。
小女人的喜悦无以复加,她看着来到她身前的男人,一遍遍叫着,“哥哥…哥哥…哥哥…”
南宫剑熙知道的,她疯了所以不会表达爱意,但那一声声饱含深情的“哥哥”是她对楚函最笨拙的爱-语。
楚函明显也懂得,他精美的脸腮上挂着虔诚而缱绻的笑意,他拥着小女人走到井水那冲洗着桑葚,然后摘了一个果子给小女人吃。
“红…”小女人表情怯怯的,她摇头表示不敢吃。
于是楚函将果子丢进自己的嘴里,他边咀嚼边诱-哄着小女人,“老婆,这个真的好好吃。”
小女人转动着水眸心动了,她嘴馋了,然后楚函一步步走近,南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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