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熙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听见他们情动的呢-喃,“老婆,甜不甜?”
女人答,“哥哥,甜…”
……
南宫剑熙觉得冷,来路上他蓄积了满腔的勇气和期许,现在这感觉就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他心里好凉好凉…
他为她疯了而心痛,而抓狂,他想象着她有多苦,但是没有,她那么快乐,从生命里迸发出的鲜活生机。
这次他真懂了,命运和境遇无法选择,但三千红尘,她求的只是那一人。
那人,不是他!
所谓的桑葚只在5,6月份结出硕果,冬日里能吃到的桑葚一定是温室培育的,但是楚函硬是违背自然,为她在门前弄了一棵冬日结果的桑树。
这是楚函给予她的倾城之爱,爱的嚣张跋扈,但又处处精致到了骨髓里。
原来,这就是他所触摸不到的世界。
属于她和楚函的世界。
……
南宫剑熙走着走着就觉得四肢乏力,他伸出大掌撑在墙面上,他突然就觉得鼻尖酸痛,眼里一热,他流泪了。
停下脚步,他抬起头仰望着这金黄的晚霞,他觉得刺目。
他为什么流泪?
他是真心为她欣喜的,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
可是他的胸膛空荡荡的,他知道这次他彻底失去了她。
她承载了他满满的4年时光,他为自己丢失的峥嵘岁月而哭泣。没奢望过她能铭记他,但这种一疯一伤的结局让他难以承受,他为做了她的忌-讳和恐惧而哭泣。
南宫剑熙背靠着墙壁,痛哭出声。
泪水肆流时,一双黑色及踝的精致短靴映入眼帘,他微抬了眸,小雪纷飞中,安又灵撑着一把油纸伞款款站在了他的面前。
哦,原来下雪了。
安又灵上身穿着短款毛毛领的黑色外套,下面搭着一件层层叠叠的百褶呢长裙,她从耳侧向后绾了一把秀发,身后蓬松且漂亮的卷波披散到了香肩两侧,裙子飘逸优雅,娇人儿清纯甜美。
她早已泪眼婆娑。
南宫剑熙没想到她会来,他楞在了原地。
安又灵走进男人,她的小手一松,油纸伞飘到了远处的地面上。她用颤抖的小手捧住南宫剑熙冰凉的俊面,慢慢将他搂入怀。
他本就是半蹲的姿势,这下他钻进了她馨香柔软的怀抱里。
“为什么来?”南宫剑熙任她抱着,颤声问。
她不该来,这个时候他不需要陪伴。他受伤了,疼痛了,只想一个人蜷缩起来舔舐伤口,明天他就会好。
他不需要她来,一个人受伤时被别人问候和宽慰,这种疼痛只会越放越大,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脆弱和依赖。
“剑熙,忘ji丽姿姐姐吧,你的忘ji是对丽姿姐姐最好的爱。”安又灵哽着声亲吻着他的乌发。
连这个女孩都懂,他成了她的累赘和包袱。
“好。”半响,南宫剑熙回答。
安又灵抽了下小鼻尖,她抬眸抑制住眼眶里温热的泪水,她笑,“剑熙,还是那句话,我安又灵有什么不好?我们试着相爱吧!”
南宫剑熙伸出手臂,圈箍住她的小蛮腰,他勾着唇瓣笑,“好。”
……
两人当天就坐了飞机回鼓市,回到南宫剑熙的住所时都已经是晚上9点了。
安又灵站在厨房里下面条,南宫剑熙倚靠在门框上看。
今日她在商场里挑了一件围裙,清新田园小碎花的,腰身处和裙裾都绣了雷丝,十足的公主范。
她脸部的线条流畅而优美,灵动姣美的眉宇被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些许娴静,南宫剑熙看着就觉得腰眼酥了,心窝暖了,那日在公寓里他就有这种感觉。
南宫剑熙轻咳一声后移开目光,他开口道,“安又灵,今天…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下的。”
安又灵正用筷子搅着面,闻言她转眸,对男人甜甜的笑,“剑熙,你也知道你犯错了吗?这样吧,我罚你明日一整天都陪我逛街。”
她是变相的提出约会的要求。南宫剑熙的眼眸里有了丝心疼和怜惜,他点头,“好,都听你的。”
“这才乖。”安又灵关了火,她指挥着男人,“剑熙,来一个大碗,一个小碗来,面好了,我来拌调料。”
南宫剑熙依言去碗橱里拿了碗,然后走上前,他将碗搁在她手边时,胳膊肘无意碰到了她的纤腰,“嘶…”安又灵当即倒吸了口气。
“怎么了?”南宫剑熙看着她的腰,关切的问。
“没事,我今天…走路时没长眼,撞到了别人的桌角。”安又灵解释。
她这一说,南宫剑熙当即想起他走的时候撞到了她的肩膀,她好像惊呼一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南宫剑熙心里愧疚的要死,明明是他害她受伤的,她还袒护他。
“走,坐沙发上,我去拿药酒给你擦擦。”南宫剑熙牵起安又灵的小手,将她带到客厅里。
安又灵动手掀起毛线衣,她白嫩的腰部有十寸左右青紫痕迹,还微微肿着,南宫剑熙看着恨不得扇自己的耳光,他真混。
将药酒涂抹在掌心,他一点点揉上她的肌肤,他揉的很轻柔,那种清凉的感觉一抵达肌肤,安又灵觉得刺痛有所缓解,她松了紧拧的眉头。
南宫剑熙给她揉抹了好几遍,第三遍时,女孩匆匆按住他的大掌,她“咯咯”笑着,“剑熙,别弄了,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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