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鹤想着这些事情,自己也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从陆升家出来,正好就到了西市。至从回了国都以后,萧云鹤还没有真正的在这个大齐第一集市上逛过。难得今天心情还算惬意,于是悠然自得的逛起街市来。
尽管现在大齐已经不如当年景气,也刚刚蒙受了战乱,但西市上仍然比较热闹。这条长达数里、宽愈数十步的大街市上,南北的货商云集而来。若不是陇右和河西被吐蕃倾占,从西域丝稠之路上来的胡商,能比大齐本土的商人多。他们将带来诸邦领国的珍奇货物,来换取中原的丝稠、茶叶和陶瓷等特产。眼下的西市,顶多只剩鼎盛时期的一半规模,但每天的交易额也不下于百余万贯了。
胡姬开的酒楼,是西市上的一大特点。许多异邦来的人家,都习惯在这里开酒楼,以本国的特色酒菜吸引西市上的各色人等前来享用。而且这些人家,一般都会有一个姿色尚优的胡姬在门口招揽食客,或唱或跳,或弄卖风骚,颇有几分特色和风味。萧云鹤一路走过去,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酒肆的胡姬生拉进去。不过他一直没有在市井酒肆喝酒的习惯,就都拒绝了。
路经一家绸缎庄时,萧云鹤不经意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汤紫笛。小丫头正在绸缎庄里兴致勃勃的挑选布料。身后还跟着两个东女国地武士。
萧云鹤眼下左右事,也就一脚踏进了庄里,唤了一声:“汤氏那霸,真巧呀。”
“咦,是汉王大人哟!”汤紫笛在这里意外的碰到了萧云鹤,倒有几分兴奋,兴冲冲的走到他身前来行了一礼。说道,“大人也有兴致来这西市逛玩呀?”
绸缎庄的老板一听是汉王,慌不迭的就要跪礼,萧云鹤叫免了,对汤紫笛说道:“我出来办事。恰好途经这里。怎么,要办衣裳么?”
“是呀。”汤紫笛手里还抱着一段布,说道,“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我们这些人的衣服都在火灾里烧了哦。”
“哦?你不说我还要忽略了。”萧云鹤说道。“不用买布匹了。我府里还有数百匹皇帝赏赐的上好绢丝没有动用。稍后你回府,我让府里地人带你进库房去挑。”
“嘿嘿,那不好吧?”汤紫笛明显有些兴奋。却又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妨,别客气。”萧云鹤笑了笑说道,“几百匹绢丝放在那里,不用也会蛀坏浪费了。说来,府里的人都要添置冬衣了。这样吧,店主人,你带几个裁缝到本王府上来,给所有人量体做衣裳。工钱必然不会少你的。”
绸缎庄的店主是个五十余岁的忠厚老者。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展颜笑了:“多谢大人。草民这就去叫伙计们,准备去王爷府上。”
“嗯。”萧云鹤对汤紫笛扬了扬手,“那就走吧?”
“嘿嘿,那就要多谢大人啦!”汤紫笛性格直爽,这时也就不客气了。高高兴兴地和萧云鹤一起出了绸缎庄。走了几步,她贼贼的笑道:“只是。我这样厚颜耻的找大人讨要衣裳,不知道宾就会不会骂我呢,嘿嘿!她要的衣服尺寸都量好了,花色式样也定好了,让我带来裁制衣裳的。她对我说,我们住在汉王府上已是添了许多麻烦,切不可再随意地接受汉王的馈赠。这下,她可能又要说我了。”说罢,还扬了扬手里的张纸,要给萧云鹤看。
那上面,还正是画着一张衣裳地式样,以及各处的尺寸。看来这个小女王还真是多才多艺,精细的女红活儿也拿得起来,自己能做衣裳。
萧云鹤随意的看了看,正准备将纸条交回给汤紫笛,却突然心中一怔:这个字迹!……
怎么会这样?!
“怎么啦,大人?”汤紫笛看着萧云鹤有些发怔的样子,奇声问道。
“哦,没什么。”萧云鹤笑了一笑,说道,“这件衣服,是你们东女国的特色衣裳吧?我见第一回见到宾就时,她就穿的这种。要不这样吧,纸条交给我,等绸缎庄的老板来了我会告诉他如何裁制宾就地衣裳的。免得……到时候要去给宾就量身,冒犯了她的贵体。”
“嘿嘿,大人还真是细心!”汤紫笛乐吱吱的笑起来,随即又有些诡谲的低声说道,“大人是不是还有些担心,那个绸缎庄地店主人会趁机揩油呢?”
“真是胡说八道!”萧云鹤哭笑不得。这个小姑娘家家,想象力也太丰富了,鬼心眼也特多。
“嘻嘻!”汤紫笛笑得够贼,“我看得出来,大人和宾就……那个、那个。你是怕自己到时候吃醋吧?咱们宾就的身段儿,可是人间少有哦,哪个男儿会不喜欢呢,嘻嘻!”萧云鹤可奈何地摇头苦笑:“随便你怎么说好了。”顺手却将那张纸条收到了怀里。
一行人回到了府里,正是晚餐时分,汤紫笛等人便回了西厢院。因为风俗习惯总是有些不同,萧云鹤都是安排他们东女国的人自己在一起用餐的。免得大家到了一起拘谨。
出去收了几天租的俱文珍回来了,看到萧云鹤,神色却是有些不安。
“怎么了,俱文珍?”萧云鹤看他与平常有异,不由得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俱文珍有些吞吐的说道,“这几日。小人带着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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