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萧云鹤对着眼前一千多人,弯腰拱手长拜了一揖。
那些个村民,则是安静了,全都直直的看着他。
萧云鹤接着说道:“明天我一回府,就会让手下人,将前些日子收去的贡赋、租粮,全部拿来退回给乡亲们。大家拿着这些钱粮,吃饱肚子、添置寒衣,购买种子农具,准备明年的春耕。”村民们仍然静静的,似乎不大相信汉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人丛中,余大大声的喊了一声:“好!”
村民们这才如梦方醒,大声的跟着喊了起来:“好!多谢汉“还有。”萧云鹤接着说道,“今天我就在这里,以汉王的名义下令:凡我名下的永业田,免收二年租粮;凡我食邑下的居户,免交两年贡赋。而且。两年以后,绝不多收一文钱贡赋,不加收一粒米地租粮!凡我食邑以下,永不加赋!”
百姓们终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大声鼓掌欢庆,大声减着----“永不加赋、永不加赋!”
人群沸腾了,滚滚的欢呼声经久不歇。萧云鹤站在那张木车上。感觉眼前的欢呼声,比来自千军万马的怒吼,能让他心中震撼。
百姓们或拍手相庆,或激动的流泪大呼,或跪地大呼汉王千岁。现场乱成了一团。衙役捕们一直在场维持秩序,这时却没有动身去劝阻任何一人,任由人群这样一阵骚乱。
毕竟,这样的情景,已经越来越少见了。
听到欢呼声。之前还有些犹豫没有来方坪分粮地百姓们,都纷纷从家中跑了出来,一起加入了欢呼的队伍。八百余户村民。虽然逃荒走了近一半,但仍然有二千多人,越闹越欢,现场沸腾不休。
俱文珍站在离萧云鹤不远的地方,却是独自摇头叹气。高固瞥了他一眼,瓮声道:“怎么好像只有你一个人不高兴?”
“我能高兴么,我?”俱文珍有些哭丧着脸说道,“大人。还有你们这些人,都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退回好不容易收上来的东西,还要免收两年的贡赋租粮……我们汉王府地这些人,吃什么去呀?!”
高固呵呵的笑了一笑:“能吃的东西多了。比喻说,西市面馆里的面条。炸的那些春卷,还有江南稻米粥、荷叶鸡什么地。都行。我不挑食的。”
俱文珍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说话算了!”
武元衡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始终是那种阳春白雪一般的招牌微笑。可从流露出的眼神中看出,他也有了几分激动。
许久以后,人群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村民们这时才齐齐的向萧云鹤跪倒,大声呼喊道:“多谢汉王大人千岁!”
“乡亲们,都起来吧。”萧云鹤说道,“你们不必感谢我什么,我这只是在恕罪罢了。之前我做的那些错事,给乡亲们带来了法挽回的损失和痛苦,我深感自责。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天冷。我会让府里的人,给乡亲们每人添置一套冬衣,也是表达我地一点心意。稍后,就请保甲和里长,将每家每户的人口数量报上来。要说清楚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我回国都后,就会尽的采办这些衣物,给大家送回来的。”
“汉王……”百姓们这下当真是有些感动了,好些老人孩子和女人们都激动得流下泪来,连连磕头作揖。
“起来,起来,都起来吧!”萧云鹤下了车儿,走到几个老人身前,将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乡亲们,土地,是你们活命的命根子,同样也是大齐国运地命根子,不能荒废啊!明年的春耕,如果有什么困难和麻烦,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好吗?还有那些出去逃荒了地乡亲,你们也给他们捎个信儿过去。将这里的情况,跟他们说个清楚。告诉他们,在家千日好,在外一日难。哪里,也没有家乡好。何况,以后大家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了。如果勤劳认真,多种粮食多织桑布,也会不缺钱花。”
百姓们顿时欢呼雀跃:“汉王千岁!汉王千岁!”
萧云鹤呵呵的笑了起来,心头的沉重和抑郁,总算是一扫而空。
这种感觉,似乎比打胜了一场大仗,让人舒坦。他对着那一方分粮的地方大喊了一声:“开始分粮!”
“哦!”百姓和衙役捕们,都发出了一阵欢呼,然后打开一袋袋大米白面分发起来。
俱文珍却只是在一旁哭丧着脸,喃喃的道:“不收贡赋也就罢了,还要送出寒衣……这大人,怎么就像个败家子儿了?府里一共就那么点东西了,能经得起多少折腾呀?!”
一向不多话的高固,这时候又呵呵的笑了起来:“俱文珍,不如,你去卖身吧?”
“滚!”俱文珍怒不可遏。
萧云鹤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看到二人这副情景,已经猜了个**不离十,笑着说道:“怎么了俱文珍,你好像老大不高兴似的?”
“小人不敢……”俱文珍仍然哭丧着脸,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咱们这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共就皇帝赏赐的那十万贯在那里,经得多少挥霍?眼下两年没得租赋可收,汉王府的这些人,难道要去喝西北风吗?”
“呵呵呵!”萧云鹤笑了起来,“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稍后我们回了府。你就去把这件事情办了:我食邑不是有二千八百户吗?把这些人的贡赋租粮都给退回去,然后再给他们每人送一套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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