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不能,给自己埋下输的引子!
硬起心肠,面色冷凝:“凤明煌,这很好玩吗,你自己的性命,就是这么玩掉的吗?很好,既然你自己这么不惜命,拿它来戏耍我,那我也大可不必为你这般操心,活该我皇帝不急太监急,我不再管你就是了,随便你怎么着!”
秦如歌负气离去。
然刚甩上门,一声闷响入耳,还有......喷溅声。
尚未完全定住的门扉再次火速开合,单膝跪在轮椅边,切脉。
气急攻心!
她到底在干什么!
羽睫轻抖,扇开。
目光黯淡。
女人在床前,支在拳上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她还没醒......
黯淡的目光划过一丝诡光。
他卑鄙么,自然是卑鄙的,他狠么,呵,当然......狠。
“咳,咳咳,咳咳咳。”
阵咳把秦如歌惊醒,脑袋滑了滑,她猛然睁了眼,扶着他的身,给他顺气。
“好点了么,没事吧。”
他闭目不语,血色稍退的唇轻抿,无疑是闹脾气的。
秦如歌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他的伤,是气急攻心,更是内力催动......她是大夫,她不会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心一旦软下,便再也硬不起来。
“好了,先前的话是气话,我没有不管你,你现在这模样了,我不管你,谁管你?要是让陈大嫂来,指不定你将人家喷成什么样儿。”
“哼,你这是怪我性子恶劣不好相处咯。”
秦如歌白了他的背影一眼,难道这不是事实?
不过,他到底是肯搭话,虽然还是傲娇地侧着身背对她,从上俯瞰,还可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闭抖动着。
“你确定要这么睡下去是吗,那好,本来我还想着推你出门晒晒太阳,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免去一番折腾。”
秦如歌打着哈欠伸懒腰,一边装模作样地活动筋骨往外走,一边留意着闹脾气的幼稚男人,脚步声稍重,步速略慢。
“等等!我,我去!”
听着身后气急败坏的吼声,秦如歌嘴角勾出一抹淡笑。
他傲娇的一面,未免太可爱了。
秦如歌把他扶抬到轮椅上的时候,凤明煌发现她脸上冒出虚汗,咬着下唇却又像想瞒住什么,眼神躲闪松了下唇。
事先在她身上梭巡,发现她右臂虚浮,全靠左臂的力量持撑着他......
腕间一截洗得浆白的布帛入目,凤明煌目光一紧,冷冽道:“你的手怎么了?”
她把手缩到身后,敛目走到轮椅之后,淡淡道:“没什么,一时不察,不小心伤了。”
不小心?
如何不小心,能伤到这种地方。
割腕,并不能致命,这是她亲口说过的,她也不是那种受了委屈就要死要活的女人。
报复么?
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他有意为之,效仿他的手段......
不可能,她要是以牙还牙,为何不让他知道,反而藏藏掖掖,而且她不是这么蠢的人,伤害自己发肤来让他内疚后悔。
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昨夜那次大出血......
可是喉咙并没有血腥味道,喝血也并不能补回气血亏损。
他脑子里盘旋着画面,那日归来,她屈身捶腰,手心破损,如今又伤了腕,桩桩件件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好像......狼心狗肺了了些。
秦如歌把他推了出去,雾霭薄薄,高山围立,海的那一边,光芒高亮,太阳尚未跳出。
“看来我们比较走运,正好还可以看日出。”
有意挑起话头,因她发现一路走来,妖孽似乎有些阴沉,不知道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他这身痛毒,忌情思郁结,忌多劳多虑,得多出来晒晒太阳,晒的不单单是身体,还有他阴暗的内心。
太阳脑袋尖出来了,风浪有些大,秦如歌给他披上早就准备好的棉衣。
“西北那边,你不用过分担心,有孟玄色和你手下几员大将在呢。先前你不在,他们也撑了好些日子,一时半会儿,还能抗得住的。”
“要是一直这副鬼模样,本王存与不存,又有何区别。”
他想早日离开这里,可是轮椅上的他,一旦回营,必然影响士气,致使军心涣散。
西凉......
嘿,还越想越阴郁了喂!
秦如歌蹲在他身前,将他唇角眼角四边弧度上推:“就不能想些开心的嘛,好歹我们也是大难不死的人,必有后福。消极对待可不是你的做派,别忘了,那夜在仙月湖,你可是半只脚入了阎王殿,还是愿意把性命交给一个形迹可疑的我,还相信自己必能跨过那道坎。”
看着他俊美的脸,在她指下扯出滑稽鬼脸,秦如歌说着说着不由扑哧一笑。
“放、手。”薄唇因变形而吐字含糊。
咳咳,妖孽薄怒,逆鳞难道让她给不小心触碰了?
秦如歌遮唇站起,推着他在海边漫步。
“此处地形复杂,除了这小渔港,人迹罕至无外人得知,他们要想找到我们,恐怕有些难度。”
“王爷顾虑,甚有道理。我这些天跟陈大哥夫妇聊了聊,这汩延江汇入汇出的支流众横交错,要想寻来的确是要费些功夫。但是,十二地支却有独特的追踪方法,子鼠他们必能找到这地方来的。”
十二地支,容侯府养的一批蛊人,有追踪主子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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