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跪来解决问题,那即便今日解决了,往后你在这些东西面前,也再难挺直脊梁骨了。”
正欲卑躬屈膝下跪的王老实,耳闻一个稚嫩的少年声音道出此语,同时手臂被一股力量托住,王老实下意识一扭头,只见身边已多了一位衣着华丽,相貌英俊的十五、六岁少年。
与此同时,另一名十八、九岁,衣着比少年更为光鲜亮丽的年青公子也越众而出,立到少年身边。
“小子,你们是什么人,我劝你们少管闲事!”泼皮老大色厉内荏的警告道,他见谷星燚与王易烊都是生面孔,且衣着光鲜,非富即贵,因此只敢狐假虎威的提高音量,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啊!是王公子!”
此时,围观村民中的一人将王易烊认了出来,王易烊虽非这丰渔村人,但因为时常入村采购甜瓜的缘故,村里有不少人记得他这张脸。
因为他几乎每次采购外记忆犹新。
一声“王公子”出口,四周纷纷议论起来。
“王公子,是那个王公子么?”
“就是那个出手阔卓,每次都买很多甜瓜回去送朋友王公子?”
“没错,就是他。”
“早就听说了,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几个泼皮面现尬尴,他们作为这丰渔村的地痞混混,平日混迹市集最爱打听这些乡间闲闻,对于出手豪阔的王公子这号人物也有耳闻。
泼皮们混迹市井,心性比一般村民更为狡诈,当然明白权贵难惹的道理,因此他们个个收敛面上的凶相。
不过也仅此而已,对他们来说,王公子毕竟只是个外人。
“原来是王公子,真是久仰大名。”泼皮老大向王易烊拱了拱拳,随即视线又转到谷星燚身上。“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谷星燚并未即刻搭理,少年的视线扫过一旁的那些摊位,那王老实与刘三的摊位确实比邻而居,刘三的摊位上稀稀疏疏地摆了一些家常蔬菜,菜色青黄不接,不少根叶都有菜虫啃食的痕迹。
相比起刘三,王老实的摊位虽然也有蔬菜,而且菜色青嫩饱满,但他主要还是以肉类为主,摊位上吊挂着两排猪腿,旁边还用好几个大盆,养着十几尾鲜活鱼虾。
少年目光流转一圈,这才落到泼皮老大身上。
“我们就不用互通姓名了……”顿了顿,视线越过老大落到那刘三身上,随后又转身望了望身边的王老实,续道:“……刘三、王老实是吧,此刻你们为这桩失钱的悬案起争执,若是我有一法能即刻辨明真伪,你们愿意一试么?”
“那自然好。”王老实二话不说的答应。
反观另一边的刘三却面露迟疑。
谷星燚笑了笑,望着不表态,且和一帮泼皮面面相窥的刘三道:“无论是你还是王老实,今日之前与我都不相识,你是怕我会偏袒一个此前从未见过面的人呢,还是另有心虚?”
此言一出,四周村民即刻向刘三投去质疑的目光。
“笑……笑话,我刘三光明正大,有什么可心虚的,好,既然你有办法,那大可一试,街坊邻里大伙都看着,你要是耍什么手段,就算你是豪门富家的公子,大伙也不会坐视你颠倒青红皂白。”
刘三颇有话术功底,他如此一说,顿时激起一部分村民的仇富情绪,不少人向谷星燚投来目光已略带敌视。
“既然如此,那好……刘三,这两个挨近的摊位,就是你和王老实的对吧?”
“没错。”
“那依摊位上的罗列来看,刘三你专卖蔬菜,王老实则是鱼肉蔬菜都卖,而且其中鱼肉占多数,我说的没错吧?”
两人纷纷点头,两人在此摆摊也不是一两天了,平日专司售卖的是什么,众人有目共睹。
确定了这点,谷星燚微微点了点头,他慢步走近刘三:“刘三,刚才王老实说你趁机偷了他的钱袋,而你则说他血口喷人,如此说来,此刻你身上并无钱袋喽?”
“哈,你这豪门公子真是不知我们平民百姓的疾苦,我在此摆摊做生意,身上若无钱袋,那赚来的钱放在何处?”刘三面露讥讽的质问道,方才他还有一丝紧张,但此刻听闻谷星燚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心神大定,心想这稚嫩小儿看似咄咄逼人,实则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摆摊做生意……如此说的话,那你身上只有一个钱袋喽?”
刘三一怔,此刻他身上的钱袋不止一个,他明白这一问题不能说谎,若自己诓说身上钱袋只有一个,那对方若是提出搜身验证,自己即刻便无所遁形。
眼珠转了一圈,刘三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道:“我和别人不同,为怕辛苦赚来的钱被鸡鸣狗盗偷了去,身上从来都有两个钱袋,一个放少,一个放多,这样的话,即便遭了贼了,也不会一把清洁溜溜。”
言语间,刘三倒也大方,不需谷星燚提议搜身,自动将两个钱袋取出,就如他所说,这两个钱袋一个囊股,一个干瘪。
见到其中那个囊股的钱袋,王老实顿时神情激动。
“那……那就是我的钱袋,大家伙看到钱袋上的荷花没有,那是我家娘子给我绣的!”
众人随着王老实手指望去,果然见那囊股钱袋上,一朵醒目的荷花四季常开地绽放。
“单凭一朵荷花就说钱袋是你的,王老实,天底下就你家老娘们一个会绣花是吧?这个钱袋是老子的相好送给老子的,老子相好的绣功可比你家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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