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乔小姐,刚才注射的不是戊巴比妥钠……是我,我把他们的药剂换成了普通的麻醉剂……”
“jesus!!”
病房里顿时尖叫一片,“韦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连偷换药剂的事也敢做?!你就不怕以后在医坛被人唾弃吗?!!”
“被人唾弃就唾弃,我说过,我永远反对安-乐死合法化!”
“上帝……”
背后的争执前所未有激烈,白祈玉却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他重新握住乔旎旎的手,发现那上面还是一片温凉的触感。
是的,是温凉,而不是冰凉。
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在他内心深处埋下很深很深的种子,虽然还没有萌芽开花,但已经静静的埋了下去,填补了空缺,注入了生命。
……
“白先生,您快带着乔小姐离开这里吧!这家黑心的诊所迟早要……”
“韦伯,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先生,您快走吧!……”
白祈玉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韦伯先生,行径胆大包天不说,出言还相当不逊。活生生就是要来砸场子的架势。
不过,关于这项技术的争论热度,学术界一直高居不下,争论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争出个是非之分。白祈玉对他们的恩怨纠葛没有什么兴趣,他心里只有他的妻子。
她,不能注射,那就是了。
“韦伯先生,谢谢你。”说着,白祈玉直接把乔旎旎横抱起来,离开了病房。
“诶!白先生,您不能走……”
“您这是违约行为!”
背后医生呼唤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们大概是想追出来,无奈却被韦伯肥胖的身体死死堵在门内。一点办法也没有。
………………
北京,市中心的私人公寓。
乔旎旎注射的是适量的麻醉剂,医生说十个小时内就可以醒来。
但是可能由于她心理状态的原因,她多睡了一会儿,白祈玉又叫了医生过来重新检查一遍,反复确认后他才半信半疑她是真的没有事。
他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浑身慢慢放松下来,他一个人到窗前准备抽烟,
刚把烟摸出来,他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回头看了眼还在床上恬静的女人,又重新把烟放了回去。
划了划手指,拨通了电话。
“喂?白总?”
“是我。”
电话里陈统的声音焦头烂额,“白总,您可算接电话了……您知不知道……”这几天白祈玉手机不接一直关机,别说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自己都慌成狗。
“公司还好吗?”
“好……”
公司当然是好的。就算白祈玉不在,他们也不敢让cl怎么样的。
而且他离开的时间不算久,几乎可以算是没什么影响。
窗前,男人背影优雅颀长,“帮我去联系一位德国医生,现在应该还在瑞士……名字叫韦伯,他之前因为一些举动可能会受到业界排斥,”
“对,我想聘请他做家庭医生。”
“一切在他自愿的基础上……”
白祈玉淡声的吩咐着,外面的夜色正浓,过了一会,他突然转变了话题,
“过一会你记得把公司最近几个月的盈利报表发给我。”
陈统,“……”
这一问问得毫无防备,别说自从总裁夫人消失后,总裁都多久没仔细看过报表了,就算是放在三年之前,他也很少去一字一句的斟酌那些数据,
倒是……总裁夫人以前帮他看过不少。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突然对公司这么上心。
“好的……白总,您……”
“嗯?”
陈统,“……没,没什么,就是…我挺高兴的……您准备回来了么?”
“嗯,回来赚钱养家了。”
……
电话结束后,白祈玉重新回到床边去看着他的女人,
他轻轻抚摩着她的黑发,心里莫名想起那句话——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落日余晖最美,遇到你之后,方知,这世上,唯有你吻我的表情最动人。
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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