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明心婚礼前,舒望和方从青叙了叙旧,又同秦因书把水都逛了逛。在婚礼前夕,他和秦因书又来到了后街,那条记录着所有心酸与美好的街道。
皓月当空,晚风习习,舒望和秦因书坐在一家大排档里,手里拿着两瓶汽水,无不感概的店外依旧川流不息、飘香四溢的街道。
哦,对了,这家新开的大排档就是曾经的凉茶店。
老板娘显然不认识舒望,一边给他们上菜一边热络地招呼着:“这小娃娃可真可爱啊,俺以前咋没看到呢?你们是新来的吧,以后有啥不懂尽管来问俺!”
舒望笑笑,不予回答,直起身子拿起汽水瓶与秦因书撞了撞。
这个城市还是那个城市,这条街道还是那条街道,没有因为他的去与留而产生任何不同的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他兜里有钱了,一下就从服务人员摇身变成了被服务人员。
虽然这钱来的有几分无耻,不过……有钱的滋味真他妈爽!
一顿饱餐后,舒望与秦因书来到了之前在水都住的房子。令人没想到的是,才刚刚走楼下,就发现沈景行伫立在那里。
舒望忍住想笑的冲动迎上去:“不是说明天才能来的吗?”
“可我想你了。”沈景行坦然道。
“咳咳,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彻底被无视了秦因书大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沈景行握住舒望的手:“走吧,我送你回你妈家。”
舒望疑惑地抬头看他:“都来了,不再看一下吗?”
“这是过去,可我们需要的将来。”
舒望想想也是,他应该把所有在水都的记忆埋葬都是,于是换上笑容,用另一手牵起秦因书的手:“时间不早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小沈同志,舒明心女士很想见见你一面啊……”
就在舒望一脸幸福地絮絮叨叨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沈景行忽然问道:“你今天看新闻了没有?”
“新闻?”舒望一头雾水地看着沈景行。而秦因书则抢先抱怨道:“没呢,沈叔叔,我小爹今天带我到处玩了一天,吃了一天,我腿都快断了!明明是他自己想玩,还说是因为我……”
舒望偷偷掐了掐秦因书,连忙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你别听他的,他就是老看不惯我们秀恩爱,才故意诋毁我的。”
“小望,”沈景行忽然停下脚步,深邃的眼眸直直望着舒望:“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件事。”
沈景行异常严肃的模样弄得舒望难免有几分紧张,他笑着往后退了几步:“等等,你这话有点不对头啊,给我一分钟准备准备啊。”
“哈——呼——哈——呼——哈——呼……”舒望非常认真地深呼吸着,然后冲沈景行比了个“ok”的手势:“好了,我……”
就在他露出笑容前,沈景行一把抓住了他:“秦宥死了。”
好巧不巧,远处大楼的led屏上也正在播放着这条晚间新闻:“据悉,今日上午,秦氏集团继承人之一秦宥车祸坠崖……”
舒望愣了几秒,然后眨了眨眼睛:“嗯……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别……”沈景行试图捉回舒望挣开的胳膊“别这样。”
“但是我真的很好啊,我没关系啊。”舒望努力笑着,努力证明着自己很ok。
“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有这样那样各种复杂的心理活动,但是这么久了,我早就忘记他。一开始,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后来,慢慢就变成了我懒得去想他。因为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位无关紧要的路人甲,想他一下都是在浪费我的脑细胞。当然,如果你真想要我说些什么,我只能说三个字。”
舒望的目光缓缓从沈景行和秦因书的脸上扫过,声音冰冷刺骨。
“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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