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能做到。”炤宁笑盈盈地道,“近几个月就只喝过几次酒,还是推脱不掉的场合。你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顾大夫笑意更浓,又叮嘱几句,允诺明日再来,道辞回了昭华的棠梨宫。
炤宁命人去照方抓药,再将红柳唤来别院。刚吩咐完这些事,太子妃过来了。
炤宁忙出门亲自相迎,“以为你要陪着令堂,强忍着没去找你,倒是没成想,你竟过来了。”
太子妃笑道:“我娘答应好好儿住一段日子,与我说话的时候多着,日子还是照常过,我们该串门就串门。”
炤宁笑着将太子妃引到宴息室。
太子妃是来询问桑娆那档子事的,“昨日听说你发话撵人,我和心儿笑了一场。眼下她在何处?日后少不得还要继续给人添堵的,知己知彼才好,可是莫晨说,桑娆不见了。”
炤宁轻咳一声,“人就在我这儿,柴房里关着呢。”
太子妃闻言骇笑,“真的?你平日行事都是慢悠悠,这次所为何来?”
“闲得慌,折腾折腾她,谁叫她先找事的。”炤宁从白莲手里接过茶盏,送到太子妃跟前,“这人来头不小,我照常行事不见得有好处,反其道而行也不见得有坏处。”
太子妃问道:“来头不小?怎么说?”
炤宁就将所知的事情跟太子妃说了。太子妃迟早会知道,早一些知道自然更有好处。
太子妃端起茶盏,摩挲着白瓷上的兰竹纹样,垂了眼睑,唇畔一抹讥讽的笑,“原来如此,不是这样,她也没胆子来为那个人报仇。”之后转头看着炤宁,费解地问,“你说这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她居然要为那等货色报复我们。”
炤宁笑出声来,“脑子有病的人大抵不是很可怕,就是很容易打发。现在而言,她肯定不是后者。”
太子妃若有所思,“只是,也不能将她灭口,或者也可以说,她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到底与哪些封疆大吏、朝臣有牵扯。对了,她身边不是还有不少样貌出众的女子么?那些人一定也是她用来扩张人脉的工具,偏生那些人还以为她是恩人——她倒是会做人。”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炤宁将顾鸿飞前来的事情也告诉了太子妃,“要是那些男子一个个都如他,可就热闹了。”
太子妃听了整件事,啼笑皆非的,末了只是为周静珊不值,“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当初怎么就认准了顾鸿飞那个人渣?”想了想,又道,“我想把这件事告诉晋王妃,让她认真地帮她妹妹拿个主意才好,女子凭什么要受这种气?”
“好啊,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当时听了那个混账的一席话,气得不行。这种人是如何都不值得女子为他耗费哪怕一点点时间和心力的。”炤宁想了想,“我们让连翘、红蓠抽空去跟晋王妃说一声就行,要是亲自过去说这件事,他们夫妻两个保不齐就想到别处去了。只当寻常事说给他们听,让他们依着心思行事就好。”
太子妃满口应下,“的确如此。”随后又笑,“顾鸿飞的好日子到头了。晋王收拾不了别人,收拾他总是容易的——我就不信,他小姨子被人这般轻慢,他还能没火气。”
炤宁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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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申时左右,晋王妃听连翘、红蓠说了顾鸿飞的事,给气得不轻。
顾鸿飞这个混账!他看重的意中人回来了,所以别的女子就不是人了是么?别的女子都是他可以随意抛弃的物件儿么?
在他嘴里,和离那两个字儿还真是张嘴就来。他和离之后自有不开眼的女子可以娶,可是与他和离的女子会是怎样的处境呢?他想过这些没有?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当初就骂二妹瞎了眼,到如今看来,那个傻丫头可不就是瞎了眼?
他倒是瞧得起自己,嘴巴一张一合就想把一个女子从身边赶走。
的确,静珊年纪还小,为人处世还有不足之处,可女子有几个是天生精明干练的?那不都得慢慢历练么?他一个大男人,难道就不能包容忍让一些,耐心地宽慰开导么?
不。他大抵就盼着有个由头和离呢,天生就薄情寡义的男子,巴不得在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越多越好。
晚间晋王回来,晋王妃将顾鸿飞事情说了,之后道:“寻常男子朝三暮四也罢了,终究是做不出这等事来。这件事你看着办吧,你要是觉着静珊根本与你无关,那么,这口窝囊气我忍下就是。”虽然晋王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行事如顾鸿飞的男子,亦是他不认可的。最起码,他还知道责任二字为何意。
晋王怎么可能觉得这件事与自己的无关呢?那是他发妻的妹妹,是晋王府的亲眷,闹出笑话来,最没脸的是他。
晋王思忖片刻道:“明日你将静珊唤来,跟她说说这档子事儿,看她作何打算。不论她是何心思,和离与否都好,都能予以惩戒,路数不同罢了。他顾鸿飞既是不要脸不知轻重,我便狠狠地给他几巴掌,让他认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晋王妃听了这般的承诺,心里的火气这才消减了几分。
这时候的顾鸿飞,去了江夏王世子师庭迪的住处。
师庭迪这阵子的日子过得十分快活,好好儿地在京城转了转,把有名气的地方去了个遍。闲来固定的一件事是进宫,每隔几日去给皇帝皇后请安,随后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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