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是有脸有皮的人,也知道想代理辽东经略的要求很过分。
混班组时积累的谈判经验告诉他,在提出自己真正想要的要求之前,先应该漫天要价一番,等对方觉得不可接受之后,再对让一步,往往便能增加成功的几率。所以,当万历看疯子一般地瞪着徐麟的时候,徐麟并不失望,而是满脸古怪之色,向万历提出了他真正想要说的话。
“陛下,弟子以为,那后金不过是一个鼻屎大的叛国而已,地盘又是苦寒之地,自老酋及下的所有叛民都不善于农耕桑织,只要一遇到灾荒饥馑,他们就会饿死冻死一大片。并且,后金的军队皆是善于野战的骑兵,在攻打城池方面并不在行。弟子觉得,两国相争,并不在于寻求一朝定胜负的大决战,而在于谁的实力更强盛,谁更能扛得住天灾人祸。所以,徐麟肯请陛下,尽量延迟调集百万精兵进行大决战的时间,先固守城池,拖他们一段时间再说。”
这些分析,都是他以前道听途说的一些讲座上的见解,徐麟此刻拿出来向万历显摆,不知道心里有多得意。
“拖?胡闹!”
万历听了徐麟的前半段分析,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他却根本不同意徐麟的拖字诀,“你这说法有三点疏忽:第一,老酋先前是我大明朝建州左卫的夷将,反叛我大明自立一国在先,又夺我城池杀我百姓在后。我朝如果不立即征讨镇压了他。奴儿干都指挥使司下辖的其余三百八十多卫在一旁看了,岂不是争相效仿老酋?那时候地局势,将越发糜烂不堪!”
徐麟呆了呆。他还真地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此时的大明朝还不仅仅是只拥有关内的十八行省而已,而是个扎扎实实的幅员辽阔大帝国。既然拥有那些关外的治权,如果任其糜烂沦丧,无疑就是卖国行径------------徐麟至此忍不住大叹,晕,阎某人地讲座真看不得!
万历又道,“第二,我朝在辽东的城池。皆为驻军的卫城。但是辽东百姓在城内的地面上,是无法种出粮食来糊口的,也住不下那么多人啊。如果老酋三天两头地骚扰和掳掠辽东的乡村百姓,我朝的兵将对于这些嗷嗷凄惨地百姓,救?还是不救?救,就是说还是得要进行野战。不救,百姓就会对我明廷极度失望,甚至离心离德,索性追随老酋而去。最后全都沦为了叛民,反倒助长了叛贼地实力!”
徐麟彻底无语了。靠,阎某人误我,总是在讲座里批评明朝兵将,说他们不知道自己的长处是守城。偏偏要和清军野战。却原来,阎的眼里以为辽东徐麟大晕:好多冤死鬼啊。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这地步,徐麟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奉旨之后,锦衣卫千户徐麟率领了三百五十名乾清宫大汉将军,冲入了宫中,令十二监、四司、八局的两千多名在宫内的太监齐聚德胜门外,口称奉了上谕,逼着这些太监一一自报了姓名。万幸的是,押了魏韵的姓氏都是小姓,不过查出来四十名左右地太监而已,徐麟狠下心肠摆摆手,令大汉将军把他们拖了出去全杀掉。
而不幸地是,不管是被召集起来的宫中宦官,还是翻阅派往外地的太监名册,都没有能够找到一个叫魏忠贤的太监。徐麟当时就懵了。
啊!啊!啊!一声声的惨叫声传来,虽然是深秋时节清凉无比,但徐麟一边急得乱翻太监花名册,一边则从额头上冒出了斗大的汗珠。一股浓重的罪恶感吞噬着他的心灵,同时,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也摧残着他地心态-------怎么可能明朝没有魏忠贤,不可能,他不是几年之后的九千岁吗?
忽然之间,徐麟想起了一种可能性,顿时差点栽倒在地:啊呀呀,糟,记起来了,好像那魏忠贤并不是他的本名,难道他现在没有改名魏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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