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兵部尚书崔呈秀、左都督田尔耕,应魏忠贤邀请,来到客氏寑宫里。彼此分宾主入了坐,客氏沏好茶端上来。
兵部尚书崔呈秀望一眼魏忠贤,开门见山问:“九千岁,不知找我等来此有何吩咐?”
魏忠贤叹息一声:“俗话说得好:‘不为箩卜不拔菜。’最近一个阶段,被吴淳夫、霍维华一案,搞得疲惫不堪,大伤脑筋。那两个家伙,是软硬不吃的光棍。本宫为了挖出朝廷内的内奸,废尽心机。先以金钱赏赐,后以美女诱惑。结果,一样也未能打动他俩的心;好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就是!为了施用美女计,老娘在**里左挑右选,选了两名貌若天仙的宫女,为吴淳夫、霍维华侍寝。结果,一个被踹得背过气,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客氏杏眼圆睁,趁热打铁,说得咬牙切齿。
“既然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掉他俩。”左都督田尔耕附和道。
“嗯!”魏忠贤点点头,向崔呈秀、田尔耕解释道,“在一个时辰之前,本宫已下一道懿旨,令许显纯他们将吴淳夫、霍维华金瓜击顶,估计现在二贼已撒手人寰了。许显纯他们也可能来交差了。”
崔呈秀听后,担起心来,沉吟半晌,显得无可奈何:“吴淳夫、霍维华一死,就像风筝断了线,他们的同党就会隐藏更深,无法将他们挖出来。如此就像一大包火药,一旦引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不不不,田某认为没有多大危害。”田尔耕不以为然,摇了摇头,“现在九千岁大权在握,执掌朝政,就是有几个跳梁小丑,也如阴沟里的泥鳅,翻不起大浪来。想颠覆朝廷,那犹如痴人说梦。”
“好啦!现在不是议论这些事的时候。”魏忠贤摆摆手,沉默一会说,“前些天,本宫派大内高手去南京给田吉送信,掐指算来,也该回来了。不知田吉能否依计行事,将袁可立诳骗到京城来?”
“这件事不好说,要看田吉的胆量和智慧。要是袁可立识破天机,决不会买田吉账的。如此,这个计划就落了空。”田尔耕显出担忧的样子。
“我想,凭着田吉的机灵劲,袁可立一定会栽在田吉之手。”崔呈秀有着自己的想法,也极力想替田吉架事。因为,当初田吉被委任钦差大臣时,就是他极力举荐的。这叫亲为亲,邻为邻,关公还为蒲州人。
正值这时,许显纯、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几人,来到客氏寝宫,彼此相见,谦让一番,落了坐。与此同时,客氏为他们沏上茶水。
魏忠贤的目光从四人的脸上移动着,问许显纯:“都指挥佥事,有关吴淳夫、霍维华一案,按律处决了吗?”
“回九千岁话,按您的懿旨,已将吴淳夫、霍维华金瓜击顶,二贼死于非命。”许显纯如实回答。
“很好,二贼死有余辜。”魏忠贤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他俩的尸体呢?”
“回九千岁的话,两个奸贼的尸体已被马车拉到郊外,抛尸荒野喂野狗了。”崔应元抢先说道。
“如此一来,这两个叛徒,死无葬身之地了。”魏忠贤听报,咬牙切齿道,“这两个家伙,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凡是与本宫作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他们说着、谈着,不觉已过去一个多时辰。此事按下不表!
单说首辅大臣顾秉谦,自从前段时间遭到魏忠贤冷眼后,心中一直闷闷不乐,眉头紧锁。回到府上,也是唉声叹气,茶饭不思。
这一天下午,顾秉谦坐在桌旁,右手胳膊肘垫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下颏,目光呆滞,陷入沉思苦想之中。
他的夫人包氏见此,知道丈夫在朝廷中遇到难处,或者受到对头攻击,才导致他不开心。于是,她沏好一杯上等好茶,挪着细步,走到桌前,将杯子放在桌面上,凝视他好一会,十分关切问:“老爷,您这些天愁眉不展,因何事引起,使您忧心忡忡,寝食不安?”
“唉——!”顾秉谦长叹一声,目光中仍然呆滞,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却又不愿向妻子吐露心中的不快、忧愁和难以言喻的苦闷。
“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氏凝视着顾秉谦那张苍老的脸上,已刻下了许多岁月的年轮,心中酸楚不已;“您心中不快说出来,如此闷在心中会生病的。常言说得好:‘话是开心钥匙。’您将心中的苦闷、忧愁和不快说出来,贱妾或许能为您分忧解愁。”
“你一个妇道人家,怎能知道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跟你说也是白说。”顾秉谦摇了摇头,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啊呀!您怎么如此固执?话不说出来,怎能知道您的心事?我又不是您肚中的蛔虫?”包氏焦急万分,跺着脚,“嘴含明珠不吐不明,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你?”
在包氏极力追问下,顾秉谦才说出事实真相。他迟疑一会说:“那一天在奉天殿朝堂上,有顺天府丞刘志选、兵部尚书崔呈秀弹劾工部尚书吴淳夫、顾命元臣霍维华,说他俩勾结江南总督袁可立,司机谋反,暗杀九千岁。其实,这件事他们事先串通好了,再在群臣面前走个场,以此宣布抓人。”
“哦!朝廷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首辅大臣,乃是当朝宰相、一品大员,怎么事先不和你商讨?”包氏听了顾秉谦的叙述,感到事情不大对劲,由此判断,已知顾秉谦这一阶段愁眉不展的根源。
“唉!过时的凤凰不如鸡。”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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