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包氏以质疑的目光,紧盯着顾秉谦那张苍老的脸。
“凭直觉、感观和九千岁的言谈举止。”顾秉谦将那一天散朝后,魏忠贤留刘志选、崔呈秀参加评选书法竞赛之事叙述一遍,最后说,“根据种种情况断定,我在魏忠贤的心目中,已没那么重要了。”
“我说老爷,这件事非同小可,要慎重考虑。”包氏听了顾秉谦叙说,感到事态对顾秉谦十分不利。但她又不甘心让丈夫被劝退回乡,思忖一会说,“老爷,人常说:‘人走茶凉。’如果您告官还乡,手中掌握不了实权,跟布衣百姓有何区别?所以,愿在官场中打拼,不在百姓中颐养天年。”
“夫人,这些道理老夫怎能不知?只是没有好办法扭转局面,迫使魏忠贤继续宠信。”顾秉谦忧心忡忡,十分不安,“说实在的,人在官场上混,如履刀尖,一步一个脚印。一不小心,就栽了跟头,被那一把把利刃穿得千疮百孔,死得十分凄惨。自从九千岁执掌朝政以来,有多少东林党人惨死在他手里?现在又轮到自己的亲信遭殃。本来,吴淳夫、霍维华是九千岁的追随者,形同左膀右臂。现在怎么样?却被羁押在东厂大牢里。你可知道,东厂大牢,顾名思义,就是人间活地狱,阎罗殿。凡是进入东厂大牢里的人,甭想活着出来。自古道:‘伴君如伴虎,老虎翻眼会吃人。’此乃是古人留下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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