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高束,身着一袭华丽青色锦袍的太叔清荣,头上戴着一顶与他衣衫同色的青色帷帽,妥妥将他的容貌给遮挡了起来,清冷尊贵的上位者气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感。
如他们这类人,无论是用来遮挡面貌用的面具也好,帷帽也罢,无一例外都是采用特殊材质制成的,一来方便他们隐藏自己的身份,二来也是便于隐匿一些他们天生的血脉之气,三来就是便于他们隐在暗处观察他人了。
外出时,太叔清荣不似南门长风那般喜以面具掩面,他更偏好于在头上戴上一顶帷帽,这样不但能让见过他的人都无法窥视他的相貌,就连对他的身形也只会在脑海里留下一个非常模糊的影像,甚至于就连他本来的气息跟气质也会被改变得十分只剩下二三分。
因此,这顶青色的帷帽,可以说成是太叔清荣极为钟爱之物。
“长风兄这地方不错。”太叔清荣落座后倒也没有直奔此番连夜前来的主题,而是大有一种南门长风不主动开口,他也就打着能拖就拖的办事态度。
虽说自从那天跟南门长风见过一面,也听南门长风再三提起鬼域殿,提起赤焰神君之后,太叔清荣难免的就对赤焰神君产生了些许兴趣,再加上他最新得到的消息,显然是证实了陌殇的什么身份,由此一来,太叔清荣对陌殇可就不仅仅是产生些许兴趣那么简单了,在他内心里更多的是对陌殇有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是的,暂且不管他对陌殇是否有敌意,他与陌殇又是否生来便处于敌对状态,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接近陌殇,不说与陌殇交手,至少不能一开始就跟陌殇处于交恶的状态,否则他就会失了先机。
更何况,眼下的局势明显是南门长风挡在了他的前面,可南门长风到底也不是个傻的,他们两人自打各自懂事以来就在斗来斗去,那么多年来谁也没在谁的手上占到多少便宜。
即便是他先一步得到消息,也是他先一步证实了陌殇的身份,可说到底早晚南门长风都会知道陌殇身份的,届时,如若在这之前南门长风已经跟陌殇交恶,并且他们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转圜的可能还好,至少他就摆脱了腹背受敌的局面,尚还有退路可寻;但如若在这之前南门长风已经发现了陌殇的身份,并且为了挽回他之前留给陌殇不好的印象,甚至是更狠一点的选择跟陌殇合作,哪怕就只是短暂的互惠互利的合作,那么于太叔清荣而言都是极其不利的。
毕竟,他能在陌殇身上觉察出来的好处,南门长风又怎会发现不了,可为了杜绝南门长风靠向陌殇那一边,就要太叔清荣将自己费了不少心血,甚至还损失了一部分人,即不容易才证实得来的消息就那么白白的告su南门长风,不让他付出一丁点儿的代价,太叔清荣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伟大。
故,也不怪太叔清荣自己找上南门长风,却又始终都要端着架子,甚至是不愿主动直奔主题了。
南门长风:……
脑海里虽有那么一个念头如流星般划过,可南门长风在太叔清荣面前素来都是保持十二分高度警惕的,因此,他倒也能端得住自己东道主的架子,仿佛丝毫都没有受到太叔清荣那不阴不阳,怪腔怪调的影响,“听清荣兄这话我该受宠若惊么?”
南门长风是个相貌生得极其出众的男子,一袭宝蓝色的丝制长袍随意的披在挺拔修长的健硕身躯之上,那明艳的宝蓝色更是衬得他肤如白雪,愣是连女子见了都要嫉妒上三分,因是在自己比较私人的地方,故他的穿着都非常的随意,与他在外人面前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此时的南门长风墨发披散在肩上,几缕黑发更是调皮的散落在他的胸口,那光滑如丝般的长袍只在他劲瘦的腰间随意一系,就那么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他性感的锁骨,以及大片肌理分明,非常有看头的胸口,真是给人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那么躺在软榻上的他,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性感,更带有几分极具攻击性的狂野,直看得人脸红心跳有木有?
“只不过我这处得天独厚的山洞再怎么好,也是比不过清荣兄那座掩在云雾间的大别院的。”南门长风心下犯起疑云,总觉得太叔清荣不是那种闲得发慌的人,他连夜前来不可能没所求。
但,以他对太叔清荣此人的了解,这人的心思素来缜密,行事也没有规律可寻,比起他的心思来都还要难猜上几分,既然他不主动提及,南门长风也只有跟着打哈哈了,就看他们谁比谁更耐得住性子。
上次见面,任凭他怎么小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都没能从太叔清荣的嘴里套出点儿什么,哪怕就是他将鬼域殿赤焰神君那个人都明晃晃的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无动于衷的,这让南门长风心中一时没底,便更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鬼域殿,为了给陌殇添些堵,也为了试一试鬼域殿的深浅,他都不惜给其他进入魑魅林中的势力通通都放了水,否则就凭他们那点儿能耐,如何能走得那么顺li,只要再给他们一天半的时间,就能成功走出魑魅林,继而受到保护,开挂般的登上竹坦崇彥。
然而,就在南门长风对其他势力放水期间,让他气得抓狂吐血的是,特么鬼域殿内内外外所有的人,就好像冥冥之中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他们就认准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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