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全是出于直觉!
独孤萧逸颇为绕口的话,让沈凝暄先是一愣,旋即便又笑开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笑凝着独孤萧逸唇角那抹惑人心魄的浅笑,她眸色含笑,抬起绣拳轻捶了下他的胸口:“算你有眼光!”
到底有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她?!
如此深情,让她心疼,却也让她欢欣。
他的深情,打动了她。
如今他们两情相悦!
多好!
凝着沈凝暄心满意足的笑靥,独孤萧逸眸光微闪,有些自嘲的轻笑了笑:“小暄儿,你知道吗?我有多后悔,当初在相府时,没有与你表明心迹!倘若那个时候,我再强势一点,也许你就不会进宫,那样的话,你我之间,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蹉跎和磨难!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暗!
垂眸苦笑,她在心中暗暗一叹!
那个时候,她心中只想着报仇,即便独孤萧逸表明了心迹,亦或是再强势,她也会一意孤行。
曾经,他问过她,她的心是不是黑的。
那个时候,她的回答是肯定的。
但是,痴情如他,却硬生生的将她那颗心滋养的有了血肉,知道了疼……
————独家首发————
出门一趟,沈凝暄终于知道,为何独孤萧逸会不惧雪天路滑,带她去踏雪了。
因为,所谓踏雪,只是让马儿去踏。
身为孕妇的她,始终都安坐在辇车里,直到酉时许返回衢州,也不曾下车一步……
不过好在四下空旷,呼吸了一下午的新鲜空气,沈凝暄倒也觉得自己的心里不再憋闷了。
入夜,夜风寒凉。
窗外下了一整日的雪,仍旧未停。
用过晚膳之后,独孤萧逸便命秋若雨摆好了棋盘,一直在跟沈凝暄对弈,且他每局都将子算的很准,局局都赢她半子。
要知道,当初在相府时,他可是让了沈凝暄三年棋的。
后来,到了皇宫,她身为一国皇后,与她对弈之人,又岂敢赢她?
即便她与独孤宸对弈时,也是该让的时候才让,并不是每次都输。
但是这一次不同。
自一连输给独孤萧逸三局半子之后,她彻底愤怒,直接一挥棋局,不跟他玩了!
见状,独孤萧逸但笑不语。
夜,将近二更之时。
经过一日的折腾,沈凝暄在独孤萧逸的陪伴下,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下了。
伸手轻抚她的秀发,凝着她微弯唇角,甜甜入睡的模样,独孤萧逸不禁一时有些失神。
自小,他在深宫中长大,天下绝色见过不少,但唯独眼前之人,却让他如此着迷。
薄削的唇瓣,微微抿起,他眸色微深的轻轻俯身,吻上她光裸的额头,而后轻掀锦被,起身下了床榻。
外厅里。
秋若雨和青儿一左一右,谁都不曾去歇着。
见独孤萧逸出来,她们二人双双恭身,皆都十分有默契的谁也不曾出声。
视线轻轻扫过两人,独孤萧逸不曾作声,缓步行至桌前坐下,他压低声量对秋若雨吩咐道:“去请大长公主!”
“是……”
声音压的极低,秋若雨微微颔首。
取了披风,她一路出了院子,踏着落雪,直往独孤珍儿居住的方向行去。
独孤珍儿和鬼婆,是住在一起的。
她们的居所,位于沈凝暄所住院子的西邻。
秋若雨过来时,独孤珍儿才刚刚洗过脚,却尚不曾睡下。
听人说秋若雨在门外求见,她微顿了顿,神思微转,看向太师椅上安然于坐的鬼婆:“她该是来取东西的。”
须臾,秋若雨迈入进入屋内。
微抬眸,见鬼婆正坐在太师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她不曾有过一丝不敬,上前轻恭了恭身:“见过婆婆!”
“嗯!”
轻点了头,鬼婆笑看着秋若雨,眉头微蹙着,微眯的双眼之中,略显浑浊:“若雨姑娘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闻言,秋若雨抬头看了眼鬼婆身边的独孤珍儿:“若雨奉旨前来请大长公主过去!”
鬼婆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独孤珍儿。”
“本宫就不过去了!”
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独孤珍儿面色一正,见秋若雨脸色微变,她忙轻声说道:“姑娘别担心,你只需将皇上想要的东西带过去便是!”
闻言,秋若雨黛眉皱起:“皇上想要的东西?”
“嗯!”
轻点了点头,独孤珍儿面色一凝,紧盯着鬼婆的双眼:“师傅!”
听到独孤珍儿的轻唤,鬼婆眸光一转,伸手从桌上的药箱里,却出一颗小小的丹药,递到了秋若雨面前。
看着眼前的丹药,秋若雨不禁微微一怔!
好看的黛眉轻轻皱起,她抬头看着鬼婆,“这是……”
鬼婆苦笑了笑,道:“圣丹!”
闻言,秋若雨面色微变:“婆婆,娘娘她说过……”
“她说过,在孩子未生之前,不会再吃这东西!”
脸上的苦笑,更深几许,鬼婆将丹药塞进一只乳白色的瓷瓶当中,转手递给了秋若雨:“暄儿那丫头,对药草太过敏感,一个不好,便会被她发现,替我转告皇上,可将此药偷偷的兑在姜糖水中,让她服用!”
凝着鬼婆脸上的苦笑,秋若雨心下微凉!
泛着琉璃光华的瞳眸中,闪过一丝痛心之色,她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伸手将之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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