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眸华,凝视着桌前油灯上跳动的火焰许久,她眸色变了又变,终至最后归于寂灭,方才幽幽一叹道:“珍儿,为师想请你与皇上写封信!”
闻言,独孤珍儿不禁面露疑惑之色。
“师傅!”
凝着鬼婆有些怪异的眼神,独孤珍儿微微一笑,道:“皇上就在隔壁院儿里,用得着写信吗?”
“不是他!”
眸色微冷,却不见一丝情绪掺杂,鬼婆站起身来,眸色晦暗的看着独孤珍儿:“为师说的是独孤宸!”
闻言,独孤珍儿心弦一颤,眸光微闪了闪。
见她如此反应,鬼婆喟叹一声,转身朝着床榻走去:“暄丫头中的毒,为师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寻到解毒之法,如太后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青出于蓝?”
仔细思忖着鬼婆的话,独孤珍儿微怔片刻后,眸色震惊的看着已然在榻上躺下的鬼婆。
莫不是……
“你猜的没错!”
声音放缓,鬼婆无奈苦笑:“她也是为师教出来的徒弟,所以为师相信,此毒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解法!”
闻言,独孤珍儿怔怔回神!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如太后居然也是鬼婆的徒弟!
倘若果真如鬼婆所说,那么如今可以让如太后说出解毒之法的人,便只有独孤宸了!
————独家首发————
这一夜,独孤萧逸将鬼婆分离出的四分之一圣丹,掺在姜糖水中,让沈凝暄服了下去。
自此,沈凝暄平素,便有多了一个嗜睡的毛病。
一日如此,两日如此。
接连三日如此之时,沈凝暄醒来之后,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这几日,她身体倒没有太大的异样,但是却总是懒洋洋的,总想着睡觉,如此并非正常现象,而归根结底都原因,她心中明了,却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缄默。
一切只因,她知道,无论是独孤萧逸还是独孤珍儿,他们都是为了她好!
五日后,安远战事打响。
月明威与夏正通打的如火如荼!
独孤萧逸自然也带着沈凝暄一行,起驾离开衢州,前往安远。
彼时,燕京皇宫中。
御书房,炭火烧的正炙。
静坐于龙椅之上,独孤宸看着桌上独孤珍儿的亲笔密信,神情变幻莫测。静默许久,如玉般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密信紧紧攥在掌心,他紧皱着眉宇,抬眸望向窗外。
今日,燕京也落雪了。
看着那洁白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飘落在地,他的心思,却是百转千回。
“皇上!”
边上,荣海见独孤宸脸色阴晴不定,不禁倒了盏热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身边。
轻叹一声,独孤宸并未去喝荣海递来的热茶,而是轻声问道:“荣海,朕有多久没去给母后请安了?”
闻言,荣海微微一怔!
低垂着眼睑,他眸色晦暗道:“从年前开始,到现在,已然有半月有余!”
“半月了啊!”
狭长而晦暗的凤眸缓缓眯起,独孤宸想到上次自己兵败,如太后打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不禁自嘲苦笑着,从御案上站起身来。
见状,荣海不禁紧紧皱眉:“皇上……”
“摆驾长寿宫!”
将手里的密信,攥到紧的不能再紧,独孤宸长身玉立,步下高台。
————独家首发————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瑟瑟。
长寿宫中,却是香烟袅袅,温暖怡人。
独孤宸抵达长寿宫的时候,如太后刚刚用过午膳,正在与崔姑姑一起对弈。
听殿外传来的一声唱报声,再见独孤宸一路进了大殿,如太后微怔了怔,旋即心中大喜,忙伸手搭在崔姑姑腕上,自暖榻上站起身来。
天知道,自从打了独孤宸那一巴掌之后,她的心里有多后悔。
但是碍于太后之威,和如今的战事,她却绝对不能对自己的儿子低头。
此刻,看着他不请自来,这着实让她觉得又是惊喜,又是意外!
微抬眸,迎着如太后满是惊喜的神情,独孤宸恭身拱手:“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
脚步略急的上前,伸手拉过独孤宸的手,觉得他的手有些凉,如太后不停的替他揉搓着:“外面这么大的雪,皇帝怎么忽然过来了?”
“母后,儿子不冷!”
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独孤宸抬眸看向如太后:“母后可用过午膳了么?”
“都这个时辰了,哀家自然用过午膳了!”并未去过多在意独孤宸将手抽离的动作,如太后改而抬手弹去他身上的落雪:“皇上这个时辰过来,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
即便未曾用膳,却仍是淡笑着点了点头,独孤宸随着如太后一路向里,终至暖榻前落座。
抬起头来,见如太后正笑看着自己,他也跟着淡淡一笑,道:“这些时日,儿臣一直忙于国事,不曾到长寿宫与母后请安,母后不会怪罪儿臣吧?”
“怎么会?我们是母子,母子哪里有隔夜的仇?”
微抬手,接过崔姑姑递来的热茶,如太后将茶盏递到独孤宸手中。伸手握住他端着茶盏的手,她满是悔意道:“那日,是母后太冲动了,皇帝不要放在心里!”
闻言,独孤宸薄唇微微勾起。
眉头微锁,他抬眸看向如太后:“其实,儿臣此时过来,是有事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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